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京城 第四十二章 這塊玉有些邪性啊
十一假期李秩並沒有出去旅遊,他每天都抽空去練一次煉體訣,然後就窩在宿舍里學習,或者跟同寢室的室友們去踢踢足球,然後去喝點小酒,日子倒是蠻愜意的。
他不浪費自己每天的兩個小時金手指時間,利用假期把大一的課程全都預習完畢,還順道背了一本雅思辭彙。這讓他有些空虛,於是他開始琢磨自己從二哥手裡得到的那塊墨玉,他總覺得這塊玉應該比那些碎玉還要神奇,但卻不得其法。
不過呢,某人的到來讓他暫停了參悟。
程廣智這貨終於在十一假期前軍訓完畢,休養了幾天——其實就是躺在床上懶了幾天——之後,大大咧咧地來找李秩了。
這貨讓李秩去陪他選輛車。李秩愣了:「你這剛上大一就買輛車,是要上天嗎?」
程廣智滿不在乎:「這不是為了出行方便嘛。別廢話了,趕緊走起來。」
李秩知道如果拒絕他,這貨指不定又要做什麼奇葩的事情,於是很無奈地跟著他出去了。
李秩問他,打算買個多少錢的車。
程廣智說,這輛車並不是完全給他開,他爹可能過段時間要來京城開展業務,到時候這輛車也會給他用一用。也就是說,這輛車要上檔次一點,起碼得百萬起步。
李秩默默地跟他站遠了一點:「百萬以上的車你找我去參謀個什麼勁,一萬塊錢以上的車就不是我的認知範圍了好么。」
程廣智嘿嘿一笑:「拉你捧個人場。」
本以為這貨會去選一輛賓士或奧迪的商務車,結果他拉著李秩跑去了一家平行進口車店,專門盯著跑車看。
李秩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讓程叔叔開著邁凱倫還是法拉利的跑車去談生意啊?」
程廣智想了想,道:「我覺得這兩種跑車太高調了。而且我爹只給了我不到200萬,預算也不太夠。」
李秩心想你總算還不算太沒譜。
程廣智又道:「我其實覺得GTR就蠻好。」
李秩突然感覺程廣智拉著他來看車其實是程叔叔的意思,因為他自己實在是太沒溜了。
好說歹說,李秩才讓他打消了買跑車的念頭,轉而去看BBA的商務車。最終,程廣智訂了一輛賓士S系列的車,大約半個月後提車。
在程廣智簽合同的空,李秩繼續摸出墨玉來研究。這塊玉雖然看上去很薄,但其墨色太深重,即使李秩迎著陽光去看,也看不透它。
程廣智簽完合同,看他正在摩挲這塊奇怪的玉石,忍不住湊上前來:「這是什麼東西?」
李秩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想看就說,可別動手搶啊。」
程廣智一臉傷心地看著他:「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李秩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個什麼人?」
程廣智試探性地說了句:「天才?」
李秩被他逗樂了。
程廣智也不以為意,伸手拿過墨玉:「我最近看了一本小說,人家說這玉是有靈性的東西,很多奇特的玉都需要滴血認主呢。」
李秩白了他一眼:「你以後少看點奇奇怪怪的書,努力多學點知識不好嗎?」
話一出口,他心中一動:難道真要滴血認主?畢竟二哥也不是一般人,他留下的玉肯定也不是一般的玉……
這邊程廣智自言自語道:「努力學知識有什麼用,還不是只能繼承幾十億家產?」
李秩差點吐血。
二人晚上吃完飯之後,李秩回到了寢室。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李秩腦中就不停地縈繞著程廣智的話,滴血認主……
半夜。
李秩突然從夢中驚醒,看著枕頭旁的墨玉和熟睡的舍友,終於下定了決心,死馬當活馬醫吧!
李秩起床,走進了洗手間。他手裡攥著一根針和一盒火柴,給針消毒之後,他一咬牙,將針扎進了手指。
然後血緩緩湧出。
李秩擠了一滴,滴到了墨玉上。
結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李秩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偏偏信了程廣智的邪。
他洗了洗手,隨手用衛生紙按住了手指,再回頭看向那塊墨玉時,卻發現,玉上的那滴血消失了!
李秩確信自己沒有擦,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滴血被墨玉吸收了!
他心臟砰砰直跳,這麼扯淡的事偏偏發生了,這說明,這塊玉肯定不簡單!
但偏偏除了這個,並沒有其它怪事發生。
李秩心想,難道一滴血不夠?於是他趁傷口還沒凝結,又硬擠出兩滴血滴上去。
結果這兩滴血就那麼停留在墨玉上,再也不被吸收了。
李秩心中有些失望,甚至都懷疑剛才那是自己的錯覺,還又白搭上兩滴血……
李秩擦掉墨玉上的血,拿著它又回到了床上。他把它放在了枕頭旁,輕嘆了一聲,就這麼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的手無意中搭在了墨玉上。
李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他彷彿回到了地府中,正重複著一天又一天的工作,複核一些輪迴之人的前世功過,修正一些設定的數據,循環往複,卻又不能出現半點差錯。畫面一轉,他又彷彿回到了做主簿之前的那段人生,征戰沙場,孤軍深入大漠,笑飲匈奴血……
這個夢彷彿跨越了幾千年那麼久,李秩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彷彿不知今夕是何年。他清醒了好一會兒,這才發覺自己的手竟然已經不自覺地握緊了那塊墨玉,那塊墨玉已經不再是微涼,而是變得如同皮膚一般的溫度。
宿舍老二路翔飛拍了一下李秩:「趕緊起床,該去上課了!」
李秩這才回過神來,發覺今天已經是10月8日,假期已經結束,該到了上課的日子了。
但是他望向路翔飛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哪裡不同了。
以前的自己,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別人的屬性,那人的頭頂上是不會顯示屬性數值的。而如今,路翔飛的屬性就這麼明明白白地顯示在他的頭頂上。雖然那幾個數字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但這很清晰地表明,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
李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地鬆開了墨玉,那些數值立刻就消失不見了。果然,是這墨玉的問題。這墨玉有些邪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