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報復失敗
安然有些崩潰的抓著凌亂的頭髮:「我沒吃早飯的習慣,您老人家就請隨意好吧!」
大清早的打擾她睡覺,安然心中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
但靳逸塵卻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別怪我沒提醒你,合同里可是寫的非常清楚,未經允許不按時準備三餐的話,一切債務翻倍!」
她怎麼不知道竟還有如此坑爹的條約?
受到了驚嚇的安然瞬間睡意全無。
此刻她是真後悔那天夜裡竟為了賀文傑和安琪那對姦夫淫婦失了冷靜,跑去那個狗屁VIP會所,把多年積攢下來的八萬塊血汗錢給揮霍一空,一夜被打回解放前。
如果手裡有那八萬塊錢,完全可以分期付款啊!
覺得窒息的疼痛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撫著胸口深吸一口氣,沒好氣的沖靳逸塵翻了個白眼:「出去,我要換衣服!」
這丫頭,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喜怒形於色,靳逸塵唇角揚起幾不可察的笑意。
廚房裡,正要把粥端出去的安然探頭瞟了眼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的靳逸塵,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然後毫不客氣的往碗里加了兩大勺的鹽。
只是面對靳逸塵,總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透不過氣來。
「不就是個賣身的牛郎嗎?我怕他做什麼?」
小聲嘟囔著的安然給自己打氣,深呼吸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塵大少爺,請用早膳。」安然恭敬的將早餐擺在靳逸塵面前,眼底掠過一抹狡黠。
依她的脾氣,現在不是應該把碗摔在他面前的嗎?什麼時候這麼好脾氣了?
這樣的反常讓靳逸塵心生戒備,微眯起雙眸打量著一臉諂媚的安然。
他的那雙眼就好像能洞穿一切,總是讓安然覺得無所遁形,被他盯的極不自在的下意識避開與他的對視,坐在對面拿了個包子就往嘴裡塞。
靳逸塵收起手中的報紙,目光移到了面前那碗粥上,總覺得能看到黑暗料理的暗紫之氣。
看他久久沒有動靜,心虛的安然雖然嘴裡塞滿了食物,但還是催促他:「快吃啊,一會兒可就涼了。」
靳逸塵心中暗笑,這丫頭果然是一點兒都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烏溜轉的黑眼珠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所以,笑著將面前的粥推到她面前:「我不喜歡粥,你吃了吧!」
噗!
過度的驚嚇讓她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噴他一個滿臉。
看她驚恐的模樣,靳逸塵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碗粥里指不定加了些什麼呢!
所以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我看你是餓壞了,所以……」
「我不餓!」
沒等靳逸塵把話說完,安然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他:「我已經吃飽了!」
拍拍肚子以證明自己是真的吃的很飽,還不滿的抱怨著:「再說了,你不喜歡吃憑什麼推給我?」
她又不是他家的垃圾桶!
「不吃?」
安然態度堅決:「不吃!」
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面,雲淡風輕的提醒她:「合約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你必須服從我的一切安排,否則……一切債務翻倍!」
又來?!
又是那該死的賣身契!
又是該死的債務翻倍!
他還能有點兒新鮮花樣不了?
「還有……」靳逸塵揚起下巴:「我最討厭浪費糧食。」
啊呸!
這個該死的牛郎真是一再的刷新著她對厚顏無恥的認知底線,還真能推陳出新的不要臉。
迫於一身債務,最終不得不折腰妥協,雖恨不得將他家祖墳給掘了,但在他的注視下,還是硬著頭皮將面前那碗要人命的粥給吃了個乾淨。
然後嘴角抽搐著擠出一個笑容:「吃完了。」
靳逸塵唇角向上揚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記得準備晚飯。」
然後起身穿衣出門去上班了。
「塵少今天心情看起來很好。」
跟在靳逸塵身邊多年,邵致遠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滿面春風的模樣,比發現了新大陸還新奇。
靳逸塵只笑不語,他得適合而止騰地方讓她解決暗黑料理的副作用,逗的太過分了的話,真怕那丫頭會不顧一切的撂挑子,那他可就真的白忙活了。
房裡的安然在聽到關門聲后,拿起水就往嘴裡灌,直到嘴裡那齁死人的鹹味被稀釋沖淡后,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直接用衣袖擦去唇邊的水漬,惡狠狠的咒罵:「這該死的牛郎,他一定是故意整我的!」
為了報復,她可是放進去了兩大勺的鹽,吃下去那是會要人命的!
要不是手機響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真能把冰箱里的水都給喝個乾淨。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安然不悅的蹙起眉頭,果斷將電話給掛斷後將那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中。
安然的公寓門外,聽到手機中不斷提示忙音的賀文傑直接將手機摔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安氏,為了讓她能過好的生活,不再受安家任何人的欺辱,可她為什麼就不明白,不能體諒他呢?
只要三年,三年他就可以得到安氏跟安琪離婚,那麼多年都過來了,現在為什麼連三年也等不了?
難道是因為那個開寶馬送她回來的男人?
看來他有必要好好調查下她最近的一切行蹤!
安然完全不知道賀文傑的心思,打著哈欠回房補覺,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隨手撥著凌亂的頭髮,沒有精神的自言自語:「看來這段日子真是被刺激的不輕。」
她有個奇怪的毛病,就是受了刺激后就要睡覺,而且絕對是要睡個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伸了個懶腰收拾利落之後就下樓去廚房準備晚飯,省得又被那該死的牛郎再以賣身契約壓人。
自問不是靳逸塵那個會讀心術妖孽的對手,雖然極其的不甘心,但卻只能壓下要報復的衝動,乖乖的準備好了晚飯。
陪著吃了飯再陪喝茶之後,面對靳逸塵放洗澡水的要求,安然終於怒了:「你是牛郎,當我也是3陪呢!」
陪吃陪喝陪洗澡,他咋不上天呢?
靳逸塵笑著逼近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可是都陪睡過了的……」
明知道他是個人盡可婦的牛郎,可為什麼對著他這張妖孽臉,她的心率就會失衡?
心怦怦亂跳的根本不敢正視他,索性閉著眼睛將頭轉開:「我說過了,睡你的工錢我會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