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店捉姦
T市最尊貴的梵帝酒店,格子襯衫配球鞋,手裡拎著羽毛球拍的安然闖入酒店,完全和這裡高大上的奢華格格不入。
被怒氣沖沖的她撞到的男子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一直盯著安然的背影,深邃的雙眼微眯了起來。
優雅尊貴的男子指向安然,吩咐身邊的助手:「去查查那個女孩兒,我要知道一切。」
「是,塵少!」
衝上位於28層的VIP樓層,安然直接用房卡打開了房門,不出所料的,果然看到一對男女在滾床單。
沒有任何的猶豫,抄起手裡的羽毛球拍狠狠的砸在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床上的覆雨翻雲戛然而止,不著寸縷的男女混亂的隨手扯著床單遮蔽著身體,男人更是試圖解釋:「然然,你聽我說……」
「你們這兩個狗男女!」
完全不給解釋機會的安然抄著羽毛球拍狂打一通,打得女人尖叫著直往男人身後躲:「文傑哥救救我,姐姐她瘋了!」
賀文傑伸手抓住落下來的羽毛球拍:「安然,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
想也不想的安然抬腳就踹在了男人的致命地方:「我男朋友和妹妹滾床單,你說我做什麼?」
疼得撕心裂肺的賀文傑顧不得其它,團成一團趴在床上,怒氣衝天的安然轉過身狠狠給了安琪兩拍子:「你不是發微信讓我來捉姦嗎?我這就如你所願,捉給你看!」
將鬼哭狼嚎的姦夫淫婦狂揍了一頓之後,安然直接來到梵帝酒店的VIP會所,無視那些輕視鄙夷的目光,拿出一張銀行卡摔在吧台上,一臉的傲嬌:「上酒,上最貴的,姐不差錢!」
這卡里的八萬,是她這些年拚命工作加節衣縮食省下來的,是為了和賀文傑結婚用的。
可是以後用不上了,五年的感情最終還是落得個慘敗收場。
喝得酩酊大醉的安然拎著酒瓶就往外走,進了電梯本能的按下了28層。
剛從浴室出來,渾身只圍著一條浴巾的靳逸塵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想喝上一杯的想法卻被瘋狂的拍門聲給打斷:「賀文傑、文琪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快給我滾出來!」
原來不悅蹙起眉頭的靳逸塵透過門鏡看清門外的人時,好看的薄唇向上揚起,沒有任何猶豫的打開了門。
喝的醉醺醺俯在門上的安然瞬間失去了支撐,一個趔趄就向前栽了過去,順手還將靳逸塵腰間唯一的浴巾給扯了下來。
向來泰山壓於頂而面不改色的靳逸塵黑了臉,但摔倒在地與他家小弟赤誠相見的安然打了個酒嗝,指著他家小弟嘟囔了起來:「啊,就這玩意兒去和我那妹妹滾床單的是吧?」
大寫尷尬的靳逸塵總覺得被她酒氣給熏的,他家小弟都要醉了。
將她拖了起來,迅速奪過手裡的浴巾重新圍在腰間。
安然揚著臉,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賀文傑,你膽敢背叛我,信不信我把你閹了,然後剁碎了去喂狗!」
竟然將他當成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人渣,還真是讓他心中失落。
只不過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還不忘了深仇大恨,就是這報仇雪恨的法子是不是有些太惡毒了?
但這仇必報的性子……他喜歡!
將迷糊趴在他胸口睡著了的安然抱上床,撥去她臉頰凌亂的頭髮,輕啄了下她的紅唇,笑著說了句:「丫頭,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翌日清晨,醒過來的安然只覺得頭痛欲裂,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雙拳不停的敲打著腦袋以緩解頭痛。
「你醒了?」
突然響起的陌生男聲讓安然瞬間停下動作,機械的回過頭,身邊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盯著這個好看到逆天的男人,早就忘了頭痛的她本能的吞咽著口水。
對她這反應相當滿意的靳逸塵眼底掠過笑意:「怎麼,昨天晚上又摸又看的還沒夠?」
轟!
五雷轟頂的安然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夜裡的記憶碎片,第一反應就是,昨晚喝醉的她將眼前這個帥哥給睡了!
「那什麼……」安然局促的揪著床單:「我……我可以負責……」
靳逸塵挑了挑眉,絲毫沒有要跟她解釋清楚的意思,反而引導她繼續錯下去:「你打算怎麼負責?」
「……」她這種一沒才、二沒貌、三沒勢的三無殘品還真想不出法子負責。
靳逸塵看了眼床柜上的鐘錶:「我去洗澡,十分鐘時間你最好想到對我負責的辦法。」
但安然首當其衝想到的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所以沒有遲疑的拎起鞋子就跑路了。
她的反有反應都在預料之中,從浴室中出來的靳逸塵拿起她放在枕頭上的一把散鈔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二百五。
安家豪宅外,安然定定看著這個陌生的家,終於還是說服自己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這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可是她剛一進門,一支羽毛球拍就迎面飛了過來,她躲避不急,正好打在了額頭上。
「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還知道回來呀!」
想到女兒安琪身上的那些傷,周月琴衝上去撕住安然的頭髮:「早知道你這麼沒人性,當初就不該把你帶回來養著,簡直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沒錯,她是安家收養的養女,所以活該活得連個下人都不如,卻還要對他們的收養之恩感恩戴德。
看安然被母親打得狼狽不堪卻不敢還手的樣子,安琪心裡憋了一整晚的悶氣總算是消了些。
哭得梨花帶雨的安琪一臉悲傷:「媽,你就不要為難姐姐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愛上文傑哥,是我不該搶了本該屬於姐姐的幸福。」
周月琴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兒受丁點兒委屈,冷哼一聲:「就她,哪裡配得上文傑了?」
賀文傑可是海歸精英中最引人矚目的青年才俊,這樣的男人就該是屬於她女兒的!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但現在文傑是小琪的未婚夫,以後你給我離他遠點兒!」周月琴霸道的警告。
見安然不答話,周月琴又撕扯著她的頭髮晃了晃:「你這臭丫頭,聽到了沒有?」
「行了,別再打了!」一直沉默著的賀文傑終於站起來阻止了周月琴的暴行。
心中恨極了安然,詛咒她快去死的安琪卻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文傑哥是不是對姐姐還余情未了?若是如此,我可以退出,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