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迫害那張帥臉
那感覺實在深刻,讓江予矛甚至這一會兒連碰自己的身體的勇氣都打消了,索性就挨著自己的手背,閉上了眼繼續緩神。
等再睜開眼時,江予矛發現自己直面房頂,和這些日子看到的房頂風景又不大一樣,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好像是小了,又好像是大了,正疑惑的再次睜眼去看時,畫面突然又變了,入眼的是,一雙好看的但是靜止的手掌。
正是他之前閉眼的畫面。
但是剛剛是什麼情況,他看到的奇怪的房頂。
這樣想著,江予矛抬頭去看房頂,好像又大了,但是又好像是該這樣。
不過,再糾結他也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這個疑惑也只能放在心底。
看著自己近在眼前的手,突然有些傷感,自己就在面前,但自己又不是自己。
情不自禁的他探出小舌頭,將自己有些微涼的手舔了舔。
「蹦~」
腦袋被彈了個栗子。
好痛!
江予矛不解的看著突然出現彈他腦門的肖白荼,大大的碧藍色眼睛里都是控訴。
「冬瓜,這可是個活死人,不能舔。」
肖白荼搖搖頭,對這樣行為表示不贊同,可不能慣著這貓,亂舔什麼,萬一詐屍了怎麼辦?
「……」
活死人?
是說他嗎?
這該死的女人。
呵呵!
肖白荼才不會搭理小奶貓雖然兇狠但沒一點兒殺傷力的眼神,麒麟臂現世,再次公主抱將江予矛抱起,將之挪到她收拾好的客房。
她收拾好后,發現小貓咪挨著江予矛睡得香甜,就沒挪動免得吵到冬瓜,自己出門給江予矛採買好了一應用具。
衣櫃里掛上了衣服,不過能出門的就兩套,植物人反正也用不著,她只是覺得應該備上才順手買的,剩下的空間都是男士睡衣。
然後洗漱用品差不多的她都給備齊全了。
不過,植物人還需要進食和排泄,這個當然不能肖白荼上手了,所以她雇了一個幫忙餵食和清潔護理的叔叔。
這個叔叔她從前認識,幫助過他,加上價錢開的很誘人,所以對肖白荼的事也很上心,聽她說了要求和保密后,只當從未見過江予矛。
等叔叔走後,肖白荼看著床上的江予矛,眉頭緊縮,眼裡還是有些茫然。
她一個人的生活里就這樣又多了一個人,儘管是個植物人。
看著看著就發現江予矛的鬍渣實在礙眼,想起自己上午買男士用品的時候,導購阿姨給她一個勁兒推薦的刮鬍刀,因為阿姨實在熱情,她不得已就抓了一個,這會兒倒是可以試試?
說干就干,肖白荼將江予矛扶住,讓他靠在床邊,又靠外一些的位置。
輕輕摸了下一直跟著江予矛的貓,「冬瓜,等著媽咪。」
江予矛眼皮隱隱跳動,他怎麼突然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了呢?
等他看到肖白荼端了盆水,手裡那在燈光下閃爍寒光的刮鬍刀刀片后,弱小的貓心很是強烈的「咚咚」了兩聲。
肖白荼還會這個?
「嘿嘿,我就試試,試試啊,說不定就會了,嘿嘿!」
「WTF????」
肖白荼瞥了一眼不知道在幹什麼嘴裡嘰里咕嚕的貓,以為它是被刀片的光嚇到了,將盆和刀放下后,就將小貓咪抱起,放到卧室外,還是不要讓小貓咪見這麼血腥的畫面好了。
「喵嗚……喵」江予矛發現她的意圖,叫的更加慘烈了,小短腿掙扎著,無影步一個哧溜將自己埋入房間,他已經不能阻止這女人了,還不能讓他目睹他被迫害的過程嗎?
這些,以後都是要還的!!!
肖白荼倒是沒想到小奶貓心裡還記仇,看了一遍網上說的刮鬍子的操作,不是很難。
先將鬍鬚膏擠出來,額,不好意思,擠多了,好在她有準備一個接放的小碗,將鬍鬚膏往江予矛嘴周圍就糊了上去,由於沒有經驗,肖白荼沒想到居然還高看了自己。
等她糊好,實在沒眼看,心虛的將冬瓜的眼睛給擋住,她糊的有些多了好像,然後為了抹開,將江予矛的半張臉都蓋住了,幸好差點到鼻子時,她及時拐了彎,不然就要謀殺了。
因為不確定鬍鬚膏到了其他地方會不會有什麼影響,肖白荼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看著冬瓜時不時的湊近江予矛的臉,肖白荼猜測,它可能是在看還有沒有呼吸?
計算著時間,肖白荼終於可以動刀子了。
不過,當她舉著刀在江予矛臉上比劃了一通后,有些苦惱,該從哪裡下手呢?
江予矛餘光看了一眼肖白荼的動作,將自己的頭徹底蒙住了,不然待會兒他身體受累就算了,難道還要靈魂跟著再經歷一番嗎?
「嘖嘖,我果然聰明……」
「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裡有點重了,我輕點輕點啊……」
「咦,好像又太輕了,這裡怎麼有些沒刮乾淨的感覺呢?啊啊啊啊……出血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江予矛儘管已經很努力的將自己隱身了,但是架不住他的貓耳朵太靈敏了,肖白荼說個字,他小小的身體就忍不住哆嗦一下,到了後面,他顧自抖得像個篩簍,已經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嗦什麼模樣了。
從前,因為看了自己二十年,對於自己那張別人看來甚是美好的臉孔,早已無感,但今日過後,若有朝一日,回到自己的身體里,江予矛發誓,他一定好好愛護自己的面孔,一定兩日一面膜五日一spa,一月兩次精油護臉,從此以後,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呼,終於好了,嘿嘿,不愧是我啊!」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鬆了口氣的聲音,但依舊不能讓緊張的江予矛鬆懈,不過肖白荼才不會搭理他的小心情,自己滿意怎麼行?
當然得有點認同是吧?
而唯一能認同她的也就這一隻貓了。
一把將冬瓜柔軟的身體抱起,「瓜兒,看看媽咪的傑作,是吧,我就說我可以的。」
江予矛忍著猝死的心,勉強睜開一道縫隙去看,啊,我死了。
如果美貌是一種罪,自有上天會懲罰他,而不是派這個女人來讓他受這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