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望
寧夕提前和陸慎延溝通,百般勸說,以承諾傅景以後不會再糾纏路婷為由,這才獲得約路婷出來用餐的機會。
餐廳就在閑來居,她特意把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並和李小瑤準時到達。
「寧夕,你約我用晚餐,讓我很是奇怪呢。」
「嗯,哪裡奇怪了,我們是朋友,作為朋友,我想請你幫個忙。」
路婷略帶得意,嘴角翹得高高的,「讓我幫忙?你說!」
寧夕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以往的她沒有現在這麼盛氣凌人,可能她已經記仇了。
「小瑤,你認識吧?」
李小瑤伸出手向路婷打招呼,「你好!」兩人倒是經常遇到,但從未說過話。
路婷不是上流圈層的,家境很差,原本就是一個特別普通的人。
若不是被陸慎延看上,路婷是不可能會出現在李小瑤的視線的。
「嗯,你好!」路婷淡淡回應,而後把目光看向寧夕,「你說,什麼忙?」
「小瑤和傅景相過親了,兩人看得很對眼,並有進一步的打算。我希望你別再有事沒事找他了。」
「啊?真的嗎?」路婷表露出懷疑的神情,在她看來,傅景只愛她,不可能會對別人有好感。
「肯定是真的,你最近沒看新聞嗎?小瑤天天來君庭園不是空穴來風。」
李小瑤接過話,嬌媚中帶著矜持和羞澀,「傅先生和我對彼此都有好感,我這個人有感情潔癖,希望你能主動避嫌。」
路婷並不覺得羞恥,反而很光榮,她道:「景哥哥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只是普通來往而已啊。」
寧夕很想給她一耳光,普通來往?虧她說得出口。
就是她這一番綠茶操作,把別人害得半死。
「陸慎延一直很介意,為此處處針對傅景,這事兒你不知道?」
「寧夕,我說過了,我和陸慎延在一起,並不代表我要放棄自我,放棄朋友。」
路婷頑強不屈,十分剛烈,倒是和書中的設定十分想像。
但寧夕卻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想法,「不對,你是想要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你打轉你才開心吧?你要真把傅景當朋友,為什麼在明知道陸慎延說過要針對他的情況下,你卻不出面阻止呢?」
路婷臉色瞬間煞白,「你…你什麼意思?」
「傅氏股票跌停那一次,是你提供的線索。」
傅氏集團旗下的金融分部中,有一個是路婷的同班同學,也是她的朋友。
是她讓朋友提供了線索,讓陸慎延有機會買通他當了操盤手。
因此,謀害傅氏的罪魁禍首之一,就是路婷。
「你…你別血口噴人。」
「我沒有證據會胡說八道嗎?有沒有查查就知道了。」
寧夕堅毅、不容置喙的態度讓路婷啞口無言。
她瞬間就不再正面剛,壓低聲音辯解道:「是陸慎延背著我做的,我和朋友通電話的時候他聽到了而已。」
「不對,你是故意的,為了討好陸慎延,你就選擇出賣傅景,而一旦他惹你生氣,你又會去巴結傅景,你完全把他當備胎了。」
李小瑤聽得口瞪目呆,低聲道:「寧夕~你…不必說得如此赤裸裸吧?」
「真相就是如此赤裸裸啊!」
只要長雙眼睛的,都能夠清楚地看出來路婷把傅景當什麼,只有當事人卻傻乎乎地自以為自己很痴情。
路婷撇撇嘴:「你要是說這個我就沒法聊下去了。」
寧夕見也說得差不多了,「小瑤,我們走!」
李小瑤臨走之前放下狠話:「總之,你離我家傅景遠點。」
兩人手拉手開門離開,轉手來到旁邊的包廂,剛剛她們討論的時候,傅景就在這兒。
「都聽見了吧?」
傅景面前的酒瓶都空了,他臉色陰沉,渾身透露著「別惹我」的危險訊息。
如果他聰明,就應該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寧夕見他遲遲不說話,「答應你的燭光晚餐已經安排好了,你自己決定去不去。」
說完,她轉身就走。
「寧夕,這樣有用嗎?」
「如果你是男生,被自己的愛的人當備胎使就算了,還有意利用,要是你,你會怎麼想?」
李小瑤認真思考幾秒,惡狠狠地說道:「我肯定生氣,恨死她了。」
「對吧?所以應該有用。走吧,我兩也該吃點東西。」
「哎呀,我去不了了。」
李小瑤家中有事,剛剛來了電話,她的弟弟又作妖了,她必須回去看著他。
寧夕目送司機來把她接走後,自己也頓時沒了夥伴,感覺冷冷清清的。
並且還沒有吃東西的胃口,為此,她便坐進車裡,守在閑來居門前,她倒要看看傅景會不會去赴這頓燭光晚餐。
夜幕降臨,星星點綴夜空,美景撩人,蟬鳴蟲叫,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幾分鐘后,她看到路婷徑直走出來大門,並且很快上了一倆車,車子是陸慎延的。
車子離開以後,傅景後腳走出來,正在用手機打電話,應該是要讓司機來接他。
寧夕順勢把車子開到他的面前,搖下車窗,「我一直在等你,上車!」
傅景愣了一下,打開車門坐到後座上了。
寧夕很開心,傅景沒有赴和路婷的飯局,說明他覺醒了,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備胎的事實。
「你沒吃飯吧?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餐廳,要去試試嗎?」她問。
她的語氣特別淡然,避免透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憋得很辛苦。
傅景的悲傷顯而易見,全部都在臉上表露出來。
如果不出意外,又得躲起來哭了。
他答道:「不用!回家!」
「哦!」
正巧自己沒有吃飯,寧夕悄悄給管家發消息,讓她安排傭人做幾個菜。
她和傅景回到家中的時候,飯香撲鼻,浸滿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吃點兒吧!」
傅景面無表情,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不想吃!」說著就往樓梯上走去。
「站住!有你最愛的紅燒肉,清蒸鱖魚,就吃一口,行嗎?」
傅景身體是站住了,但不打算行動。
寧夕來了勁,繞到他的背後推著他往餐廳走:「就一口,就一口……」
推他坐下后,她又殷勤地給他倒上一杯高度白酒,「來,喝了好睡覺。」
這白酒當然不是助眠的,而是她得知傅景已經喝了挺多酒,再來兩杯,徹底醉倒,那就可以不用躲起來哭唧唧了。
傅景應該確實被傷得太深,把她倒的酒照單全收,三杯過後,就開始說糊塗話。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比陸慎延差?」
「是啊,你哪兒哪兒都好!來,繼續喝!」
「該死的女人,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嗯嗯,不看不看!」
「婷兒,我的婷兒……」
……
他鬧騰了大約五分鐘,酒都喝半瓶了,還沒有倒下。
寧夕再也受不了他的鬼哭狼嚎,直接放了安眠藥,這才讓他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