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寧靜無以致遠

第卅三章 寧靜無以致遠

「原來是這樣啊,這些巴拉哈斯人也太無恥了,背信棄義,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海子憤憤不已,叫道:「爺爺,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去打他們啊,揍扁這群巴拉哈斯猴子!」

「哪有這麼簡單?」凱庫拉見他生氣,欣慰地笑了笑,轉瞬臉色微微一黯,眼神不可捉摸,沉吟道:「剛才部落投票決議,沒有通過。.」

「可是,爺爺你不是族長嗎?怎麼會這樣?」海子撓了撓頭,好是困惑:我們查帕拉,一遇到外辱,可是群起相應,怎麼你們瓦尼馬羅人,倒是自己反對?

「族長怎麼了?族長也是六大胞族共同推選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凱庫拉瞄了他一眼,撫須望著前方,空空無物,徐徐道:「年輕人,這世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就是,就是!」哈扎卡氣憤難忍,握著空酒壺狠狠往案上一拍,大嘴呼呼喘氣:「一群混蛋,其餘的五大胞族,只有一個支持我們,這四個沒有丟失孩子的胞族,統統反對出兵,懦夫、混蛋、雜種!」

「住口,哈扎卡!你在說什麼呢?!」凱庫拉須皆張,怒喝道。

「父親?!呃,是。」哈扎卡忍下怒氣,心下暗暗嘟嚷:父親你人也太好了些,這些混蛋不該罵嗎?不單要罵,我還要揍他們一頓呢!

茜蒂絲一手端著兩個木托盤走了上來,見爹爹哈扎卡正生悶氣呢,心下偷樂:嘿嘿,爹爹你又被爺爺訓啊,誰叫你常常訓我和哥哥呀,這啊,就是報應啊,嘿嘿……

哈扎卡忽地瞥見女兒茜蒂絲小嘴微抿,嘴角透出一絲賊賊的笑,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臭丫頭,笑什麼呢?!還不快把酒端上來!」

「是,爹爹!」茜蒂絲連忙上前,將右手托盤一舉,突然「啊」了一聲,縮回手去,送上左手托盤,甜笑道:「爹爹,是這個!」

哈扎卡狐疑一眼,取下左手托盤上幾碟小菜,並一大壺酒,又取過案席上許多倒扣的酒杯,就要為身旁兄弟子侄們篩酒,阿梅薩見狀,連忙接過酒壺:「我來吧,爹爹!」

哈扎卡望了兒子阿梅薩一眼,心下欣慰:你小子終於懂事了,自己也當了爹爹,知道疼爹爹啦?哪像茜蒂絲這臭丫頭,沒心沒肺!

哈扎卡不由轉頭向女兒望去,一陣氣悶:茜蒂絲,你這個臭丫頭,不孝女啊,真是氣死老爹我啦!只見她親自取下右手托盤上一小壺酒,緊緊貼身擠坐在海子身旁,滿臉羞澀,含情脈脈,嬌滴滴甜膩膩叫道:「海子哥哥~~~給你呀,這壺小酒,可是我專門為你溫的呢,你嘗嘗呀,很好喝的呢!」

海子哥哥~~~哎喲~真是膩死人不償命啊……海子只覺渾身寒,不禁打了個冷顫,轉頭窺見小狐狸茜蒂絲媚眼如絲,直勾勾地望著自己,見自己望了過去,俏眼兒一眨,媚眼兒「piu~piu~piu」拋個不停,電得海子直喊哦彌陀佛:有古怪啊,有古怪,小狐狸怎麼又開始勾引我了?不行,偶抱定一顆真心,就愛偶的敏兒妹妹,紅粉即骷髏,紅粉即骷髏,哦彌陀佛,哦彌陀佛……

茜蒂絲見他裝正經,芳心暗惱:還是嫂子說得對啊,這些臭男人,都是假正經,心裡歡喜得不行,還跟本姑娘裝?哼哼,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呃,不是,是辣椒水!

茜蒂絲羞答答地拿起小酒壺,倒了一杯溫酒,兩隻白皙皙的玉手兒小心捧起酒杯,舉到海子跟前,忽地紅唇微啟,輕輕「呀」了一聲,嫵媚地瞟了海子一眼,小嘴兒湊到酒杯口沿,羞羞地抿了一小口,臉蛋兒暈紅,抬起頭來,咂了咂小嘴,雙眼迷濛,鶯聲甜笑:「正溫著呢,海子哥哥,請喝吧。」

海子明知小狐狸在勾引自己,一顆心卻還是不爭氣地蹦蹦直跳,轉頭望見爺爺凱庫拉滿臉微笑,望著自己不住點頭,心一橫,牙一咬:死便死吧!小狐狸,你獻的便是毒藥,為了爺爺的微笑,我也只得一口吞了!啊啊啊!!!辣死我了,辣死我了!我笑,我笑,我得意地笑……我、我,我切齒地笑,***,我笑得出來嗎?小狐狸,你太狠啦!啊,我的嘴都麻了,嗚嗚,悔不當初啊,為什麼就碰上了你啊?!

小狐狸賊兮兮地笑:「好喝嗎?海子哥哥,你喜歡嗎?啊,你點頭呀,很喜歡啊,太好啦,太好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個不孝女,氣死我啦!哈扎卡大怒:「茜蒂絲,你個臭丫頭!笑什麼笑?你堂弟托內爾都不見了,就一點都不擔心嗎?真是沒心沒肺啊,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不孝女啊?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茜蒂絲聞言笑容一僵,心下一陣難過:是啊,我怎麼忘了可愛的寶貝兒托內爾啦?他現在生死不知,我卻在這裡歡笑!都是、都是恰恰忽,這個大色狼,怎麼一想起捉弄他,就忘了許多事了呢?我、我到底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凱庫拉見孫女兒茜蒂絲傷心自責,心下不由又想起煩心事來,倒扣食指敲了敲席案,說道:「好了,好了,大家討論一下怎麼辦吧?雖然被否決了出兵,可是被擄去的孩子們是不能不救的,有什麼想法就說說吧!」

魯魯迷望了海子一眼,見他滿臉暴汗,一張臉紅彤彤的,有些奇怪,又有些擔心,不過見他牢牢坐定,想來應該沒什麼事,眨了眨眼,也不去管他了,轉頭望向凱庫拉,疑問道:「老爺爺,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另外四個胞族會反對呢?在我們查帕拉,所有胞族雖說平時也會有些小摩擦,可是碰到外侮,都是一致對外的啊?」

「就是,就是!」哈扎卡一提起這個就氣,張口就要再罵一通,卻見父親凱庫拉盯了自己一眼,彷彿印在了自己靈魂上,連忙閉嘴。

凱庫拉落寞一笑,隨即彷彿透徹了一般,空靈道:「倒也不能全怪他們,魯魯迷,你和恰恰忽,許是不知道,在我們瓦尼馬羅部落之北一百六十里,近些年興起了一個強大的華納瓦塔聯盟,這兩年已然征服了瓦尼馬羅正北的阿瓦盧爾卡部落,東北的關特斯部落也被他們置入掌中,下一個便是我們瓦尼馬羅了。華納瓦塔聯盟可不像努馬蘭這樣小打小鬧,光是驍勇士,我估摸,總計便有一萬五千人。」

「一萬五千!」魯魯迷嘴巴張得老大,穩了穩,又問道:「那瓦尼馬羅有多少?」

「九百。」阿梅薩垂頭嘆道。

「九、九百?!怎麼這麼少?」魯魯迷驚詫不已:「我進來時,看你們部落也蠻大的啊,一定比我們查帕拉大就是,我們都可以出動一千六百士卒,你們怎麼?對了,你們有多少人?」

「我們有九千餘人,約莫兩千七百是青壯男丁。」阿梅薩望了魯魯迷一眼,答道:「不過,只有三分之一,稱得上是驍勇士。」

凱庫拉點了點頭,沉吟道:「不錯!我們這兒部落間爭鬥,往往最少也在三四十里之外,要是出征別人部落,光是糧食箭矢就要不少人運送,還要防備敵對部落偷襲村落據點。所以一般選取三股之一為驍勇士,專任廝殺,三股之一運送物資,保障後勤;三股之一守衛村落,並維持部落日常生產生活。」

「是這樣啊。可是,九百,這也太少了吧!」魯魯迷有些不解:「他們有一萬五千,你們才九百,都是怎麼撐下來的啊?」

「魯魯迷,這個倒是你不太清楚底細了,要知道,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看透它的本質所在。整個華納瓦塔聯盟,加起來才有一萬五千驍勇士,可是包括被征服的十幾個部落的。」凱庫拉頓了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了眯眼,額頭几絲淺淺的皺紋舒了舒,張開眼來,精光閃爍:「被征服歸順的部落,也不見得心服,徵調他們去打仗,次數太多,便會反叛,更何況,他們東西南北皆有仇敵,可不是只有我們瓦尼馬羅部落。這樣一來,頂多,頂多,可以派出五千驍勇士前來征討。」

「說得好,說得好!」哈扎卡喝了好些酒,醉得滿臉通紅,捋起袖子,奮臂大呼,湧出滿嘴酒氣:「我們瓦尼馬羅,雖然只有九百驍勇士,可是個個驍勇善戰!如果不出擊,只是死守瓦尼馬羅村落,便有兩千七百青壯,再加上援兵,可不懼他們華納瓦塔人!正所謂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只要我們瓦尼馬羅的勇士們,抱成一團,團結一心,據險死守,華納瓦塔人,沒有四五倍的兵力,想攻破我們瓦尼馬羅,讓它見鬼去吧!」

凱庫拉見兒子哈扎卡**張揚,藐視強敵,一時間,彷彿也回到了自己壯年時代,微微有些悵然,洒然一笑,贊同道:「是啊,哈扎卡你說得不錯,一旦華納瓦塔聯盟軍攻討瓦尼馬羅,卻膠持不下,他們的敵對部落必生異心,趁虛攻擊他們,要是更為不幸,被我們擊退,那些臣服的部落更是要人心浮動了。再說了,從華納瓦塔到我們瓦尼馬羅這兒,一百六十多里,交通不暢,全靠人力背負物資,差不多到了它擴張的極限了,不出什麼差錯的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阿梅薩低著頭若有所思,若有所得,喃喃道:「難怪他們去年征服了北方三十多裡外的阿瓦盧爾卡部落,後來也只是派出些小隊,擄掠些我們的青壯和婦孺,至於直接攻擊,倒是從來沒有。」

這時海子吃了幾大口下酒菜,辣味才慢慢去了些,嘴巴也不麻了,望了小狐狸茜蒂絲一眼,只見她正靜靜地托著香腮,聽大家講著話,時光一時間,彷彿沉寂了下來,茜蒂絲,便似一尊優美的天鵝雕塑,寧靜幽雅,動人心魄,忽然,鬢邊一絲秀耷拉了下來,遮住了那雙迷濛的煙眸,玉手兒輕輕一捋,剎那間,扣人心弦……

這世間,還有這樣的美?!沉魚落雁,沉魚落雁,說得就是這瞬間的美吧,美,美到了極致!小狐狸,小狐狸,真好看!

海子一時間也看得呆了,忽感腳背上什麼在輕輕摩挲,呀,真舒服,誰啊?海子正要探頭一看,只覺衣襟被輕輕扯了扯,側目望去,便見小狐狸嘴角含俏,一雙媚眼兒水波盈盈,呀呀,我的三魂七魄呀……小狐狸,小狐狸,你能不能不勾人啊?喂喂,你還摸我,天啊,那是男人的大腿根啊,不能摸得……

海子連忙咳咳兩聲,擴了擴胸,深呼吸,深呼吸,淡定,淡定,望著爺爺凱庫拉,嘿嘿笑道:「你們說了這麼多,也就是說瓦尼馬羅有六個胞族,可是其他沒有丟孩子的四個胞族,因為北方有強大的華納瓦塔聯盟的緣故,反對出兵攻討背信棄義的巴拉哈斯,害怕與巴拉哈斯陷入纏鬥,華納瓦塔人看到有機可趁,等待瓦尼馬羅的,可能就是滅族之災了!兩個胞族八十幾個小孩被擄之仇,其餘四個胞族沒有切膚之痛,便主張徐徐報之,或者說採取其他辦法了,是這樣嗎?」

凱庫拉讚賞地看了海子一眼,點頭道:「不錯,就是這樣。嗯?恰恰忽,我看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親娘咧,我能不開心嗎?哇喔,啊啊,**,小狐狸,小狐狸,不許再勾引我啦!辦法?辦法?快想辦法!海子連忙拾起案席上一面羽扇,作諸葛孔明狀,搖啊搖,搖啊搖,哎呀,有了!

海子將羽扇一揮,大聲道:「既然不能從內解決,便只能從外解決了!」

「哦?如何從外解決?」凱庫拉雙目微闔,不知在想些什麼。

眾人腦袋皆是向前一探,齊齊望向海子,海子見狀,心下微微得意,隨即醒轉:嗯,淡定,要淡定!咦?小狐狸,怎麼不摸我了?也好,該談正事了。

海子當即反問道:「其餘四大胞族到底擔心什麼呢?」

「擔心被巴拉哈斯纏住,華納瓦塔人趁機偷襲。」阿梅薩答道。

「不錯,那我們能親善華納瓦塔這個強大的聯盟嗎?或者說能分化瓦解他們?還是能讓他們有機會,卻不來攻擊呢?」海子連連問道。

「不能,不能,不能!都不能!」哈扎卡連連搖頭,亢聲叫道:「我們瓦尼馬羅人,與他們華納瓦塔人,誓不兩立,誓不兩立!」

海子站起身來,在廳中四處遊走,微搖羽扇,風度翩翩,悠然道:「既然不能改變這個,那唯有不被巴拉哈斯纏住才行,在華納瓦塔人反應過來前,擊敗巴拉哈斯,也就是,戰決!」

海子頓了頓,掃了眾人一眼,接著道:「巴拉哈斯有六千人,如此算來,估摸他們青壯男丁一千八百……」

「不止這麼多!」凱庫拉插口道:「他們幼童被努馬蘭擄掠過多,已然後繼乏力,十分之七都是十五至四十五歲的男女青壯,十五歲以下少年幼童只剩八百人了。」

「呃,這個,哎……」海子定了定腳步,長嘆一聲,算了算:「那便有青壯男丁兩千一百了,驍勇士也有七百人,要是死守巴拉哈斯,我們瓦尼馬羅只能出動驍勇士九百人,要攻下來談何容易,更何況努馬蘭隨時可能派來援軍,單靠我們瓦尼馬羅,很難,很難啊!」

「是啊,努馬蘭人口眾多,現在已有兩萬五千餘人,根本不懼其餘部落偷襲,單靠老人婦女就可擋住,可以分出更多青壯,以為驍勇士向外出擊,動則三四千人,往日巴拉哈斯與瓦尼馬羅,聯合在一起,才堪堪擋住他們。」凱庫拉微微嘆息,緩緩搖了搖頭,盯著海子問道:「恰恰忽,不要說這些沒用的,直接說辦法,辦法啊!」

海子微微一笑:「辦法,辦法便是結盟!」

「結盟?」哈扎卡跳了起來,嗤笑道:「你說得倒容易,結盟,和誰結盟?在東面,我們倒是和希卡馬斯部落約定,相守互助,抵抗北方強大的華納瓦塔聯盟,其餘的,都和我們瓦尼馬羅往來爭鬥,頗多仇釁,你想結,人家還未必答應呢!更何況,瓦尼馬羅人里,那些親人死於部落爭鬥的,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結盟?」

哈扎卡蔑視了海子一眼,撇了撇嘴:「結盟,結盟?你做夢吧!哼!哼哼!醒醒吧!真是幼稚,幼稚!臭小子,什麼都不懂,我看你乳臭未乾,還是滾回去吃你媽的奶吧!」

「你!」海子一時氣結,又惱又怒,氣得背轉過身去,諸葛羽扇揮得「呼呼」作響,忽地眼珠一轉:哼,說本諸葛幼稚,我看是你才幼稚吧!哎呀,哎呀,我怎麼跟他生氣了?氣度,氣度,諸葛哥哥的氣度,還要繼續修鍊啊,淡定,淡定,你看看人家,『非澹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嘖嘖嘖,說得多好啊,不愧是人中之龍啊!嗯?寧靜,寧靜,對!要寧靜,不要淡定,升級啦,升級啦,淡定升到寧靜啦!

海子心下一定,扭頭一轉,與哈扎卡對了個臉對臉,大眼瞪小眼,見他又撇了撇嘴,海子忽地燦爛一笑,哈扎卡微微愕然,海子抓住時機,驀地大喝一聲,狂聲怒吼:「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

哈扎卡被他吼得一陣眼暈頭花,海子痛打落水狗,步步進逼,急急問道:「活人重要?死人重要?活人?死人?活人?死人?誰誰誰,誰重要?你說,你說,你說說說!」

「活人,活人,是活人!」哈扎卡被逼得連連退了幾步,脫口道,忽地醒過神來,一陣暴怒,擰住海子胸前,怒罵:「臭小子,你幹什麼,欠揍嗎?」

「哈哈哈哈!」凱庫拉一陣大笑,揮了揮手,笑道:「好了,好了,哈扎卡,放他下來吧!他是說,要放下過往的恩怨,與仇釁部落結盟,北抗華納瓦塔,南抗努馬蘭,集中全力,一齊出兵,攻破巴拉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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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澹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多何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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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土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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