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告別娘親

熙若見娘生氣，就諾諾道：「娘，那女兒說了？」說罷，用眼角瞅瞅娘，見娘沒有太大的反應，才把對婉珠姑娘的擔心說了一遍，說完了，又瞅娘一眼。

「鬼丫頭，娘就知道你一定有事，才這麼勤快，才說好聽的騙娘，不過呢！娘也是過來人，不糊塗的，鬼丫頭有了心上人，也長大了，知道怎樣討人喜歡！更知道怎樣去關心別人！」

「娘，你又扯遠了！」熙若的臉上微微浮起兩片薄薄的紅雲。

「唉！小鳥翅膀壯實了，遲早要飛出去的！」花狐感慨萬分。

「娘，你的意思是？」熙若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救人要緊，娘答應你！」啊花狐忽然爽快起來。

「娘真的答應了？」熙若不相信。

花狐責備道：「鬼丫頭！你見過娘說話不算話嗎？」

「娘沒有！娘不是那樣的人！謝謝娘！」熙若真的沒想到娘能這麼痛快答應，在花狐的臉上狠狠親上一口，衣服也不洗了，飛也似地跑回去向劍羽報喜。

花狐話還沒說完，就被撂在那裡，自言自語道：「老娘就知道這鬼丫頭不是真心來洗衣服的！」她也把沒洗的衣服端了回去。

臨走時，花狐紅了眼，熙若的心裡也隱隱做痛。

花狐拉著熙若的手，久久不肯放鬆，忽然，她很嚴肅對熙若道：「乖女兒，娘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娘！」

花狐踟躕了一會兒，道：「還是不說吧！等將來有一天，你自己去面對！」

「娘又在吊女兒的胃口！」熙若不滿意地嘟囔著。

花狐又去握劍羽的手，不依不饒道：「劍羽，好好照顧老娘的乖女兒，如果她有什麼差錯，老娘可決不依你！」

劍羽笑呵呵的用表情應允。

兩人告別了花狐，上了路，老遠就聽後面溫柔的聲音：「劍羽，記著下次回來一定叫娘！」

熙若羞澀地看著劍羽笑了笑。

一離開榆樹坡，劍羽就像梅花綻開，滔滔不絕起來，這兩天，除了和熙若的正經話外，廢話沒半個字，實在很難受。有時想兩個人出去走走，可熙若不想把娘丟開。

熙若覺得很好笑，還口口聲聲大男人呢？見了生人就像割了尾巴的小老鼠，畏畏縮縮，沒有了一點兒氣概，便道：「我娘也不是外人，你慌什麼？」

劍羽一聽反問道：「誰說伯母不是外人？」

熙若知道被劍羽鑽了空子，頭一扭道：「不和你說了！你還是繼續保持沉默好！」

劍羽沒理會熙若的生氣，嬉皮笑臉道：「那不行！只有兩個人的天地真好！無拘無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熙若心中歡喜，好一個劍羽！還會說句人愛聽的話兒，不過，她故意矜持，就潑了一瓢冷水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可是你自己的想法，還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

劍羽厚著臉皮道：「願意不願意都得願意！」

「那未必！你是你，我可是我，井水不犯河水的！」熙若嬉笑道。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小峪河畔，劍羽得意洋洋，眉毛一挑道：「熙若小姐，你願意呢？還是不願意？」

熙若把頭一扭道：「不願意！」

劍羽蹲下去，回頭道：「悉聽尊便！咱可是十分願意，你自己選擇吧！」

熙若看看寬闊的河面，只好乖乖爬上去，又做了一次不願意卻萬分願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