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兩歲生日

莫菲趁夜黑鑽進武器庫，從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來幾個有些潮掉的煙花，然後塞進了懷中。

她慌張出門，卻跟一個人撞了滿懷。

「呦，用不壞的莫菲，你偷了什麼東西？」

「別叫那個名字！」莫菲用兇狠的目光看著面前的人，「畜生迪克，這跟你沒關係！」

這傢伙就是當時抓到莫菲的海賊，因為當時莫菲說服鬼斧讓她留下的時候，抹了他的面子，這一年多，沒少給她添麻煩。

「那可不行，萬一你偷了什麼危險的武器……」

迪克朝莫菲伸出手。

得到的卻是莫菲狠狠咬上一口。

「啊！臭丫頭！跟那個半魚崽子不學好！」迪克痛呼一聲。

「我如果拿到武器，頭一個捅的就是你！」莫菲狠狠說道，然後轉身就跑。

「嘖，晦氣！」迪克呸了一聲，掃興而走。

莫菲離開之後，又跑到了廚房，偷了一塊上好的小蛋糕和蠟燭，這才返回他們所居住的雜物間。

沒錯，還是雜物間，不過現在卻已經被莫菲改造成了還算適合居住的壞境。

莫菲打地鋪，而德林傑睡在吊床。

雖然這孩子總是喜歡在半夜鑽進自己的被窩，跟她睡在一起。

此時，德林傑披著一塊破舊卻乾淨的毯子，滿懷欣喜的等待著莫菲到來。

「姐姐！」

「噓。」

莫菲示意他小點聲，然後將小蛋糕拿出來，放在地上，插上蠟燭，用火石點亮。

「德林傑，祝你兩歲生日快樂。許個願望吧。」莫菲笑著說道。

「嗯……我許願……我和姐姐能夠早點離開這裡。」德林傑奶聲奶氣的說道。

莫菲忽然之間，眼淚便涌了出來。

德林傑吹了蠟燭，然後用手將蛋糕掰成兩半。

「姐姐，吃。」

「嗯。」莫菲笑著點頭，吃掉了蛋糕。

然後又拿出濕手巾，給德林傑的手和沾滿蛋糕的嘴，擦乾淨。

「哦，對了……這個。你一直說想要看煙花的，我就找了點小呲花。」莫菲說道，將懷中的小呲花遞給德林傑。

她給德林傑點燃煙花，小呲花便宛若綻放的金色花朵，發出耀眼的光芒。

「哇~好漂亮~」

德林傑高興的揮動小呲花。

「喂，小心！不是這樣的！看，像我一樣，蹲著，然後將小呲花頭朝下。那樣容易燒到自己。」

「哦。」

德林傑乖乖聽從莫菲的話，蹲了下來，學著莫菲。

星火的倒影在他的明亮的瞳孔中，是純粹的喜悅。

如果說，到底是什麼讓莫菲沒有將這艘船一把火燒光的話，應該就是德林傑了吧。

她早晚要從這裡逃出去的，帶著德林傑，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姐姐，姐姐！我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了！」

德林傑興高采烈地拿起一支筆，在已經寫滿字的紙上，尋找縫隙，寫下——巴茲爾·德林傑。

莫菲到了這裡，便無師自通，學會了這裡的文字和話語，教給德林傑的時候，也非常容易。

然後德林傑又炫耀般的寫了一行字，姐姐，巴茲爾·莫菲。

「誒？學的好快啊。我家德林傑真的很聰明。」

德林傑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三加七等於多少？」

「是……」德林傑掰著手指頭，「十！」

「正解！四加二……」

-

船已經在海面航行一個多月了，這對於莫菲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意味著，這艘船無法去禍害其他人了。

但是對於船上這些眼中只有酒權色的傢伙，他們已經開始懷念女人的身體了。

迪克咕嚕咕嚕喝著酒，醉醺醺的，跟周圍的人大談上回他上了一個富家小姐，對方一直在掙扎，哭的梨花帶雨的，還是個處，無法提那感覺多棒了。

而其他人也在大談著，那些建立在他人痛苦上斑斑劣跡，對於海賊卻是炫耀的資本。

忽然有人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咬痕。

「哈哈，又是那個小丫頭咬的吧？連個小丫頭都搞不定，你之前說的，都是瞎編的吧。」

「說起來，那小丫頭可凶了！有個傢伙拿內褲去調戲她，結果送回來的所有內褲都被縫上了愛心和蝴蝶結。」

「迪克，這麼凶的小丫頭，也不怪你打不過她，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全部都是嘲笑聲。

迪克被氣的臉發紅，從一開始，這個臭丫頭，就跟他作對。

「喂，迪克，你要不要將那丫頭當做貴族小姐試一試？」

「不行不行的，可能會被咬死的。」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迪克啪地一聲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你們就等著看吧。」

「啊喂，等等，我們只是說一說，那還是個孩子。」有稍微清醒的人說道。

更有一個人攔在了迪克面前。

「別衝動。」

「給我滾開！」迪克怒吼，將那人帶了個踉蹌。

當迪克來到雜物室的門口時，裡面傳來莫菲的聲音。

「我現在教你九九乘法口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什麼乘法口訣，迪克聽都沒聽過！

這小丫頭在弄什麼幺蛾子！

嘭的一聲將門踹開。

莫菲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將掐著脖子，將她提起來。

「迪克……你抽什麼瘋？」莫菲艱難的說道，雙手努力將他的手掰開。

「你這個壞蛋！放開姐姐！」德林傑露出了尖牙利齒，一臉兇相。

「德林傑，不行……」莫菲說道。

如果德林傑攻擊了船員，他們真的就會被針對了。

「可是姐姐……」德林傑猶豫，卻是收起了利牙。

「這個小鬼！看著那副模樣就令人火大！什麼狗屁的恐懼，老子就是討厭這些腥臭的魚人！怎麼的！」

迪克抬腳，一腳將德林傑踹了出去。

「德林傑！你……你放開！小心我告訴船長！」莫菲喊道。

「你就掙扎吧……你越是掙扎，我越是期待看到你絕望的時候。嘖嘖嘖，果然跟船長說的一樣，是個美人胚子。比一年前，更漂亮了。尤其是眼睛……」

「放開！你……呃啊。」

迪克將莫菲摔在了地上，然後被死死捂住了嘴。

「現在，我就讓你好好嘗嘗什麼叫做大人的滋味。」

他另一隻手在莫菲的身上上下摸索。

莫菲掙扎著，她現在的力氣，跟成年女性有的一比，但是跟這種混在海上多年的海賊，還是差了很多。

咔——

一道黑影飛了過來，利牙咬在了迪克的脖子上。

鮮血飛濺。

屍體重重的壓在了莫菲身上。

「我不說了，放開姐姐嗎！」

德林傑咧著尖牙，雙瞳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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