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我捶傷了
第12章被我捶傷了
胡語心左右為難,加之桓幸又在旁勸幾句,心一狠咬著牙答應了。
桓蕭思唇角勾起淡淡的笑,見胡語心的目光羞怯的望過來,立馬斂神收起笑意,怕她又害羞推拒。
本來他還不覺得什麼,既然妹妹提出要求,那他就辛苦一下多跑幾趟。
沒想到大理寺卿之女開始害羞婉拒,倒讓他增添幾分趣味,更願意把她們帶下去了。
既然做了決定,那就開始吧。
桓蕭思的目光轉向胡語心,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徑直走向她不假分說的摟住她肩膀,一個使勁騰空而起,身子快速迅疾的朝山下掠去。
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桓幸眨巴眨巴眼睛,他們就這樣走了?都不帶說一下的?
感覺自己是一根沒有人愛的小白菜,哭唧唧苦哈哈嗚嗚嗚嗚。
輕煙望著他們飛速閃略的背影,忍不住低聲感嘆一句:「世子真是太帥氣了,怪不得他是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人。」
桓幸:?
居然還有這麼無聊的排名,這群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做。
這麼腹誹著,但桓幸仍是心生好奇,抬眸問道:「京城女子最想嫁的人,居然不是太子?」微揚的語調滿是不可置信。
輕煙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反問她:「小姐不也不想嫁太子嗎?」
出於對權貴的敬畏,輕煙用氣聲說『太子』二字。
自己惹禍便罷了,不能給小姐帶來麻煩。
桓幸立馬噤音,說得也是。
轉而,她又問:「那太子排在第幾位?」
輕煙老老實實回答:「排在第五。第二是五皇子,第三是齊首輔二子齊水,第四連太保嫡子連偉博。」
五皇子足智多謀,待人溫文爾雅。
齊水精通天文地理,善於奇門陣法,為人磊落陽光。
連偉博雖為紈絝弟子,但十分義氣除惡揚善,廣交好友,在江湖上聞有盛名地位極高。
好吧,冷峻無情的鐵面男楚邢,敗給他們不為過。
不知怎的,她忍不住為太子說幾句:「其實太子這樣也挺好的,其他人都是對所有人都好,但如若能獲得太子青睞,那便能得到天底下獨一份的好!」
沒想到小姐的腦迴路清奇。
輕煙定定的看著小姐,今天小姐是怎麼了。
「小姐,太子真的很不錯也很優秀,你終於看到他的好了嗎?」
「誰說的?他哪裡配得上本小姐,真是可笑!這樣的話莫要再說了!」桓幸立馬吹鼻子瞪眼,嘴巴突突的如豆子一般反駁,口條異常順暢。
輕煙:……
剛才小姐不還在替太子說話?現下又翻臉不認人了。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小姐了。
那邊胡語心只覺得自己失去重心,一顆心猛然跳到嗓子眼,忍不住失神尖叫。
求生本能讓她死死的環抱身邊人,貼緊他的身體恨不得嵌進去,她真的好怕自己掉下去。
她聞到一陣清冽的木製香調,這是她從未聞過的香味,一時間竟安撫了她不安惶恐的心,給了她絲絲安定。
夏日衣衫輕薄,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指尖灼燙驚得胡語心迅速收手,桓蕭思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放手,懷中人的身子猛然一墜,兩人俱是一驚。
失衡的感覺令胡語心在腦袋裡想好了遺囑,以為自己會摔成肉泥,未知的死亡恐懼將她籠罩,她的嗓子似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
真正害怕到極致的時候,反倒不記得尖叫了。
那雙粗糲的大手反應極快的在她腰身上一挽,低聲快速叮囑:「抱緊我!」
聲線依舊冷靜平穩,只是語氣多了絲冷漠的責怪。
胡語心被唬得立刻抱住桓蕭思,死死閉住眼睛不敢再亂動,身子害怕得生理顫抖,生死關頭顧不上禮義廉恥,活著就是最大的期望!
看她如受驚的小獸般戰慄不止,桓蕭思心頭一軟,到嗓子眼的斥責之語又重新咽回肚子,腳下生風加速將她送至山腳下。
腳落實地,胡語心仍有種行走雲端的恍惚感,雙腿發軟心頭亂跳,她回神直拍胸口,下次再也不和桓幸胡鬧了!
桓蕭思把人送到后,立馬返程去尋妹妹,指尖還殘留著方才的溫度,心中閃過個念頭,軍營中那些糙漢子所說的溫香軟玉,他突然有了切實的感受。
一來一回,桓蕭思喘息聲變粗,面上蒼白幾分。
桓幸不給情面的出言嘲笑,「你是不是每天在軍營插科打諢,怎的這般氣短?」
桓蕭思沒好氣的瞥她一眼,不欲多說,直接上前一手摟住她肩膀,一手穿過膝窩穩當的將她抱在懷中。
「怎的和剛才送胡語心下去姿勢不同?」
一想到方才手中的柔軟絲滑,桓蕭思比城牆還厚的臉皮鮮見的紅了起來,故作不經意的瞥開視線,「方才胡小姐險些掉下去,還是這樣穩妥些。」
女子心思敏感,察覺到哥哥的異樣。
桓幸立馬板起臉,義正言辭的斬斷哥哥異樣的小情絲,眉目嚴肅的盯著他:「你可別把歪心思打在語心身上,你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你配不上語心的。」
桓蕭思整一個懵的狀態,他怎麼了他。
懶得和她拌嘴,桓蕭思腳尖輕點縱然起身,很快他便又重重落下,且一下比一下沉重。
他唇角的線條越來越緊繃,面色愈發陰沉,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幸兒你每天都吃多少飯,是不是太重了些?」
女子最不能詆毀的便是體重和容貌了,桓蕭思這是踩到了她的底線,桓幸狠狠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手下力道絲毫沒帶手軟的。
桓蕭思沒半點準備,突然一拳被打在傷口悶哼一聲,怕手失力摔了桓幸,立馬停在台階上,俊朗英挺的臉已是煞白。
這下桓幸也意識到不對了,她面露焦色的看著哥哥,雙足無措的站在那滿心愧疚。
「這是怎的了,被我一拳捶傷了?」
桓蕭思無語的看向妹妹,又好氣又好笑,這人倒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是多大的本事啊就能把他一拳打傷。
他伸手摸摸傷口,感覺到一陣濕漉漉,抬手一看一片殷紅,傷口再次撕裂了。
桓幸也看到了那一手的血跡,忍不住驚呼道:「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