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陳年舊事
滄流本來正快速跑著,聽到賢妃娘娘的喊聲,立刻停住腳步,皺著眉看著賢妃,「母妃,如何?」
「有陷阱!」賢妃娘娘怕滄流再往前,急切的撲了過來,一下子撞在牢房的柵欄上,撞的穆綰庭都心疼了,她自己卻沒事兒人一樣,對著兩人擺擺手,「趕緊回去!」
滄流不敢亂動,皺眉看著賢妃,「母妃,你還好嗎?」
「她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們先回去。」賢妃著急的揮手讓他們離開,「她早就在周圍設置了陷阱,就等著你們來自投羅網了,這個節骨眼上,你們可別犯傻。」
賢妃娘娘看兩人還不願意離開,急的團團轉。
穆綰庭見狀,連忙將滄流拉了回來,「娘娘放心,我們絕不輕舉妄動,您不用擔心。」
賢妃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方才滄流站立的地方,距離陷阱只有半步之遙,若是她沒有及時制止,或者他沒有及時停下腳步,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母妃,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滄流擔憂的看著賢妃。
賢妃是涼泗大貴族家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后被涼泗皇帝看上,進宮就是寵妃,這些年養尊處優,就算經常被皇后刁難,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並不知道這一個月她是怎麼過來的。
賢妃娘娘笑了笑,「我沒受罪,有你父皇呢,她不敢把我怎麼樣,況且,她就算有心要害我,也得掂量掂量她能不能承受住你們的怒火。」
賢妃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向來知道自己的仰仗和依靠是什麼,所以被抓進來的第一天,就跟鸞湆把話挑明了,鸞湆投鼠忌器自然不敢把她怎麼樣。
這些天雖然苦是苦了點,但鸞湆也是好菜好飯的伺候著她,也沒派人對她監視,否則她也不能有機會傳遞信號出去。
幾人正在說話,忽然聽到賢妃身後傳來咔噠咔噠的聲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牢後面的牆體里運動。
賢妃驚恐的回頭看著牆壁,滄流和穆綰庭的臉色也變了,不管不顧的往地牢里沖。
賢妃回過頭就看到兩個孩子正在往自己身邊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要!」
然而,話音未落,兩人已經穿過陷阱圈,穩穩地落在她身邊了,賢妃嚇得趕忙上前檢查兩人的情況。
在穆綰庭身上檢查了一邊,確定她米有受傷,賢妃才愧疚的看向滄流,「沒受傷吧?」
滄流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扶著賢妃到一旁坐下,「母妃放心,我們沒事。」
賢妃剛坐下就一臉驚恐的站了起來,看向地牢外面。
穆綰庭和滄流也都戒備的看過去,之間地牢外面已經塌陷了一圈,黑乎乎的水圍著地牢流淌,音樂能看到水裡有什麼東西在動。
「這是……」滄流疑惑的看向穆綰庭,「……那東西嗎?」
穆綰庭表情凝重,點了點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賢妃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東西?」
穆綰庭笑了下沒回答,拉著賢妃坐回去,看向滄流,「現在出不去了,只能等了。」
那黑水裡養著蠱,這種蠱他們在迷霧森林和高家莊都見過,兇猛異常,只怕不好通過了。
但是好在鶴源和洛凌君他們已經準備好從大祭司府過來了,應該不會等很長時間的。
兩人時刻戒備的看著四周,沒有人注意到賢妃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轟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牢的牆壁里終於傳來巨響,很快,便有一扇門從石壁上打開。
鶴源和洛凌君依次走出來,很快解救走了被困在地牢里的三人,隨後那扇門又緊緊關閉,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洛凌君聽說大祭司在地牢里設置了陷阱,陷阱里全是蠱蟲,下意識皺了皺眉,「大祭司怎麼會有這種惡毒的東西?」
「不知道。」穆綰庭搖了搖頭,看向鶴源,「二哥以前聽說過嗎?」
鶴源也不知道,他在宮裡那幾年過的並不是很好,還要防著皇后的毒害,也沒什麼時間打探消息。
滄流開口道,「我讓人立刻去查。」
穆綰庭擺了擺手,「倒是不著急,但要儘快弄清楚他們想要做什麼。」
霧城外面突然出現的蠱蟲和祭壇地牢里突然出現的蠱蟲看著都差不多,和高家莊的蠱蟲也很像,這些東西他們之前以為是葉千裳搞的鬼,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葉千裳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蠱蟲弄到祭壇里來,除非這事兒和大祭司有關係。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賢妃卻突然開口了,「你們幾個要是今日沒事的話,陪我去一趟昭烈郡王府吧。」
老昭烈郡王是賢妃的父親,現在的昭烈郡王是賢妃的嫡親兄長,而昭烈郡王一脈是涼泗最古老的大貴族之一。
穆綰庭的雙眼突然放光,別人不敢說,昭烈郡王是知道不少涼泗辛秘的,而且郡王手裡也有一些隱秘勢力,應當能保護賢妃無虞。
幾人從大祭司府出來,立刻收拾收拾去了昭烈郡王府,昭烈郡王得到消息后親自迎了出來,看到幾個孩子護著賢妃過來,先生詫異了一番,才詢問起幾人過來的原因。
賢妃簡單的將情況與兄長說了一下,氣得昭烈郡王鬍子都翹起來了。
「混賬!這是欺負我昭烈府沒人了嗎!」郡王拍著桌子氣的直吼。
相較於其他大貴族,昭烈府確實人丁凋敝,除了郡王和賢妃,便沒有旁的兄弟姐妹了。
穆綰庭趕忙上前勸慰,「舅舅莫要著急,此事關乎百姓存亡,還需從長計議。」
昭烈郡王也冷靜下來,看向穆綰庭,「公主客氣了,只是您也知道,家父尚在,有些辛秘時間過於久遠,我還未曾接觸,若要了解此事,只怕要請家父出來了,各位稍坐,我去去就來。」
郡王離開了,穆綰庭的表情卻愈發凝重,洛凌君坐在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要擔心。」
穆綰庭點點頭,「總覺得這是個巨大的陰謀。」
旁邊的滄流和鶴源也表情凝重,到底是什麼辛秘,連已經繼任多年的郡王都沒資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