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京城,恐怕要有大事發生
顏幽幽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
「也許,這就是太子和大司馬對付王爺的計策之一。」
「靜言,我總覺得這京城恐怕要有大事發生。」
靜言看著自家主子緊蹙的眉頭,咬了咬唇。
「主子,孕中忌諱多思,您想想肚子里的兩位小主子,再過兩個多月就該與主子見面了。」
靜言故意逗她開心。
「也不知,兩位小主子是像主子多一點,還是像王爺多一點。」
顏幽幽低頭一笑,伸手撫摸著肚子。
「王爺的基因那麼強大,容兒和玉兒都像他,恐怕,這兩個孩子,也定是像極了他。」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彼此心裡其實都對如今的形勢產生了擔憂。
可現在,王府里,所有人都在憋著一股子勁兒,等待著兩位小主子的誕生,至於府外到底是天塌地陷還是腥風血雨,他們也根本顧及不上了。
隨著顏幽幽的肚子逐漸進入第九個月,她已經不能如同平時那樣每日在府里溜達閑逛了。
孕晚期,隨著胎兒的發育成熟,她的腹部已經越來越大,持久的負重壓力,導致了顏幽幽的腰痛、恥骨分離、恥骨痛等各種問題。
她特意讓府里的老嬤嬤縫製了挎肩式孕婦托腹帶,幫助緩解腹部負重壓力。
平日里,吃的也不敢太多,整日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下床必須要有清歡和清言攙扶。
每晚臨睡前,各種茶花油,牛奶摻著VE塗抹在腹部,以防止妊娠紋。
藍風也在去往天虞國的第三日,便返回了王府。
天虞國的情況,與顏幽幽料想的差不多,有了老頭兒的協助,沉驍順利登基,沉宥禮父子一個自盡於宮中,一個死於地牢,沉皓也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
那兄弟倆,還特意寫了一封書信和一信物,讓藍風帶回來給她。
信里儘是對她的感謝和希望她生完孩子后,能去天虞國住上一段時間。
至於那信物,則是沉驍下的一道聖旨,賜封顏幽幽為天虞國大長公主,並且,公主府都給她修建好了,只待顏幽幽生子后,去往天虞國入住。
這是怕她跑了,還是怎麼得,被封為大長公主的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顯然,沉驍,沉皓兄弟倆這是經過老頭兒同意了,也知道了老頭兒和她的真實身份。
沉皓更是在信中告訴她,他已經搜羅了天下間最珍貴的藥材堆滿了公主府的庫房,還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只待她親自來看。
看著信中的內容和手裡的明黃聖旨,顏幽幽簡直哭笑不得。
她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天虞國了,就是去京城郊外,也難以成行。
只是沒想到,她以為的難以成行,會在幾個月後成真。
當她看著滿屋的金子和一堆堆珍貴的藥材,才恍惚想起那個稚嫩的孩子,鄭重的宣誓,竟然真的發生了。
至於京城內,四王妃和五王妃,還有宮裡的酈妃娘娘,太後娘娘,梅妃娘娘,寧貴妃,容妃娘娘,先後送來了催生禮。
每個人在見到顏幽幽異常巨大的肚子時,都忍不住嚇的話都不敢說了,懷一胎尚且難忍,懷雙胎,簡直辛苦萬分。
幾天的時間,逸王府的院子里的催生禮就堆的滿滿當當。
看著滿院子密密麻麻盛著粟桿、蓋了吉祥帕子的銀盆和生雞蛋,紅雞蛋,生棗,白饅頭、魚,雞,羊等等的催生禮。
顏幽幽即便是有心裡準備,也是驚的半天沒有合上嘴巴。
「要不要這麼誇張?」
顏幽幽哭笑不得的看著擺滿了整個院子的催生禮。
知道這些人是好心。
清歡笑道。
「當初王妃看到四王妃滿院子的催生禮,也是這表情。」
顏幽幽不置可否,笑著返回屋裡,繼續每五天一次的胎心監測。
彼時,天氣已經進入了立冬節氣,京城還未迎來第一場冬雪,再過一個月她就能卸貨了。
至於遠在川州剿匪的逸王,小黑已經帶回了消息。
逸王前往川州的這一路,風平浪靜,沒有出現如何刺殺和暗殺。
進入川州境后,逸王只讓軍隊休整了一天,便開始了剿匪部署。
甚至行動迅速的已經端掉一個山頭。
顏幽幽還納悶,大司馬父子和太子籌謀這麼久,怎麼會沒有暗派殺手。
直到覃刈告訴她,是玄陰閣的殺手們,已經提前一步替王爺把這些不堪的東西掃掉了,才能確保王爺安然無恙的在川州推進剿匪任務。
——
顏幽幽知道了實情,大司馬府這邊也知道了刺殺逸王的任務失敗。
「你是說,有人提前動手了?」
經過近半個多月的調養,衛寧已經痊癒了。
此時的他,站在書房裡,聽著侍衛的回稟。
「回大人,是,派去的,無一生還。」
「無一生還?」
衛寧眯了眯眼,眸底一片狠厲。
「可知道是誰動的手?」
侍衛搖頭。
「看殺人的手法,不像是軍中的兵士,倒像是江湖殺手。」
「江湖殺手?看來,咱們這位逸王爺果真不能小覷啊!」
「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太子。」
他知道,太子早已網羅江湖人士為己用,倒是沒想到,他手中的那些江湖人士竟比不得逸王手裡的這些棋子。
他現在只盼著太子早早篡位,逸王與太子徹底反目,他好漁翁得利。
——
就在衛寧說完話的一個時辰之後,東宮也知道了這件事。
「江湖殺手?」
太子陰沉著一張臉。
「本宮就說,他是個陰險狡詐的狼崽子,表面上恭恭敬敬,交了兵權,實則背後,小動作不斷。」
跪地伏身的下人正是大司馬的侍衛。
「殿下,司馬大人說,現下逸王在外,不足為據,倒是逸王府里的那位小世子,聽說最近頗得太后喜愛。」
「司馬大人還聽聞,這次逸王妃懷的是雙胎,如若逸王妃這次再生下兩個男孩兒,恐怕太后和皇上的心思--」
那侍衛適可而止,言盡於此,再往後的話便閉了嘴。
太子看似神色平淡,對此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但心裡早已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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