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內訌
風雨飄搖中,顧氏的股價卻越來越穩定,甚至還不斷上漲,吸引了更多的投資者。
這種情況,慕琛顯然始料未及,他氣的在辦公室里,對著一眾心腹大發雷霆,「你們給我提起精神,成天唉聲嘆氣,竟給我長他人志氣!」
「慕總,我們也沒料到應茶蔓會原諒慕席林啊,誰被綠了能這麼淡定?」一個副總經理苦笑著解釋。
「廢話,顧氏畢竟是應茶蔓的企業,她能坐視不理?夫妻感情肯定放在第二位,先一致對外,然後再解決內鬥的事!我看你們都太急功近利,關鍵時刻,沒有一個靠譜的!」最目光短淺的慕琛,可能是在生意受創后,忽然茅塞頓開。
聽到他的數落,對方不敢吭聲,囁喏地退到一邊。
其他人也都紛紛噤聲,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的霉頭?
沒人說話,慕琛更加氣惱,手指著手下,白眼不斷,「平時你們的豪言壯語呢?不是說要踏平小小的顧氏?尼瑪,現在都蔫了?」
大概太惱火,他居然也爆粗口,完全喪失了一貫偽裝的紳士風度。
「怎麼,搞不定了?」
良久,一道淡淡的輕慢嗓音傳了進來。
慕琛猛地回神,眸中有冷光一閃而逝,聲音柔和,但是表情卻帶著幾分冷淡,「曾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正好工作結束的早,提前過來。」曾青雲一身黑色的西服,裡面的襯衫也是黑色的,整個人異常冷峻,他自發坐在了沙發上,用手輕拍了下實木的座椅,不知道在打量什麼。
「我們喝一杯吧。」慕琛提議,他相信曾青雲一定有事找他,而他正好也有話要說。
果然,曾青雲沒有拒絕。
兩人一起去了飯店,酒過三巡,曾青雲喝的差不多,酒杯換了茶杯,緩緩地啜飲,目光卻一直看向對面的人。
慕琛一直沒停,基本沒怎麼吃飯,始終在喝悶酒。
「慕席林在拉攏以前的客戶,這件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曾青雲適時地挑起話題。
埋頭喝酒的慕琛立即抬頭,嘴唇抿著,重重地放下了酒杯。
曾青雲輕笑,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我覺得,你手裡握著王牌,但現在還沒有打過慕席林,這場仗,看似你贏了,但對方後勁足,搞不好會被后發制人!」
慕琛這輩子的勁敵就是慕席林,一聽到技不如人,馬上冷臉,「曾少,我想你是不是嘲諷錯了?明明我們是合伙人,結果慕席林開始崛起,你反而將鍋甩到我身上?哼,別忘了,村裡的改建項目,最早可是你負責的!」
一說到村裡的項目,曾青雲的臉色也不好了,他蹙緊了眉頭,一臉的狠厲,「慕席林一定在村裡安排了眼線,除了蕭冉,還有其他人,隱藏在村民里,可惜……兩個村子太大,我一時找不到人!」
他的話音一落,慕琛繼續喝酒,根本不搭他的話茬。
「我看我們別互相抱怨。」幾分鐘后,曾青雲忽然提議,「我覺得是時候運用你手裡在這張王牌了!」
「不行!」慕琛卻果斷拒絕,臉色還很紅,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被刺激的,他拚命擺手,「顧小筏是我唯一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派上用場!」
曾青雲沒想到慕琛會這麼固執,目光一黯,但是沒當場發作,更沒有繼續勸說,反而安靜的喝茶,然後換了其他的話題。
等兩人的飯局一散,他立即通知手下,「跟著慕琛,找到顧小筏的藏身之處!」
誰知道慕琛倒是嚴防死守,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人,他只好現身,親自談判。
「曾少,你什麼意思!」慕琛沒想到會被偷襲,氣的臉紅脖子粗。
曾青雲一臉陰鷙的表情,手指按動大拇指上的扳指,「慕總,我說過,必須現在出擊,不然慕席林會瘋狂反撲!我沒有和他正面對上過,但我相信,你和他鬥了這麼多年,一定比我更了解他!」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最後,慕琛終於妥協,「好吧,你想做什麼,必須和我商量,至於顧小筏,暫時還讓她待在原地,不過你的人可以守著,只要你提前和我知會,我不會輕易阻攔。」
這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不過,也是在權衡利弊之後,迅速做出的選擇。
誰料曾青雲卻擅自行動,他一得知顧小筏所在地后,立即命人拍了小視頻,然後他親自發給應茶蔓,目的很簡單,擾亂應茶蔓的心,讓她方寸大亂,以後他和慕琛,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對付慕席林一個人,倒是容易得多。
應茶蔓自然中計,她儼然將顧小筏當成親妹妹,不顧還在顧氏開會,直接撇下眾人離開了會議室。
幾乎她前腳走出會議室,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茶茶,怎麼回事?」慕席林立即追出來,他本來想在外人面前繼續演戲,但看到她心慌意亂的模樣,實在放心不下。
應茶蔓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小筏……」
她只說一個字,慕席林秒懂,連忙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順便將門反鎖。等他聽完來龍去脈,卻蹙眉阻止,「你不能去,這一定是曾少和慕琛的圈套!」
「我都看到了小筏的視頻,得知她被他們囚禁,難道要眼睜睜地見死不救?」應茶蔓的眼淚凝聚在眼角,隨時都能決堤,但她卻咬牙死死地忍著。
慕席林連忙按住她的肩膀,一臉鄭重地看著她,「我原本不想說,準備再等一等,但……」
他頓了一下,才繼續沉聲說道:「我已經掌握了曾少製造兩起車禍的證據,我們兩個出事,和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有山村改建的項目,他也有不少違規違法的地方!」
「那我們趕快將他送進去啊,就算暫時關起來也行!」
慕席林搖頭,無奈的嘆氣,「茶茶,現在還不是時候,證據還不充足,一旦被他們察覺,以後想徹底將他們牽制住,恐怕就難了。」
應茶蔓無力地倒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眼淚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