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長 第一百九十六:哈桑
「你到底是什麼人?」羅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他鎖住喉嚨的艾倫,不過他現在毫不掩飾的厭惡讓艾倫感覺他是想要撕下自己的肉一樣。
「你還是繼續笑吧,咬人的毒蛇起碼比吃人肉的獅子要好一點,不對,不是獅子,你頂多算是一隻豺狼。」
「別跟我嚼舌頭,我再說最後一次,告訴我艾琳娜在哪?」羅伊的手勁加大了一點,他也不敢真的把艾倫殺了,如果艾倫死了,那他想要的答案就永遠沒有結果了。但讓他疑惑地是艾倫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認為自己不敢殺他?還是殺不了他?
不過不管艾倫是怎麼想的,他顯然是贏了,羅伊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他放了下來。但羅伊剛剛把艾倫放下了就後悔了,自己雖然不能殺了艾倫,但賞個耳光應該是可以吧。想到這,他的眼睛就不住地往艾倫臉上飄去
想都別想!艾倫看出了羅伊的想法連忙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好了,現在可以讓開了吧,我告訴你,這算是你賺了,起碼你知道艾琳娜還活著不是嗎。」
「哼,如果你的那張臭嘴能告訴我她在哪。我很樂意賞你幾個大耳瓜子。」羅伊沒有好氣的哼了兩聲。
「自己慢慢想去吧,羅伊。」艾倫推開了他往門外走起,但腳剛剛踏出門檻艾倫又扭頭看向羅伊:「對了,我這個人一向是有恩必報,有情必還。如果我遇到什麼困難需要幫助的話」
「滾!」羅伊氣的直接扔出了幾個風刃砸向艾倫,艾倫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笑了兩聲後轉身離開。
干著急吧你。艾倫在心裡默默地向艾琳娜祈禱了一句,他不會把艾琳娜的事告訴羅伊,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用了她的名號。
抱歉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你還活著。艾倫想起艾琳娜就有些毛骨悚然,她知道了這件事,不會拿掃把打我的頭吧。
不過這兩個人真的有點像呢。艾琳娜和羅伊,那一樣的微藍發色,遮住了一隻眼睛的劉海,乾脆利索的氣質,而且都有些艾倫不喜歡的性格。
算了算了,別想那些了。艾倫搖了搖頭又來到了那個走廊。而他剛剛回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啊,那個羅伊真煩人。」艾倫來了句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話,之後他給賽綱兩人打了聲招呼后不管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就朝大廳里走了進去。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才讓所有人都不敢過去呢?艾倫在裝模作樣的大笑了兩聲后連忙收拾好了自己的狀態,他的魔眼也用上了,但無論是魔眼還是自身的感知都察覺不到一絲異常的魔力。
裡面好像什麼都沒有。這不是那種對魔力的屏蔽,在艾倫的魔眼中,魔力就像是一幅畫,有人就是人,沒有人就沒有人。如果把魔力完全屏障了起來就相當於在畫上潑了一大塊染料。但這個不同,這張畫上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的一絲污點,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要麼就是確實沒人,要麼就是裡面的東西對魔力的控制強到了艾倫完完全全發現不了的程度。
不管哪一種,艾倫都感覺很不好。他緩緩地來到了大廳的邊緣,雖然腳還沒有踏入大廳,但艾倫已經看到了大廳中的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很瘦小的人。他正對著艾倫,身體似乎是半蹲在地上,頭才剛剛到艾倫的腰。但和他的身高比起來,更加詭異的是他的穿著。
他的全身籠罩在有些破爛的黑色斗篷里,那個斗篷非常的大,一部分的布料托在地上,整個身體包括鞋子都被斗篷蓋住。而他的臉上帶著一個白色的娃娃面具。
「你是誰?」艾倫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這個裝飾看起來像是那種在沙漠中才會有人穿的衣服。因為沙漠中的風通常會很大,而且卷著很多的沙子。所以大部分的人在沙漠行走時都會把臉裹得嚴嚴實實的,少數對風比較了解的也就是類似於魔法師之類的會將自己的衣服改成和風比較契合的,那樣的衣服能讓他們在風像鳥一樣行走,省勁的多。
對方沒有回答,甚至連頭都沒有抬,好像睡著了一樣。但艾倫卻注意到了他的手,那微微顫抖的斗篷以及隨時可以暴起的姿勢。
在整個中土整個中土上的沙漠幾乎都在聖樹帝國的領土內。艾倫有些頭疼,如果他真的是聖樹的人的話聖樹的人出現在這裡估計不會是沒有道理的,而聯想到這個實驗室的來歷,艾倫就更頭疼了。
「吾問汝,上報汝之名諱。」黑衣人率先開了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不出是男是女,但艾倫卻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艾倫。」
「上報汝之名諱。」
難道是要我的姓氏?艾倫隨便報了個假姓氏。
「上報汝之名諱。」
這傢伙是復讀機還是什麼?艾倫有些疑惑,他是只會說這句話,還是知道自己報的姓氏是假的?可如果他知道,那他是怎麼知道的?艾倫又報了個假姓氏。
「上報汝之名諱。」黑衣人的聲音已經有些急了,手更加迅速的抖了起來。
這個樣子他真的知道我報的是假的?艾倫後退了兩邊做好迎戰準備,而對面的黑衣人抬起了一隻手,一隻全黑的手。
那條胳膊很是瘦小,皮膚幾乎是全黑的,和斗篷融在一起幾乎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而他的手上則握著一把冒著寒光的短刀。
一把像是切水果的小刀,在一片漆黑的斗篷中,那把小刀是唯一的顏色。但艾倫卻皺了皺眉,那把小刀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等等!難道你是」艾倫一下子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在地上,他想起了一個可能,整個中土的沙漠確實基本上都在聖樹,可這個世界上卻不是只有中土這一個大陸。
在中土的東南部,這個世界上三塊大陸中最小的一塊,羲日大陸,那個地方有近一半的地區都是由沙漠組成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那個地方,有著一個和艾倫他們家族類似的「群體」。
阿薩辛教團,七神族中最不同尋常的一個,和以撒一樣同為七神族,但那並不是一個家族而是一個宗教性質的群體。
「你是哈桑薩巴赫。」艾倫輕輕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他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也不知道那個阿薩辛教團到底是這麼回事,但艾倫的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艾倫可以把阿薩辛教團當成一個和以撒類似的家族,不過不同的是這個家族的所有人都是黑斗篷遮身,白色骷髏面具縫臉,而且他們的名字都是哈桑薩巴赫。
艾倫有些想給自己一巴掌,他剛才怎麼沒想到呢。雖然這個可能確實有些難猜,但仔細一看那個白色的面具是真的縫在了臉上而不是戴進去的,雖然艾倫不明白那個面具為什麼不是骷髏,但這些已經足夠證明對方的身份了。
「是的,我是哈桑薩巴赫。在此慰問主的名義。」哈桑的手停止了顫抖,而那把小刀也收了回去,他的語氣也平靜了下來,似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吾再說一遍,上報汝之名諱。」
「以撒,艾倫以撒。」這下艾倫倒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畢竟都是一起的人,現在周圍沒有別人,對方表明了來意自己再遮遮掩掩太失禮了。
「原來如此,以撒,凱倫閣下的兒子嗎。剛才抱歉了,那是我們的習俗。」哈桑道了聲欠,但艾倫並沒有應,他在等待下文。
「我想知道,艾倫閣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喂喂,你這話就有點反客為主了,這裡是中土,我出現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艾倫反問了一句:「倒是你,你為什麼在這?這裡是中土,據我所知,阿薩辛教團基本上是不和其他六個家族溝通吧。況且你為什麼還跑進了這個實驗室,把那麼一大幫的人堵在了這個大廳外……」
艾倫這下是明白鄧肯他們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敢進了,阿薩辛教團的人都是暗殺的一把好手。就算有人進來估計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被弄成了屍體丟了出去,自己剛剛不也沒有感覺到嗎。
「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艾倫閣下。」哈桑的語氣很客氣,但態度卻很強硬:「請您告訴我,您為什麼來這裡?」
「為了毀了這裡。」
「理由?」
「我心情不好,這裡的傢伙把我惹生氣了。」艾倫自己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他是要毀了這裡,因為他討厭這個實驗,討厭這種事情。但他能說什麼這實驗室的存在就是不對的嗎?
這是為了戰爭,戰爭中為了勝利什麼手段都可以用,歷史由勝利者來書寫,艾倫沒有過什麼自己就是對的,就是大義,就是正義的想法,他就是討厭這個實驗,僅此而已。
「我還有個問題,您在幾天前是不是撿到了一塊會發光的石頭?」
哎?艾倫撓了撓自己的頭好好的回憶了一下,如果不是哈桑這麼一說,他都忘了自己還花了一個億拍下了這樣的一塊石頭了。
現在一想起那件事,艾倫就心疼的不行,這都過去多長的時間了,但他看過很多的資料,還問了不少的人,甚至還有人看著艾倫抱著個石頭的樣子把他當成了個傻子。可這麼多的努力全都是空談,那個石頭現在被他扔在了房間的角落裡吃灰,如果不是哈桑這麼一說他估計壓根就不會再想起來。
「額,我是有個石頭,但那個石頭不會發光,而且也不是撿的那個玩意是我買的。花了我一個多億,心疼死我了,還有那個讓我多花了好幾千萬的混蛋……」艾倫說起來有些絮絮叨叨的,最後還是哈桑打斷了他。
「我是要給您一樣東西。」哈桑的手伸了出來,艾倫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看清了黑色的手掌上躺著的黑色石頭。
那是一塊不規整的石頭,邊角坑坑窪窪的和艾倫買過來的石頭很是相似,除了那一抹黑色看起來似乎是毫無特點,就像是在路邊隨便撿的一樣。
但這一抹黑色卻有些不正常,這個黑讓艾倫感到很不對勁,即使是黑曜石也沒有如此極致的黑暗,沒有一絲的亮光,單純的黑。
「這是什麼?」
「給您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但請您收好,如果丟了,這個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因為這個顏色實在是太特別了。特別到我甚至不敢鬆開手。」哈桑向前蠕動了一下,他還是半蹲著,但手好歹把石頭放在了艾倫的手心裡。
艾倫明顯感覺到他送了一口氣,這塊石頭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的大費周章?艾倫也不是沒有懷疑他不安好心,可是那塊石頭的事對方說的一清二楚,更何況,七神族之間是很少發生衝突的,對方也沒有這個理由無緣無故的要害自己。
「請收好,艾倫閣下,在遙遠的未來,這個東西一定能幫到您。」哈桑再次回到了大廳的中央:「作為您收下的報酬,我在這裡替您堵上一個小時的路,這是我僅能做的了,我必須儘快的回去,請您原諒。」
「哦,這個沒關係的。」艾倫也是知道對方的組織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禮節,就像剛剛見面時,他說的那些話一樣。
「不去,請務必收下我的感謝。」哈桑的態度很堅定:「這是我們的習俗。」
「好好好,我收,我等一下。」艾倫的心突然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哈桑閣下,你在來這裡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改造人?」
「您是指那些身上長著翅膀,似人非人的孩子嗎?如果是他們,我確實見過而且和他們交過手。」
「對,那你發現什麼異常了嗎?或者說您有沒有什麼能把他們變回來的辦法?」艾倫的心跳的更快了,自己沒有辦法,不代表這個異國來的人也沒有啊。
「我不確定,但是艾倫閣下,我只能幫你一個忙,而且這個忙還不能超過你幫我的太多。請原諒,這是我們的」
「習俗,我知道。」艾倫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可能。」
「如果讓我回答是或者不是的話,我的回答是有。」哈桑終於直起了腰:「那個筆畫似乎並非是不可逆轉的,如果是有著強大生命力的東西的話」
「你的意思是?」
「世界樹的樹藤。」哈桑強調了一下:「艾倫閣下,我不是在鼓舞您什麼,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人微言輕,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謝謝。」艾倫深呼了一口氣,有一點希望就足夠了。
「沒關心,您不用道歉,回答您的問題讓您的時間縮短了五分之一。」
……這傢伙也太那啥了吧?聽到這句話艾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還是哈桑打破了沉默。
「您還有四十七分鐘五十秒。」
……艾倫扭頭就往回跑,而當他回到那個走廊的時候,羅伊已經回來了。
然後地上還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奄奄一息的,另一個的頭被砸了個大坑,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其他人都離的羅伊遠遠地,同時好奇的看著他,而羅伊一個人在牆角里生悶氣。
「怎麼了?」艾倫拍了拍賽綱的肩膀。
「別提了,羅伊剛剛回來的時候一身的厭氣。而這兩個傢伙見羅伊回來了就去拍馬屁,但不知道為什麼,馬屁拍到馬腿身上了。」
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艾倫談了一口氣,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兩個人估計是聊到艾琳娜的事了,所以羅伊才會那麼不顧形象的直接出手。
「算了,不管我們的事,趕緊走了。」艾倫摸了摸兜里的石頭,拽起賽綱的胳膊就跑,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等等,你搞定了?」
「搞定了。」
「搞定了?!」聽到這句話,周圍的眾人突然沸騰了起來,艾倫三人先一步邁進了大廳,其他人緊隨其後,但最前面一人的腳還沒有邁進去,自己的鞋卻突然不翼而飛了。
「啊啊啊!我的腳!我的腳!」
「喊什麼喊,你的腳還在,鞋子沒了。」旁邊另一個人敲了敲他的腦袋,並一把把他拉過來,而其他人看到了在大廳中央蹲著的哈桑不由得停下的腳步。
場面一片死寂。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不信邪來這裡試過。但最後都被哈桑逼退了,所以他們現在看到那把小刀才如此的害怕,因為他們清楚那把小刀能像割鞋一樣一把割了他們的喉嚨。但比起害怕,他們更多的是不甘心。、
「為什麼那幾個人能過去!」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聲,其他人也開始嗡嗡嗡的叫喊了起來,但最後,他們還是沒有一個人敢邁出踏進大廳這的一腳。喧鬧過後,場面再次靜了下來。
「不然讓一個人去試試吧。」又是一個人提了個問題。
「那誰去呢?」最前面那個被砍掉鞋的人問了一句,他倒是有些慶幸,現在他正抱著自己的腳打量著被按掉的腳指甲。
再多砍一分,他的腳就沒了,正是這份精準的控制能力讓他下定了決心,自己絕不能再惹裡面那個穿的很奇怪的矮子了。但他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后,突然發現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怎麼了?不是讓人去試試嗎?他茫然的扭頭,正好看到一隻手拍在他的臉上將他推了過去。
這是他還沒來得及想什麼,胸口就傳來了一股劇痛,他茫然地低下了頭,正好看到了刺中自己胸口的小刀。
這個位置該不會是心臟吧。他的意識逐漸的消沉了下去,手拚命的想要舉起來卻無法拔下胸口的小刀。
哈桑默默地將小刀拔了出來,一滴血,一絲不多,一絲不少的落在了他的臉上,而哈桑的刀柄拍在他的身上將他拍回了走廊。
「喂,艾倫跟你說了什麼?」鄧肯看著前面騷動的人群卻沒有跟上去,他直接在牆角和羅伊坐在了一起。
「你沒看到地上的那兩個人嗎」羅伊有些意外,但他還是挪了挪屁股給鄧肯留了一塊地方。不過他的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quot;我也不是那樣的垃圾。quot;鄧肯反駁了一句:「要不要和我聊聊,或許我們能合作之類的。」
「前面發生了什麼?」羅伊反問了一句。
「好像是有個倒霉鬼被坑了。」
「怎麼被坑的?」
「就是被推進去了唄。」鄧肯感覺今天的羅伊有些不對勁,他怎麼關心起這些事了?
「鄧肯,合作的事先留著,估計我很快就會需要你了。」羅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話說回來,你到處和人合作到底是為了什麼?據我所知,整個時鐘塔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欠了你的人情。」
這可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了,就是這三分之一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遵守這個人情,那這個也是一股非常大的力量。
「你想幹什麼嗎?鄧肯。」羅伊到前面把那個胸口上挨了一刀的傢伙要了回來:「我警告你,別來惹我。」
「你這是在幹什麼?」
「把這個和地上兩個帶出去。」
「帶出去?」鄧肯有點摸不到頭:「什麼意思?」
「你去雇幾個人,把他們帶出去,我可不願意身上沾血。」羅伊的性格倒是沒變,但鄧肯卻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實驗。我退出,你也和我一樣提出,如果你能把其他人說服,那我欠你的人情就更多了一份。」羅伊的表情有些憂傷,緊咬的牙冠像是在咬誰一樣。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腦子真的傻了?鄧肯拉住了他:「你在讓我退出?」
「算我欠你人情。」
「你的人情?感覺不是這麼可信。」鄧肯反問了一句:「我憑什麼退出?」
「因為這個實驗室這個實驗是我們的家族想要的,但我們想要的卻不一樣。」羅伊對他笑了笑:「妹妹這個詞,真的好煩人啊。」留下了一句話,他就瀟洒的離開了,鄧肯在一陣揣摩后也咬緊牙關跟了上去:「等等我,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