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海市 第十九章 高考成績揭曉

周天辦完卡，洛清歌的錢也轉了進來。

然後在譚亦的見證下，洛清歌與李秩一比一戰平，當然李秩小小地放水了一把。

譚亦在收到錢之後，的確很努力地學習，李秩發現天才就是天才，尤其是底子不錯的天才，進步速度肉眼可見。

接下來的時間裡，李秩在開好股票賬戶之後，就開始惡補股市的基礎知識。而譚亦一邊上學準備期末考試，一邊為李秩解答疑惑。李秩有時在想，自己好像並沒有幫到譚亦什麼，反而譚亦成了自己的老師……

不過接下來的6月23日，李秩要迎來一個重要的時刻。高考成績揭曉。

那一天李秩哪裡也沒出去，就在家裡的電腦前守著。

許久不見的洛水女媧今天也現身了，知道今天是高考成績揭曉的日子，不停地與李秩聊天，給他講笑話。李秩笑得很開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久沒見她上線所產生的擔憂化為烏有，或者本身笑話就很好笑。

兩個人聊到下午四點多，距離成績揭曉還有一個小時。終於洛水女媧沒有笑話可以講了，李秩也停止了笑聲。他認真地說道：「謝謝你，女媧姐。」

那邊的回復遲了一會兒，才道：「加油。」

老李也早早回家了，提著一條魚，一大袋子蝦，幾樣蔬菜。

他回來就鑽進了廚房，開始忙活。

不一會兒他低哼一聲，走了出來，左手食指滴著血。

李秩連忙給他止血：「咋了這是？」

老李道：「切著手了。」

李秩給他貼了個創可貼：「別緊張啊爸。我都不緊張。」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

李秩賤兮兮地道：「要不我做飯？我心態穩得很。」

老李哼了一聲，扭頭進了廚房。

五點。高考成績揭曉的時刻終於到了。

李秩吸了一口氣，坐在電腦前。

老李也擦著手從廚房裡面走出。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李秩進入了網站登錄頁面。

然後，網站卡住了。

李秩嘆了口氣：「爸，讓你辦個帶寬大點的網，你就是不辦，這下子好了，關鍵時候卡了。」

老李緊張道：「現在去營業廳提速來得及不？」

李秩一邊不停刷新，一邊道：「你覺得呢？」

在無數次刷新之後，網頁終於打開了。

李秩填上登錄信息，點擊確定。

然後繼續卡住。

老李的手無意識地捏著從廚房裡提出來的鏟子。

李秩突然笑了：「爸，放輕鬆，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老李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

李秩哈哈一笑：「是誰說不在乎我考個什麼學校，只求我平安快樂的？」

老李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張，硬擠了一個笑容：「不在乎歸不在乎，成績還是要看的嘛。」

漫長的一分鐘過去了。

網頁上的內容出現了端倪。

李秩突然也有點緊張，有種刮獎時刮到最後一個字的刺激感。

父子二人湊到屏幕前。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這時，李秩的電話突兀地響起。

老李差點沒被嚇到心梗，不滿地看了李秩一眼。

李秩也很惱怒地起身去拿手機，一看是程廣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程廣智那邊氣氛凝重：「秩兒，我考崩了。」

李秩沒好氣地道：「你那不是正常的嗎？」

程廣智的聲音立刻恢復了些許生氣：「你也不咋地？來來來，咱們比比誰考的多！」

這時，身後的老李突然「啊」的一聲。

李秩嚇了一跳，趕緊轉身：「爸，怎麼了？」

老李手裡的鏟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面色不知是驚還是喜：「小秩，你的成績……」

李秩下意識地往屏幕前一看。

雖然自己有心理準備，可那一剎那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然後下一刻，忐忑變成了喜悅。

語文，134。數學，150。英語137。理綜，300。

總分，721。

老李湊到屏幕前，仔細地確認了李秩的名字和考號，前前後後確認了幾遍，這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晌，老李轉過頭看著李秩，一瞬間百感交集：「李秩，你……好樣的。」

然後這個中年男人連忙撿起鏟子，起身走向廚房：「爸爸去盛飯！」

李秩回頭看向他的背影，只見這個男人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用力地揮了揮拳頭。

李秩突然眼眶有點濕潤。

電話那頭，程廣智在那裡大喊：「秩兒，你怎麼了？你爸打你了？叔叔，你別動手啊，李秩是發揮失誤……」

李秩的情緒被他破壞一空，忍不住笑罵道：「你就不盼我點好？程廣智，我考了721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才道：「秩兒，沒想到高考對你打擊這麼大，都產生幻覺了。」

李秩笑罵了他一句：「滾蛋，你不信自己去官網查，我發給你我的考號。」

給程廣智發過考號去之後三分鐘，程廣智打過電話來：「秩兒，你扮豬吃老虎啊！」

李秩哈哈一笑：「你相信這世界有天才不？」

程廣智沮喪道：「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然後二人哈哈大笑。

電話又響起。

是洛清歌。

李秩笑著接起電話：「洛老師，你可以原諒我了。甚至你得請我吃十頓飯。」

洛清歌驚訝：「你數學考了滿分？」

李秩笑道：「對啊！」

洛清歌「啊」的一聲：「真的假的？那你總分多少？」

李秩得意了：「721。」

洛清歌驚喜道：「今年這個情勢下，你這個分很高啊！那你去京城大學沒問題了！」

李秩笑了：「我覺得也是。」

洛清歌好像心情也很舒暢：「恭喜你啊！那我明天開始請你吃十頓飯，兌現承諾！」

李秩笑了：「明天可以先吃一頓，剩下的不著急，以後大學里有的是機會！」

回到電腦旁，洛水女媧在聊天軟體上閃著信息。

李秩回復：「姐，我考了721分。」

洛水女媧回了好幾個嘆號。

然後又發了好多個花朵：「姐就知道，你是個天才！」

李秩給他母親打了個電話：「媽，我考了721分。應該會去京城大學。」

那邊顯然被驚到了，半晌才傳來驚喜的哽咽聲：「我家小秩……真棒！媽媽為你驕傲！」

李秩笑了：「媽，我去了京城之後，你一個人好好保重身體。」

電話那頭欣慰又喜悅：「小秩長大了，媽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