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把你舌頭拽出來
「你有什麼安排？」顧容詢問，她可不想就這麼放過呂然。
孔宇微微一笑，說道：「呂然本就是底層的人，你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徐平惠和顧青，對他們態度好一點，讓他們對付呂然，安排呂然去掃大街掃廁所。」
顧容低哼一聲，「那兩個老傢伙也配？」
孔宇勸說起來，「這不是為了把事辦成嗎？徐平和和顧青被老爺子逐出顧家，肯定還是想要回來的，再把股份和分紅還給他們，他們肯定站在我們這邊，對了，我聽說有人看到呂芊芊拿回了顧真的骨灰，給顧真買一塊墓地，那兩個老傢伙肯定感動的痛哭流涕。」
顧容哼了一聲，「便宜他們了。」
呂然做好早餐，顧青和徐平惠要出門，他們去公司上班，最後一天，做的時間久了，顧青和徐平惠還有點捨不得。
吃完飯，顧青和徐平惠走了。
呂芊芊說道：「爸，謝謝你把媽找回來。」
顧真離世，呂芊芊已經夠傷心的了，王家拿著顧真骨灰，讓顧真無法下葬，不能安心，一直是呂芊芊的心病。
呂然說道：「應該的。」
呂芊芊笑了一下，「爸，你跟我說實話吧，昨天你是不是騙姥爺和姥姥，我不會泄密的。」
呂然伸出手，颳了刮呂芊芊鼻子，呂芊芊有些慌亂，但沒有躲開。
「爸爸沒有騙人。」
呂芊芊哼了一聲，「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
「芊芊，我們出去吧。」
呂芊芊問道：「去哪裡？」
呂然說道：「你長這麼大還沒給你買過東西，我們上街！」
呂芊芊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黯淡下去。
「算了，街上什麼都沒有，沒意思。」
呂芊芊心裡是渴望的，從小顧真將她養大，呂芊芊缺少親情，顧真去世，呂然出現，呂芊芊想跟呂然親近親近。
但是有很實際的問題，那就是錢。
呂然的穿著，一看就不是有錢人，呂芊芊不想呂然打腫臉裝胖子。
呂然笑笑，「芊芊，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說了，我還有點錢的。」
呂芊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昨天你把卡給姥姥了。」
雖然不知道那是一張什麼卡，並且大概率是一張沒有錢的卡。
呂然微微一笑，「我還有一張卡！」
呂芊芊嘟了嘟嘴，「好吧。」
盛情難卻，沒法拒絕。
海城最繁華的商業街，榮茂廣場。
「芊芊，給你買幾件衣服。」
「我要一件就夠了。」呂芊芊看了看自己的鞋，從小到大，呂芊芊一件衣服都要穿好久的。
呂然笑笑，「不用替我省錢。」
長生者呂然，富可敵國，給女兒買幾件衣服，很輕鬆的。
呂芊芊點點頭。
「爸，我們去那家店！」
呂芊芊指的是一家快消品牌，價格便宜，用料還不錯。
呂然點點頭，「好，先去這家。」
呂芊芊愕然，難道還要去別家？爸爸是不是有點飄。
進入門店，呂芊芊開始挑選，她選了好一會，選擇了一件內衫，在顏色選擇上，呂芊芊犯了難。
「這兩件都挺好看，一件藕色，一件灰色，都拿著吧。」
呂芊芊說道：「兩件好貴的。」
呂然將衣服放進框里，又選了幾件衣服，可以搭配穿著，呂然眼光毒辣，知道呂芊芊適合穿的尺寸，論審美，沒多少人能超過他。
「爸，夠了，不要再買了。」
呂芊芊覺得呂然飄了，買這麼多，有錢結賬嗎？
呂然拿著筐來到櫃檯結賬。
呂芊芊跟在呂然身後，她低著頭，看到呂然掏出了卡，遞了過去，呂芊芊手糾纏在一起，她害怕聽到餘額不足的話。
「歡迎下次光臨！」
呂芊芊接過袋子，鬆了一口氣。
走出店門，呂芊芊說道：「爸，我們回去吧，我還想吃你做的飯。」
呂然微微一笑，呂芊芊對廚藝的肯定讓他開心，「還沒逛完，我們繼續。」
呂芊芊小聲說道：「爸，夠了。」
呂然說道：「過兩天，你要與天成集團簽約，還少正式的服裝，我本來想給你量身定做，感覺有點來不及。」
制衣也是呂然的技能，不過確實時間不夠，要選擇好的面料配件，明日，呂然已有安排，顧真之墓，已經確定，雖然呂然想給顧真更高規格的目的，但成雪晴已經找到海城最好的墓地。
顧真應該想呆在海城。
呂芊芊說道：「爸，你不要再說胡話了。」
天成集團，怎麼可能？
呂然拉著呂芊芊走進一家店。
這裡顯然與剛才的快消店不一樣。
格調極高。
呂芊芊來到這種高大上的地方，有些畏手畏腳，舉手投足，不夠自然。
呂然，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不過只是一個服裝店，就讓呂芊芊感覺到了壓迫。
芊芊受了太多的苦。
不自信，自卑。
我呂然，五千年長生者的女兒，怎會被逼到這個地步。
呂然抓住呂芊芊的手，大步走進去。
幾名店員看到呂然和呂芊芊，露出鄙夷的目光，尤其在裝著快銷店衣服的包裝袋上停留了許久。
呂芊芊敏感的注意到，臉微微一紅。
呂然昂首闊步，帶著呂芊芊前行。
來到一排衣服面前，呂然伸手摸了摸。
「買不起就別摸，你當這是你們買的那些廉價的衣服嗎？」
店員的嘴臉，醜陋。
呂芊芊看到吊牌上的數字。
瞠目結舌。
「爸，我們走吧！我不喜歡。」
店員諷刺道：「什麼不喜歡，不就是買不起，非要說的那麼清新脫俗。」
呂然淡淡一笑。
笑得店員有些眩暈。
這個男人笑起來還挺迷人的。
可惜是個窮鬼。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卻店員寒徹入骨。
「你再說一句諷刺我女兒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