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難平之武俠小劇場011
徐玉緩慢的走到玄若黎身前,抬腳狠狠地踩在玄若黎的肩背處,隨而緩慢地問道:「你怎麼不跑了?」
全狼化之後的玄若黎不僅聽不懂,更加不會人語。
她只能憑藉直覺發出狼嚎。
「既然玄女把這串腳鏈送你了,你自然是她至關重要的人。」徐玉一提及玄女,便是咬牙切齒,「不如我將你碎屍萬段,然後裝進錦盒裡給她送去當大禮?」
「她一定會很難受,你說對嗎?」徐玉想到玄女會捶胸頓足,心裡便一陣暗喜。
隨後徐玉掏出一隻玉色的蟲子,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玄若黎,一臉冷漠的說道:「不如給你放只蟲子進去?」
話畢,徐玉正要將蟲子餵給玄若黎。
「住手!」
此時,諸葛靈雲踩著大黃姍姍來遲。只見諸葛靈雲掏出一把諸葛連弩,猛地向徐玉射擊。
『鐺鐺鐺』,徐玉抬起右臂擋住了諸葛連弩的攻勢。
當他再回頭時,另一道黑影擄走了玄若黎。
徐玉轉身就要追去,此時諸葛靈雲卻是展開了更猛烈的攻勢,直接攔住了徐玉的去路。
「你的對手是我!」
諸葛靈雲站在大黃身上,手中的諸葛連弩箭無虛發,招招攻在徐玉身上。
片刻之後,徐玉竟敗下陣來。
徐玉眼見已經追不上玄若黎,索性轉身閃入竹林,諸葛靈雲正要追去,只見竹林中竟出現數以百計的青色從竹林中向諸葛靈雲攻擊。
此蛇渾身碧綠,尖頭細身,正是劇毒的竹葉青。
諸葛靈雲只能指揮大黃暫時退開,不再追擊徐玉。
而玄若黎,此時也沒了蹤影。
諸葛靈雲只能無功而返。
另一側,劫走玄若黎的正是上官均。
被玄鐵控制的玄若黎就宛如一隻普通的蒼狼,除了野性不減,其他方面都減弱了不止一兩分。
上官均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木頭,玄若黎張嘴咬去,竟是尖牙陷入木頭中,再也拔不出,而這木頭卻沒有被玄若黎要斷。
玄若黎的四肢也被金蠶絲捆了個結實,除了用蠻力左右掙扎,什麼也做不了。
上官均將她帶回一處洞穴中。
洞穴的深處有一堆草木灰,靠近些還有些溫度。
應是才滅不久。
原來上官均自從上次分別之後,根本沒有離開這崖底,而是一直在等。
玄若黎被扔在草堆上,上官均則是優雅地與她對坐。
玄若黎嘗試了幾次衝上去,打算撞死上官均,卻總是被上官均輕易的化解。
惱怒的情緒最終變成了憤憤不平的低吼,直到天明之前,玄若黎彷彿一隻霜打了的茄子,沒了鬥志。
看玄若黎安生了,便靠近她一些。
誰知玄若黎抓準時機猛地撞上上官均的面部。
上官均捂住鼻子,卻捂不住那指縫見的一抹紅。
「真是個不省油的燈。」上官均笑罵道,也不生氣,而是看著窗外的一縷陽光進了洞穴。
隨著月亮的徹底消失,玄若黎眼中的猩紅逐漸褪去,恢復了往常無神的狀態。
而她的尖牙也回縮進去,口中的木頭自然也是掉落。
上官均走上前,將捆綁住玄若黎的金蠶絲解了。
「我帶你去找玄念大師。」
諸葛靈雲回到莫忘塵的住所時,眾人見他沒有帶回玄若黎,神色各不相同。
「靈雲,玄若黎呢?」諸葛幽站起身來,臉色還有些蒼白。
諸葛靈雲搖了搖頭,「姑姑,我本來快要追上她了,中途殺出一個戴著惡鬼皮具的男人,我與他過招時,另有人將玄若黎帶走了。」
「那人長什麼樣?」玄念著急追問道。
「並沒有看清,那人身姿如同鬼魅,只能依稀看見他身著黑衣。」諸葛靈雲如實說道。
玄念與諸葛幽聽聞這段話,四目相對。
諸葛幽咳了咳,幽幽說道:「劫走玄若黎的應是上官均。」
「他劫走玄若黎是為何?」玄念皺眉問道。
諸葛幽只是搖了搖頭,目光卻掃到一旁木柜上的一個魯班盒。
「請問莫前輩,這魯班盒究竟從何處得到的?」
莫忘塵看了看那魯班盒,隨口說道:「這盒子是小玄若黎一天去林子里逛了逛,隨後帶回來的,老夫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來的。」
「可否借給在下看看?」諸葛幽盯著那盒子,彷彿那盒子中有什麼奇門遁甲一般。
「那是當然。」莫忘塵拿過魯班盒遞到諸葛幽眼前。
諸葛幽雙手接過,她一翻轉魯班盒,只見魯班盒的背後有一個刀刻的『均』字。
「姑姑,這個盒子可有古怪?」諸葛靈雲急忙問道。
只見諸葛幽卻是笑出聲來。
「玄念大俠,你大可放心了。上官均不會傷害玄若黎的。」
眾人一頭霧水,玄念則是疑惑出聲:「諸葛女俠何出此言?」
諸葛幽將盒子放回原處,悠悠道來:「這盒子乃是魯班盒,是上官一家世世代代傳承的技藝,每一代人成年時都會做一個魯班盒,盒裡裝的是自己最重要之物,盒底便會刻上自己的名。」
「至於這盒子,自然是不能輕易送人的,除非……」
「除非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白念此時卻是搭腔出口。
諸葛幽又笑了笑,「除非有了心悅之人,這盒子便當作定情之物送給對方。」
白念與諸葛靈雲猛地瞪大雙眼,前者是因為震驚,後者則是因為惱怒。
「而對方一旦結果這個盒子,那麼便是答應了佳緣。」諸葛幽繼續笑著說,「玄念大俠,崑崙現在可謂是多了一位乘龍快婿。你說這上官均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娘子呢?」
玄念愣了愣,瞬間對上官均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初見上官均時,以為上官均心思不純,便對上官均有敵意。
此番在諸葛幽的解說之下,玄念再回想起上官均,上官均容貌上等,雖說身著黑衣,但是卻有一股謫仙味兒。更何況上官均的輕功了得,在青年才俊中,也是佼佼者。
諸葛靈雲不再繼續聽,而是轉身出了房。
白念則是臉色難看的繼續聽著眾人的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