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競爭對手
「唉！」眾人齊聲嘆氣。．
兩個光滑的切割面上半部分都是一片灰暗，一點血都沒有。
但是，切割面的下半部分卻是一片鮮紅，負責切割的那個民工驚喜的叫道：「大紅袍！」
程昊快步的跑上前，激動的說道：「娘的，我們賭贏了！」這是一塊奇怪的毛料，靠巴掌大血塊的那大半邊沒有一點血，而沒有血塊的那小半邊則是一片紅色，而且是那種細膩的凝紅，那一小半正是傳說中的大紅袍，只是那一小半的面積實在太少，要不然光這一塊石頭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但就這一小半已經穩賺不賠了，程昊樂呵呵的開始付錢。
秦思慕望向方羽，看到他手上一直在把玩一樣東西，她問道：「你手裡的是什麼？」
方羽攤開手，露出手心裡的一小塊石頭，上面隱約有一小塊血，而這塊血的紅色和那一小半大紅袍上的紅色如出一轍。
秦思慕接過那塊石頭，說道：「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方羽淡淡的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是有判斷，但上蒼是否願意成人之美他就不知道了。
第三塊毛料看起來要比前兩塊小了很多，但重量卻不輕，這是一塊典型的硬地雞血石，這塊石頭的「地」以含辰砂硅質岩為主，此種石質的比重要比其他雞血石大，所以重量也會重一點。由於含辰砂硅質岩石質堅硬，裡面沒有血的可能性很大，一但有血就是精品。而這塊毛料的表面的血是呈條狀的，俗稱條血，單從外面的血的成色看來，不比方羽買下來的那塊差。
「底價五萬元！」老闆大聲開價，由於前面方羽賭石成功，此次競價參與者眾多，從五萬元一直叫到九萬元。
「九萬五！」一直沒有報價的方羽叫道，才一報價，方羽就看到了下午6虎上的那三個人走進人群，他們的身邊還有五六個人，為的正是謝翰。
三個人以殺人的眼光看著方羽，倒是謝翰紳士的對著秦思慕微微一笑算是招呼，然後，他大聲說道：「諸位，我來晚了！」
接著，謝翰帶著那群殺氣騰騰的人朝方羽這邊走來，在這種村頭放屁村尾都能聞到味兒的小地方，方羽今天打架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所以，這一變故讓周圍的人都忘了報價，一心關注這邊的局勢變化。
謝翰來到方羽的身邊輕聲說道：「方兄，下午的事情是我們公司的人不對，冒犯之處，還請原諒，我帶他們向你道歉了！」
這傢伙不但不計較，反而過來道歉，這讓方羽多少有些意外，他是豁達的人，聞言笑道：「呵呵，您太客氣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接著，謝翰問秦思慕道：「秦小姐要參與競價嗎？」
秦思慕搖了搖頭，往方羽身邊靠了靠，說道：「我只是陪他來的。」
「哦！」謝翰微一點頭，那邊的老闆見兩邊的人都認識，總算鬆了一口氣，他說道：「九萬五一次......」
「十萬！」謝翰想都沒想就叫道，接著，他微笑這方羽說道：「方兄，不好意思，在商言商。」
方羽笑道：「趙兄言重了，商場連父子都沒有，更何況是朋友，我已經選中一塊，這次就不叫了！」謝翰最終以十萬的價錢購得這一塊毛料。
第四塊毛料的地是黑白兩色的，它的血兼具條血和梅花血的特質，俗稱浮雲血，這塊石頭的血明顯含有其他致色礦物成分，所以血色深淺不一，狀似魚腦，故稱魚腦凍。
一般來講，雜色血的形成先是因為他形成的時間不如純色血時間長，其次是因為所處地層不穩定，就是因為這些不穩定，選擇此類毛料的風險極大，如果恰好雜得層次分明，顏色過渡清晰，那就是雕刻藝術品的上佳毛料，而方羽他們買雞血石是用來刻章的，所以並不想參與報價。
「底價六萬元！」老闆說出了底價，由於這種毛料「賭」的成分很大，所以眾人都覺得底價偏高，不願意競價，一時之間出現了冷場，拍賣有流拍的跡象。方羽見狀，覺得可以一賭，說道：「六萬五！」
「七萬！」謝翰叫道。這傢伙真是妖怪，方羽不要他就不要，方羽一要他就要。
「八萬！」方羽接著叫道。
「九萬!」雖然謝翰臉帶歉意，但叫價卻是寸步不讓。
看到這傢伙志在必得，而方羽本身就可要可不要，也沒有繼續競價，結果，這塊毛料又被謝翰買走。
拍賣結束，方羽和程昊一人一半，扛走所買的毛料，三個人一路回到旅店，說是旅店，其實就是民房，房間小還不說，傢具就是一張床，電器除了燈泡就是一台電視機，條件著實有些惡劣。方羽和程昊倒不要緊，就是苦了秦思慕，方羽走進她的房間，看到她正坐在床頭呆，他站到床邊，笑著說道：「跟你說過買石頭不好玩的。」
秦思慕沒事人一樣說道：「你不要小看人，我沒覺得哪裡不習慣。」
「看來我還真的小看你了。」方羽說道：「早些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青田。」
秦思慕問道：「為什麼這麼著急走呢？」
方羽說道：「雞血石只是將來我們經營的一個品種，我們還要去買幾塊青田石。再說，謝翰擺明了是團購，採購量肯定很大，在這種時候犯不著跟他們競爭」
秦思慕說道：「你這是在避其鋒芒。」
「嗯，夜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走了！」方羽轉身準備走。
「方羽！」秦思慕輕聲喚道。
「你怎麼了？」方羽問道。
秦思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有點怕，總覺得這裡不安全。」
方羽說道：「那怎麼辦？難不成聊天到通宵啊？」
秦思慕遲疑著說道：「你...能不能等我睡著再走啊。」
方羽說道：「有我在只怕會更不安全。」
秦思慕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方羽想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在你這邊看電視，你快點睡著啊。」
一小時之後，坐在床頭的方羽轉身，秦思慕正對著他笑呢，方羽瞪了她一眼，秦思慕馬上說道：「好嘛好嘛，我馬上就睡。」
又是一個小時，方羽回頭，這回她是真的睡著了，還別說，這位恬靜美女睡著了的樣子還真可愛，就跟一個小麵糰似的，人人見了都想咬一口。方羽輕輕為她蓋好被子，關掉電視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覺，門只能從裡面鎖，總不可能叫她起來關門吧，那不就沒底了，方羽想想無奈，只得關好門，打了一哈欠又打開電視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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