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動情的水光
一雙漆黑晦澀的眼睛逐漸恢復了清明。
而後掐著李生的脖子,將他狠狠往地上一甩,「滾。」
林汐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身子直接軟在他的懷抱里。
「囡囡,你怎麼樣?」陸承修將她抱了起來,掌心觸到她後背異於常人的溫度,眉心狠狠跳了跳。
林汐摟著他的脖頸,腦袋無力的靠在他肩上,「就是有點難受,他們給我吃了那種葯,你送我去醫院。」
陸承修一下就聽明白了,眼底尚未消散的怒意頃刻間又鋪天蓋地的凝聚了起來,林汐很怕他剋制不住要把李生殺了,抬起小腦袋,吻上了他清雋的下巴,「你別衝動,我現在很好,去醫院打一針就沒事了。」
女孩柔軟的紅唇突如其來的貼上來,帶著滾燙的熱意,陸承修渾身一僵,差點沒抱穩她。
男人手臂收緊,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一件稀世的珍寶,只有緊繃的下頜線條和異常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內心。
門口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經理帶著不少保鏢從房門口湧進來,看見房間里這混亂的一幕,經理面色都白了,「陸,陸先生,這個人怎麼處理?」
陸承修面無表情的抱著林汐從他身邊走過,丟下一句比他此刻的表情還要冷一萬倍的話,「送去精神病院,一輩子別再讓他站起來。」
陸承修的車直接剎在酒店正門口,林汐無力的縮在他懷裡,任由男人將她穩穩地抱著上了車,她的頭貼在他胸前,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的清冽淡香,那熟悉的,卻又彷彿已經闊別多年的氣息,讓她在感到劫後餘生慶幸的同時,又莫名覺得無端的酸楚。
她忽而把頭埋進他頸間,悶悶的喊了聲,「陸承修......」
或許是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又或許是懷裡的女人太過滾燙,男人的眸光瞬間就晦暗了幾分。
垂眸看向懷裡面色蒼白中又透著幾分嬌媚的女孩,陸承修開口的同時,聲音都暗啞了下去,「難受?」
身體被他放到了副駕上,那抱著她的懷抱驟然離去,林汐緊緊拽著安全帶,指尖都深深的嵌進了掌心裡,彷彿只能用這樣尖銳的疼痛,才能稍稍驅趕掉一些心底翻湧的灼熱。
她當然明白這種葯的厲害,當初她就是因為被林振興下了葯,才會稀里糊塗的在車上把第一次交了出去。
陸承修關上她這一側的車門,很快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從酒店竄了出去。
林汐始終閉著眼睛,側著腦袋不去看陸承修的方向,可即便如此,身體和心裡的空虛卻纏繞著她,像團了一把火,燒灼著她的五臟六腑,讓她根本沒辦法安坐在座椅上。
她很清楚,這團火的來源,是因為身旁這個清雋又英俊的男人。
而最讓她覺得難堪和不能忍受的是,明明他們已經離婚,她也認為自己斷的足夠乾淨徹底,為什麼在中了葯之後,身體竟會對他產生這麼極度的渴望......
車子里很安靜,前面是一分鐘的紅綠燈,陸承修踩下剎車,聽見女孩急促的呼吸,他低眸看過去,大手覆上她的額頭,又問了一遍,「是不是很難受?」
「啊!」
在他的指腹觸碰到她額頭的一瞬,林汐渾身一抖,她現在本就強忍著藥性,身體敏感的要命,哪裡能經的住他的觸碰。
難受的彷彿有無數只貓爪子在撓著她的心肝,尤其是他的體溫他的呼吸靠近她的時候,那種渴望和慾念幾乎要將她折磨至瘋。
「你,你別碰我......」
她輕輕喘息著想揮開他的手,身體卻使不出任何的力氣,最後只能抓握住他的手,當感受到男人指端惑人的體溫,林汐呼吸愈發的急促了。
幾乎像觸電一般,她鬆開了陸承修的手。
身體滾燙滾燙,她腦子裡努力的不斷的提醒自己,這個人是陸承修,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沒有關係了!
男人卻沒有收回手,大手反手握住她纖細的小手,與之十指緊扣,單手利落的操縱著方向盤,「別擔心,很快到醫院。」
「陸承修,你能不能別碰我!」
林汐咬著牙,哪怕他只是單純的握著她的手,可體內那種被自己努力壓制的慾望又躥了上來,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了一顫,眼底都是動情的水光。
如果不是她現在還處於例假中,她真的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陸承修垂眸看了她一眼,喉結微微滾動,「囡囡,如果你能保證你不會掐自己來保持清醒,我可以放手。」
林汐腦子都快炸了,根本沒法細想陸承修在說什麼,見自己都已經這麼難受了,他卻還能雲淡風輕的在一邊和自己講道理,心裡頭委屈和憤怒齊齊上涌,被翻湧的情緒支配著,她覺得身體更熱了,熱到了一種完全無法忍受的程度。
幾乎想都沒想,她一把鬆開了一直勒著她快要喘不上氣的安全帶,然後小手迅速伸向副駕車門拉手。
陸承修被她這波疑似跳車的操作驚的眉心狠狠一跳,在她拉開車門之前迅速落下了中控鎖,然後把車剎在旁邊的林蔭路上,聲音瞬間沉了冷意,「囡囡,你做什麼!」
林汐拉不開車門,但又完全無法忍受和陸承修待在同一個空間,而且還是私密的,密閉的車廂,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哪怕再想冷靜,也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我要下去,我很熱,你放我下去!」
陸承修看了眼窗外空曠的建築,皺了皺眉,「我開空調。」
「不要!」林汐耐心耗盡,從頭到腳燙的不像話,哪哪都熱的過分,聲音都帶著急促的喘息,「你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不是不想去醫院,而是她覺得自己根本撐不到去醫院就要被憋死了,因為陸承修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她已經控制不住她身體的細胞,每一寸神經,都在骨子裡狠狠叫囂著對他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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