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愛過她的男人們

歡聲笑語中。殷家一大家子溫馨的吃了頓很溫馨的年夜飯。

雖然說這頓年夜飯提前了，但是沒什麼比一家人整整齊齊溫馨和諧的最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殷清凝挽起嘴角，看著窗外的景緻，有些時候也不得不感嘆命運真的很奇妙。「餘妙語跟南遙遙真的很像，如果依依見到的話，我估計她都要哭了。」

「以連容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一個跟南遙遙差不多的人，難道還是難事兒嗎？」司寒一句話直接真相了。「自從南遙遙走到現在，還有兩天就是整整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連容始終都沒有出現過，甚至連南遙遙的葬禮都沒有來過，難道你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殷清凝之前從來都沒有深究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被提起，倒是隱約有一些想法。「他不想承認南遙遙已經不在的事實，所以用了自己的方式來抵擋這一次的悲傷？」

「是個痴情的人。」司寒從來很少會佩服誰，但是對於連容，他是真的敬佩。「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麼當初他這麼痴情的人會失去南遙遙，但是之後的他對南遙遙真的是無話可說。」

「其實我也問過遙遙，為什麼兩個人之間會分開。」殷清凝提及南遙遙，美眸微微的垂了下來。「遙遙當時只是說了一句不愛了所以就分開了，所以說，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就不愛了。」

「不愛了，其實也是一種理由不是嗎？」司寒將殷清凝摟入懷中，沙啞的嗓音在這會兒卻格外的有安撫作用。「很多人之後會鬧分手其實都是因為不愛了。但是能夠坦蕩蕩說出這句話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因為這樣的話太傷人了。」殷清凝雖然之前沒有經歷過什麼感情，但是周圍的朋友們的感情她也是見識過的。「雖然只是件簡單男單的幾個字，可是，放在一起說就真的是世界上最狠心的話。」

「所以我們要一直相愛，才不會說出這麼狠的話。」司寒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眉心，嘴裡呢喃。「我愛你，清凝。」

「我也愛你，我的司先生。」

——*

除夕那天清晨。司澈早早的就出去了。只不過去的地方不是南氏集團，而是南遙遙所在的墓地。

當他抵達的時候，卻看見連容穿著一身黑色得體的西裝站在那邊，剛好，朝著自己這邊看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連容這句話說的有那麼一點點的挑釁的感覺。「所以我特意在這裡等你。」

「我也知道你會來，」司澈怎麼可能不知道連容回來的消息。「婚禮準備在哪裡辦？在國內還是在國外？」

「我要在你跟遙遙辦婚禮的教堂辦婚禮。」連容看著走過來的司澈，滿不在乎的說道：「連牧師都要請當時的牧師。」

「這個你就不用想了，那個牧師已經不在了。」司澈來到墓碑前，看見墓碑前面放著的是遙遙生前最喜歡的花束。「既然你這麼放不下她，為什麼那麼多次機會可以帶走她，最終都沒有帶。」

「你以為我不想嗎？」連容懶洋洋的神了伸懶腰，用笑容蓋住心中的苦澀。「我曾經我數次想要把遙遙從你身邊帶走。但是每次遇見……我都知道，其實我沒有資格。」

「資格？」司澈忽然覺得這兩個很好笑，還有些嘲諷。「什麼是資格，何為資格？」

「我愛遙遙比你愛她還要多。」即便是現在，連容也不認為自己比司澈的愛意有少過。「但是沒辦法啊，你是遙遙親自挑選的男人。即便我再不甘心，我也只能成全她。誰叫我是最寵愛她的人。」

「既然那麼寵愛，為什麼還要與她在同一個房間過夜。」這是司澈最想不明白的一點，也是當初，促進自己與遙遙在一起的一點。「你愛她，你成全她，可為什麼還要讓她被誤會。」

「其實那天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動她的心思。」連容終於說實話了，一直積壓在心底里的話。「可是就在我馬上要觸碰到她的時候，醉酒的她嘴裡呢喃的卻是你的名字，並且一邊喊著你的名字一邊落淚。你知道當時我看著有多心痛嗎？可是心痛又能怎麼樣？她已經做出了她的選擇。」

「因為她喊了我的名字，所以你心軟了，沒有帶走她。」

「我當時就想著，如果這是她的選擇自己接受。」連容說道這裡，挽起嘴角，笑的那麼的不正經。「我就心思，如果真的在一起一輩子，我肯定是祝福的。如果不行，那最壞的結果我也能承擔，到時候遙遙就願意跟我在一起了。」

「只是你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司澈看著墓碑，眼眶有些濕潤。「其實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當初我就應該跟你一起，讓遙遙跟你走，就不會有之後的這些事情了。」

「是啊，跟我走不就沒這麼多事情了么。」連容也覺得南遙遙真的很傻很傻，傻到，明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卻還是企圖用時間來感化一切。明明知道日久生情永遠敵不過一見鍾情，可是卻願意傻乎乎的相信，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變。

「你是不是到現在心裏面最愛的人還是殷清凝。」連容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之後不放過司澈的任何一絲表情。「遙遙估計也很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吧。」

「我的確還愛著清凝。」這一點，司澈永遠無法掩蓋也無法逃避。「即便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即便我現在以家人的身份與她相處，可我依然還愛著她。」

「那你對遙遙，愛嗎？」

「我不知道。」司澈不想要說謊，因為說謊的話她也會發現的吧。「我不知道我對遙遙到底是不是喜歡到底是不是愛，又或者說自責大過於一切，懊惱讓我分不清楚這種感情。」

「不過這樣也好，你也是遭到報應了。」連容有些時候覺得老天爺還算是公平。「你現在正在經歷我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但是我已經解脫了，而你，還在苦海中掙扎。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