仙風道骨3
靜心宮從不需要虛假的熱鬧,因而這宮裡除了些特殊時候,大多是靜的。
蒼綠的凌霄藤爬上了繁茂的古樹,借著古樹枝幹鋪開一片生機。
趙雪鏡帶著白玉堂來了一處庭院,這裡有著大片大片的紅楓,如今雖還未入秋,可落下的楓葉也有些許染上了緋色。
在靜心宮大大小小的宮殿庭院中,這有著楓葉的洗硯軒是她最常在的地方。
她將白玉堂帶來了這裡——這個她靜坐獨處的地方。
白玉堂是不同的。
趙雪鏡看著正站在楓樹下的白玉堂,心底有個聲音對她道。
皎潔的月光穿過樹蔭落在白玉堂的身上,他一身白衣,站在一地紅楓之間,回眸一笑時,勾去了她的魂魄。
趙雪鏡喃喃道:「他是不同的。」
可是
又為什麼不同?
為什麼又偏偏是他?
是他白玉堂?
趙雪鏡想不明白。
她的人生太過單調,除了一個白玉堂外,便只剩下求仙問道。
若有人能聽見她的心聲,那便會知道——她不過是愛慕於白玉堂罷了。
只可惜,當局者迷。
江湖兒女素來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瀟洒不羈的人物。
白玉堂作為赫赫有名的陷空島錦毛鼠,自然也是這般瀟洒不羈的人物。
趙雪鏡不善飲酒,但讓白玉堂一個人獨飲,她也有些過不去……
次日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了焚著白芷的香鼎,一株碧綠的凌霄藤從牆根爬上了窗邊。
羅幔重重的四柱床上,兩個輕微的呼吸聲彼此糾纏。
宿醉醒來的白玉堂剛睜眼,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溫熱的氣息打在白玉堂的頸側,帶著女子特有的香味兒,一下就讓白玉堂清醒過來。
他能感覺到懷中女子柔軟的身軀,也能分辨出縈繞在他鼻尖的氣息屬於何人。
——是趙雪鏡。
是他壓在心底,不敢說出口的趙雪鏡。
心跳得好快,放佛要從胸口逃走一般。
白玉堂閉上了眼,輕聲一嘆,放在趙雪鏡腰間的手緊了緊。
他們……昨天究竟做了什麼?!
昨夜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洗硯軒里滿是酒香。
趙雪鏡拿著一隻白玉杯,靠在拎著酒罈子的白玉堂身上,素來清冷的眸子里一片茫然。
她伸手戳了戳白玉堂的發紅的臉,彎了嘴角,道:「白玉堂你的臉好燙。」
白玉堂酒量極好,雖喝的是上貢來的御酒,此刻卻算是清明。
他一把抓住了趙雪鏡的手,看了她一眼,道:「男人的臉可不能隨便摸。」
趙雪鏡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為何?」
白玉堂的喉珠滾了滾,他有些難堪的別過臉,語氣有些煩躁:「不能摸就是不能摸,你聽小爺我的就是了!」
其實白玉堂也是醉了,若是他還清醒,卻是斷斷也講不出這話來。
醉鬼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就算是平日里冷靜自製的趙雪鏡也是如此。
她忽然起了身,一把拉住白玉堂,也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看著他。
白玉堂忽然一笑,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月光下,兩人發如雪,遠遠瞧著像是一同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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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考試,沒時間,對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