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個傷心故事的開始
一年一度的亞洲音樂頒獎典禮,在今天盛大舉行。
現場彩光紛呈,一片歡聲笑語,讓觀眾感受到頒獎會的熱鬧氣氛,明星走紅毯的環節把熱鬧的氛圍一次次推向澎湃之巔。
紅毯上,在大家的呼喚中出現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少年順光而站。
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
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那層次分明的金褐色頭髮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以前是黑髮現在染成了金褐色)
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沒錯,他就是顧少斯,三年前還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現在已經成為當代最紅最具影響力的歌手。
台下,右邊的經紀人崔哥在他耳邊細聲說:「待會頒完獎不要停留太久。」
「我知道了。」
「這次最佳男歌手獎又是咱們的。」左邊的則是他的助理趙文,看著台上正在頒獎的主持人自通道。
自從顧少斯出道以來,年年都拿到最佳男歌手獎,這次也不出意外。
「當然,呵呵!」顧少斯臉上一抹壞笑道。
就在這時燈光暗下,主持人頓了頓口氣,以洪亮的聲音說:「現在頒的是今年最佳男歌手獎,到底花落誰家呢?」
話音一落,台下的人們已經沸騰,私底下紛紛議論了起來。顧少斯瞥了一眼四周,自信滿滿的說:「除了我還有誰。」
台上的主持人很會控制氣氛,他假裝說出口的樣子騙了大家驚動的心情,又憋了回去,笑吟吟的說:「到底花落誰家呢?請看大屏幕!」
「請大家屏住呼吸倒數,3,2、、、。」主持人舉起手洪亮的聲音在整個頒獎會上響起。
此刻,所有人閉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氣氛很安靜,主持人笑了笑說:「1,冷翊。」
台下掌聲響起,顧少斯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坐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台上領獎的冷翊。
他雙手捧著金光燦燦的獎,姿態優雅的站在領獎台上,燈光傾瀉在他的黑色頭髮上閃爍,嘴角那抹帶著邪意的笑容,冰藍色的眼眸妖媚。
只聽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脫口而出:「很榮幸能獲得這個獎項,在這裡我要感謝一個人,謝謝你三年來支持!」
「請問那個人是誰呢?」主持人好奇道。
「很重要的一個人,我愛她!」
尖叫聲再次響起,這樣公開的告白引發了粉絲們的歡呼。
而顧少斯面無表情的死盯著台上的他,眼光變得犀利。
一旁的趙文看見顧少斯臉色不對,對著崔哥使了使眼色,安慰道:「那個,算了吧!」
「是啊,我們走吧!」崔哥打著合拍,微笑道。
其實他比顧少斯更加在乎這個獎項,這下又得上頭條,三年的持續獎被半路殺出的陳咬金給奪走,也是夠嗆的。
還在怒火中的顧少斯默默無聞的站了起來向外走去,他心裡無比的鬱悶,怎麼會這樣?那個冷翊是哪角色,竟然奪走了他一直持續的獎。
「那個冷翊是去年紅了的新人,首首金曲,不過仔細一聽,跟你以前的曲風倒是挺像的。」趙文一邊百度一邊細細道來。
未料,顧少斯停下腳步冷的一聲:「給我聽他的歌。」
「恩,給。」
接過他手中的手機,隨手戴上耳機,悠揚音樂在耳邊婉轉而起。
剎那,顧少斯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這旋律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她的手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就在顧少斯震驚的時候,冷翊跟他的經紀人得意向他走去,拽拽的站在他面前笑道:「前輩,真不好意思,那麼遲跟您打招呼。」
趙文瞥了一眼他,嘲諷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一旁冷翊的經紀人已經生氣,滿眼怒火的盯著他們。
而冷翊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反倒微笑的回應:「看我並不是受你們歡迎。」
「知道,還不走。」崔哥不屑道。
「那前輩我就告辭了。」冷翊拋下一句話就走了。
原地的顧少斯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一句話也沒說。他腦海儘是那旋律,為什麼這種旋律那麼熟悉,為什麼總覺得像她?
就在他沉思時,手機響了,看著來電顯示,失落的表情煙消雲散,接著電話溫柔道:「噢,含露。」
「我們今晚的行程?」
顧少斯臉上一抹壞笑,喃喃的說:「應該是浪漫燭光跟舒適的床吧。」
畫展
巨大的圓形大廳中央,一座由不停在變幻著畫面的電子顯示屏堆砌而成的鐵塔直聳到裝飾著放射型圖案的天花板,讓人瞬間有種置身於宇航中心的幻覺。
然而,從邊廳牆壁上懸挂著的琳琅滿目的作品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家——畫展。
顧氏集團總裁的顧凡被母親安排在這裡相親,母親說今天來的是一位金牌作曲人,在娛樂圈很有影響力,很少有人見過她真容,名叫rose。
這時,一個高挑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
這是個無論站在哪裡都會吸引住人群視線的女人,烏黑的長發像一匹黑色的閃亮綢緞輕輕地流過了肩頭直披到胸前,顯得溫婉而嫻靜,質地高級、裁剪貼身的銀灰色連衣裙將她身體美好的曲線表露無遺。
但唯有肩部略微高聳的設計又讓她的溫婉中帶著一絲無法忽視的傲慢與強悍,沒有過多的首飾,只有脖子上一條造型簡約的黑白相間的項鏈。
但仔細看來,那貌似簡單的項鏈上的每一顆鑽石都大過一般人婚戒上的鑽石,項鏈在她身體每個細微的動作變化時所折射出來的迷人光芒都在昭示著一句話:「我不是你們普通人可以想象的那種高貴。」
女人轉過身,在扭過頭的瞬間,她有注意收緊下巴,以顯得更加端莊。
而望向這個男人的眼神,也避免了直線運動,而是由下至上刻意矜持地劃了一道柔和的弧線,然後自信地停頓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你好,我叫rose。」
看清楚她臉的顧凡驀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發乾似的。
「顧凡,好久不見。」黑髮女笑吟吟道。
「夏小姐,怎麼是你?」顧少斯緩過神,質疑道。
三年了,她整整消失了三年,為什麼突然出現,而且是在這個場合。
「沒錯,就是我,很驚訝吧!」她臉上沒有絲毫傷感,就像被洗腦了一樣微笑道。見顧凡還沉浸在驚訝中,又說:「去喝點東西,如何?」
美術館外的露天咖啡座,顧凡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隔著咖啡杯,他瞥了看了一眼三年未見的夏一念,跟以前的差別太大,以前的清純大方,現在的成熟端莊。
兩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很尷尬,或許是以相親的方式見面,不知如何說起。
「這些年還好嗎?」顧凡欣慰道。
「當然好了,現在我可是演藝圈裡家喻戶曉的金牌作曲人rose。」
「當年你的離開,為什麼?」
被說到這事,夏一念喝了一口冷飲掩飾內心的感情,假裝無所謂道:「過去都已經過去了,有什麼好提的。」
「但是少斯他、、、。」還未等顧凡說完,一提到那個讓自己心痛的名字,夏一念開始渾身不舒服,便插了話,苦笑著:「今天可是我們相親,能不提別人嗎?」
「過去雖然過去,但過去影響一直影響著現在,或許我們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那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凡站來起來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深知夏一念的心,如果真的不愛了,那麼還回來幹什麼。如果不在乎,那麼為什麼一提到少斯,就不由自主的抗拒。
還在原處的她沖著蔚藍的天空笑了笑,眼睛忽然模糊了,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眼淚掙扎著湧出了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淌,潮濕地劃過她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在乾燥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
她使勁的忍住哭聲,淚水如瀑布般傾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