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打開方式不對嗎?
這一路上,那個叫陸靳南的男人都沒再說過話。
倒是林川時不時的總是盯她看來看去,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還有那個那白夜……
這一個兩個,都是什麼眼神?
要說敵人吧。
那一個一個的熱情洋溢,全然打了雞血的樣子,可真是不像。
要說是朋友?
宮淺凝了凝眉頭,就算是摯友,也不帶這麼一副梁山伯的深情款款吧?
她摸了摸臉上嚴嚴實實的裝備,應該,沒人認得出來吧。
慢慢深吸口氣,想了想,還是決定當做沒看見。
從前陸靳笙閉口不談。
她本身就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索性也就不聞不問。
現在,人家找上門來。
她倒要看看,那男人還能裝淡定到什麼時候。
沒有多久,幾個人就看到了一棟孤零零的房子。
宮淺剛把手放上去,門就被刷的一下打開了。
一個小糰子衝風冒雪小狐狸一樣嗖的一下撲到身上,暖暖的叫了聲,「麻麻!」
宮淺手微微一頓,這小子分明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特地乖乖等著她回來將功補過套近乎的。
但,知道又能怎麼樣的……
這世上,她還真就拿他沒什麼好辦法。
「外面冷,進去。」她聲音里透著寒氣,但語氣卻全然不似之前對陸靳南那幾個人的樣子了。
沙啞中帶著溫柔。
「嗯!」小傢伙嘴上乖乖巧巧,一雙清涼涼的大眼睛卻是一隻朝她身後打量,「陸叔叔說,樓下客房已經準備好了。」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大致說了有人受傷的情況。
宮淺點點頭,側身,讓後面的幾個男人進屋,「外衣掛在門口就行。」
陸靳南卻沒有動,垂眸盯著眼前的小男孩看了片刻,才低低應了一聲,「你不進屋?」
幾個男人聽他這麼一問,頓時都是一愣。
乖乖,他剛才沒聽到這孩子說什麼嗎?
那個所謂的陸叔叔多半就是陸靳笙啊!
陸靳笙就在這個屋子裡!
一時間,幾個人齊齊停下手中的動作,全神戒備起來。
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可再看陸靳南那邊,他卻已經從容的卸掉了全身上下的裝備,堂而皇之的走進屋裡,然後又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壁爐前的沙發上。
宮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他們這態度是什麼意思?
再看看那個截然相反安然入座的男人,這又是幾個意思?
「站在那不冷?」陸靳南凝眸朝她看過來。
「我收拾一下裝備。」宮淺凝了凝眉頭,視線掃過陸靳南。
這張臉……emmmmm,不認識,但很帥。
也與陸靳笙那麼幾分相似。
再估計一個年齡,看來,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了。
他們多半是兄弟。
看這反應,他們倒更像是來找陸靳笙的。
而且是,來者不善的那一種。
不過,哪怕是他們人多,而自己這邊還帶著一個孩子,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真是奇怪,自己這股子淡定勁兒又刷新了一次她的認知。
估計,自己從前應該也不是什麼善茬。
另一邊的宮崎也是一刻都沒閑著,左看看右看看。
哎呦,不錯哦。
這個叔叔有點帥。
那個叔叔很俊啊。
還有……還有……那個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的男人。
最後的最後,他的視線看向陸靳南,emmmmm,這個是最好看的,也是他們的頭兒。
他的爸爸,那一定是最厲害的嘍。
小傢伙挪了挪步子,靠近了點,再靠近了點,剛想張口問問名字。
「小朋友,你陸叔叔叫什麼名字?」季峰笑眯眯的蹲下來,伸出一隻手,靠近宮崎。
被打斷的宮崎笑出個小酒窩的臉蛋立刻就凝了一層薄薄的不高興。他人笑,但這可不代表他是個軟綿綿暖呼呼的小糰子。
笑是笑給小淺的,是給他那個准爹地看的。不是這種一上來就透著一股子不懷好意套近乎的人的。
宮崎微微退後一步,小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涼涼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怪蜀黍,「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季峰對著毫不客氣膽大包天的回答驚奇的「嘿」了一聲。
其他幾個男人卻是微微一怔。除了季峰,其餘的都是親近宮淺的人,對她的脾氣了解很深。
這話,這語氣,這架勢,這感覺,分明就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啊!
陸靳南擺手止住季峰,凝了凝眉,視線轉向這個小男孩,
宮崎一點不懼的迎上他的視線。
哎呦我去,這孩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季峰一愣,看向身邊的林川。
卻正撞上那貨一雙快要瞪出來的眼睛,嘴裡嘀嘀咕咕個不停,「大小姐的孩子,這特么絕逼是大小姐的孩子啊!」
「你叫什麼名字?」宮崎大大方方的問陸靳南。
確實跟她很像,陸靳南抬眸瞥了一眼在門口整理裝備的身影,可惜,還沒有看到她的臉,「我叫……」
話還沒出口,廚房的方向就傳來一個男人溫和的聲音,「我熬了薑湯,有點燙,你……」
已經控制輪椅走出房門的陸靳笙看到屋子裡的幾個人話音微微一頓,可也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如常的轉過頭看向那個還全副武裝的身影,「怎麼還不進屋?」
圍裙?
瓷碗?
小湯勺?
屋裡的全神戒備的男人頓時呆了呆。
他們見識過陸靳笙殺人,見識過陸靳笙陰狠毒殺,見識過陸靳笙六親不認,但這居家小媳婦兒一樣乖乖在家熬薑湯的場景,可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這特么是什麼打開方式?
那邊的宮淺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將整理好的東西往旁邊一堆,旋即刷的一下摘下頭上的裝備,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精緻臉孔,朝另外幾個男人抬了抬下巴,「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仇,萬一一會兒打起來了,我這不是得準備好抱著兒子跑路躲一躲?」
眼看著那張臉,還在獃滯的幾個男人幾乎是瞬間僅剩的意識都半白了片刻。
宮淺?
這女人竟然真的就是宮淺?
可那聲音明明就是另外一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