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州,八荒無極,人與獸同居,相交不知物類,相食不分綱常,相祼不知羞恥,生死不知喜悲。i。com不知何時,那天地間的靈氣凝聚一起,漸聚漸修,日久天長,竟有了神智,見萬物如走屍,朝生暮死,自覺天地間只已一靈,無聊之極,遂將神智化成萬千注入萬物元神,並幻化出萬千修仙法器於多處,以期萬物有禮,修仙成神,與已長生相伴,隨即睡去。

那萬物最以人聰智,修仙問道者自是不勝枚舉,可為世間榮華,又生貪念,相互間征伐殺戮,也害得人間遭劫,亡魂無數,不知休止。那萬物之獸禽草木雖不似人般聰智,天長日久,也各有所成,確也是良莠不齊。不知何時,那天地元靈醒來,看到世間如此,竟也不知如何,只將那靈異獸禽草木收了去,居異空而生,並點化數人,以期正道。數千年來,神州浩土,正邪兩道宗門林立,此消彼長,不知何時能休。我所講的故事,只獵其一段,以饗讀者。

空中青、白、紅、黑四道彩光一閃,隨即四人在疊翠山一山谷前站定。

黑袍老者最先道:「自九天元神將這世上靈異禽獸草木收入異空千年以來,世間百姓免遭了許多災禍,可這囚禁靈怪的異空經歷千年,已不似開始之時那般嚴密堅實。靈怪一屬雖被囚於異空,可修為不止,更有許多能找出異空最薄弱之處,現身世間,福禍百姓,更怕若這靈怪一屬再被邪人所用,霸統天下,九天元神這才點化我等四人,希望能維護人間正道,我等四人查找靈怪一屬逃離異空的出口所在,想來至今也有六十餘年了,真不知何時能休。」說罷長嘆一聲。

紅袍老者聽罷應道:「喬兄如此一說,我等四人現下已有近二百餘歲,真不知何時能找到。」

身著青色道袍的老者聽完紅袍老者所言,忙打氣道:「祝兄萬萬不可氣餒,便是尋上十遍百遍也要找到異空真氣薄弱之處,勿負了九天元神的一番希冀。

身著青、白、紅、黑四色衣服的分別名為百里風、管不同、祝淵、喬宗秋,俱是修仙悟道之士,自被元神點化之後,道法修為大進,為此中之士之冠。

四人雖都已有近二百歲之齡,可身穿白袍的老者看上去也只有四十歲的面容,輕搖羽扇道:「百里道兄所言極是,修仙長生雖是我輩大願,可維護世間道義更是義不容辭,不然修仙悟道又有何用!」

百里風、管不同、祝淵三人聽罷連連點頭。

四人處身所在乃是疊翠山最大的山谷巫雲谷入口之處。疊翠山方圓百餘里,雖取名疊翠,可山上樹木稀疏,更有許多山峰並無半點綠色,再看這巫雲谷中,卻是雲霧如墨,聚而不散,處身谷霧之中,四周靜寂如夜,目光能辨不出百米。

四人尋遍千山萬水,自是閱歷豐富,知這山谷定非尋常,不敢託大,聚神緩步前行。

約在谷中走出六、七里的路程,忽見前方雲霧隱約之處一片綠色映入眼帘。走至近前,卻是一片樹林,林中綠色盎然,百草豐茂,四人一時詫異,再低頭細看林中草間更是白骨累累,說不出的鬼詭。

百里風對管不同三人道:「三位道兄,此林有異,小心了!」

百里風話音剛落,只見面前樹木似是都活了起來,樹枝風長,如萬千毒蛇,扭動著身子齊向四人撲了過來,片刻的功夫,已將四人圍住。

祝淵大叫道:「不好!樹妖!」說罷,也不見如何作勢,一柄紫芒刀已祭在身前,刀尖幻出六、七柄紅色氣刀將全身護住飛繞動,樹枝觸及刀芒紛紛被斬斷。

再看其餘三人也各自祭出仙器,百里風一柄長劍懸余胸前,一轉團青芒護住全身,管不同羽扇一搖,也是一團白芒罩住全身,樹枝到得二人身前,皆被氣芒阻住,萎枯落地。

喬宗秋所祭出的仙器卻是與眾不同,一根紅色的二尺短棒紅芒暴長,吐出數道紅色火龍,撲來的樹枝皆被火龍燒成灰炭散落地上。

可那如毒蛇般的樹枝雖被或燒或斬,卻仍是勢頭不減,前仆後繼。

百里風見狀對三人道:「三位道兄細看,這眾多樹妖根系盤錯相連,乃是一樹所生,我等只需找到林中樹妖之王將之除出便可。」

其餘三人聽罷會意,拉可距離,齊向樹林深處尋去。

越往深處林木越密,樹也更粗了許多,無數條樹枝在空中蜿蜒蠕動,掙擠向前,四人只覺四周全是一片綠色,那還見得到半點天空。

忽聽四人連續四聲暴喝,各屬仙器氣芒大顯,無數棵妖樹轟然倒地,現出一大片空地來。

陽光射入林中,四人只覺眼前敞亮了許多。向前看去,只見一棵直徑不下十餘丈的參天大樹似一堵牆一般擋在四人面前。

『牆』下樹根盤根錯節向四下延伸開來,樹身之上更是枝叉交錯。

四人所出的真氣,雖暫將十餘丈之內的妖樹毀去,但四周的樹妖在樹王的控制之下不懼生死,又齊向四人撲了過來,樹王生出的粗大枝叉更猛異常,四周的空地越來越小。

「看來,這巨樹便是這林中之王了,必須儘快將之除去!」百里風言罷,四人齊聚氣幻出,四道剛勁的真氣破空向樹王斬去,四道真氣刺入樹王體內,只聽呯的四聲悶響,那樹王被真氣刺破竟噴出四道暗紅腥臭血水來,血如泉涌,血氣散在空中,更是激的周圍樹妖枝叉吱呀做響,比之剛才又長快了許多。

管不同大叫一聲不好,對三人道:「這樹王終年擄獲人獸,吸血鍊氣,已具人智,只是修為不到,還未**形,這如何是好?」

說罷管不同、祝淵、喬宗秋三人齊向百里風看去。

百里風此時也知這樹妖王的厲害,若是再留他在人間,怕不過幾年,便能幻形**,為禍人間,到那時怕非一兩個之力能將其除去了。

百里風想罷對三人道:「此時必須以我等四人真氣,將其連根拔起,或可至其死。」百里風說罷向三個望去。

喬宗秋忙道:「百里史既然說了,那還等什麼,動手吧!」

四人不在答話,同時將真氣運至極點,聚到各屬仙器上,劍、刀、棍、扇四器上氣芒狂長,分別幻出數十道氣線形成一張巨大的氣網將樹妖王縛住,四人將仙器緩緩向上抬升,那張氣網也隨之向上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道。

再看那樹妖王的樹根在氣網的提升之下,漸漸從土中拔出。

此時樹妖王也顧不得指揮眾樹攻擊四人,全力與四人抗衡。

過了約小半柱香的功夫,樹根留在土中的部分已少了許多,樹根斷處更是血流如柱,在樹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潭,四人已知這樹妖王堅持不了多久了,忙又幻出十餘道氣線縛在樹身之上。

忽聽那樹妖王出一聲刺耳的鳴聲,鳴聲剛歇,突然樹身幻成一團綠霧鑽出氣網向谷深處循去。

四人見狀,知道這樹妖王要逃,忙祭仙器升入空中,尋著綠霧追去。

也許是這樹妖王逃離之故,谷中氣霧也少了許多,那一團綠霧在谷中甚是搶眼。四人盯住綠霧在谷中追趕,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山谷正前方立壁千仞,高聳入雲,竟已到了山谷盡頭。

四人忙緩下度,著於地上。再看樹妖幻成的綠霧卻勢頭不減,更不變方向,直向谷前的石壁撞了去,忽見石壁之前一片白光乍現,待四人趕至近前,只見地上腥血一片,那裡還有綠霧的半點蹤影。

四人甚覺蹊蹺,不知這綠霧怎會突然消失。量久之後,忽聽百里風對三人輕呼一聲:「三位道兄不必想了,如若沒錯的話,此處定是靈怪逃出異空之處,這樹妖王被我等追的緊,被迫又回到異空去了。」

管不同三人一聽百里風所講,也是如夢初醒。喬宗秋更是大喜道:「百里兄所言極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不想這異空的出口竟是隱在此處,若不是這樹妖引路,我們怕是再尋上百十年也會找到。」

「即是如此,我們便一鼓作氣將這出口封住便是。」祝淵忙接話道。

四人意見一致,便席地打坐,祭出各自仙器,真真氣運至仙器之上,四柄仙器氣芒緩長,隨即氣芒幻出向身前射出,氣芒還未及石壁,只見一片薄如蟬翼的透明光幕現出。四道真氣觸及光幕,便緩緩的在光幕上四下擴散開來,與光幕容於一體……。

三日後,在四人真氣的修補之下,那一片透明光幕已恢復如初。這三日中,雖偶有靈怪想自此逃出異間,但在四人合力之下均未成功。

四人互望一眼,彼此會意,緩緩收起真氣,待真氣撤離光幕之後,那一片光幕也隨之隱去。

四人站起,祝淵長出一口氣,顯得疲憊之極,但卻對百里風三人喜道:「我等四人的任務終於完成,這異空的靈怪怕以後不會再逃出了。」管不同、喬宗秋二人也是面呈喜色。

但百里風卻沉臉對三人道:「這三日以來,我一直在想,這光幕圍繞形成的異空為何卻只有此處如此薄弱。」

管不同三人聽罷百里風所言也是起疑,卻不明其理,齊向百里風看去。

百里見接著道:「三位道兄看這石谷盡頭的石壁黝黑如墨,與別處的岩石很是不同,定是含有不同的物質。今日上午我細看之時才察覺,原來是這墨石能吸附光幕之氣,雖微乎其微,但日久年深定會造成光幕變沒薄,致使靈怪自此外逃,我四人雖已用真氣將其修補,光幕之氣還是會不斷被墨石吸去。

祝淵性子最急忙問道:「百里道兄,那我們這三日之功豈不是白費了么!」

百里風回道:「這三日之功當然不會白費,靈怪暫時不會再外逃,但我等四人如修仙不成,定有壽終之時,所以我們今後要立門收徒,時刻觀察此間動象,出現異樣之時,後世弟子再聚於此進行修補,才可保靈怪不外逃,也只有此法了。」

管不同應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這守候察看之事,如若三位信任,便交於我吧。」

…………

百年之後,玄清門、巫雲谷、流雲島、聖品堂已是神州修仙之士公認的四大修仙門派,其中更以玄清門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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