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見七怪

追著白猿到了谷中的一處山洞，進了洞中，空曠乾爽的環境中幾隻小猴在嬉鬧著。Ｉ。com看見李言也不躲藏，繼續嬉鬧著。李言進內找到白猿，只見白猿端著一個長匣，並示意送與李言。李言接過長匣，取出察看，原來匣中放著一把劍，劍套古樸，劍柄上雕著一朵花，抽出劍身，只見劍長三尺，劍身泛光，宛若一泓碧水，劍身上刻著刻著四個隸書『碧水芙蓉』。李言將劍收起放入匣中，拉過白猿，說道：「猿兄太客氣了，來跟我到我的竹屋坐坐。」

一人一猿來到竹屋前，一陣香氣從屋中飄出，白猿聞著香氣而去，李言忙跟上。跟著白猿進了屋中，原來牛庖丁正在做湯。牛庖丁主僕二人忽然瞧見白猿險些嚇暈過去，待看見李言跟著進來，白猿又只是一副饞樣，急的在那抓耳撓腮，李言見狀說道：「無妨，這白猿深通人性。」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湯已經做好，李言將一碗湯遞給白猿，那白猿捧著碗就灌下肚子，喝完拿著空碗又到鍋中去盛。三人看著白猿貪吃的樣子哈哈大笑。

白猿本就是雜食動物，自從喝了牛庖丁做的『珍珠翡翠白玉湯』之後，便每日帶著洞中的小猴們來蹭吃蹭喝，來時還諂媚的將摘來的桃子塞給牛庖丁。不幾日，牛庖丁主僕二人也與白猿一家熟悉了，經常給它們留著一份。

經過這段時間李言覺得都已經安頓下來了，便要啟程去大漠接回上官虹和李文秀。臨行之前，想著在谷口擺出巨石陣再走，便出谷去搜尋。

在谷外忙了好幾日，才將巨石陣所需的巨石搜集齊。李言在離山谷不遠的城中找到一家大的商戶，將巨石運到城中，看著天色已晚，便在城中休息，安排明日在運送巨石。

晚上倍感無趣的李言來到城外的湖邊閑逛，忽然瞧見遠遠的一女子正在練劍，悄悄走近，見那女子大約十五六歲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如雪，一頭烏雲般的秀，正是江南水鄉所孕育的標緻人物。再看向她所練的劍法，卻與自己近日剛習練的劍法有些許相似之處，卻又似是而非，破綻百出。

再看向那女子，見她長劍一抖，跨步向前刺出兩劍，劍身微微一盪，旋身又刺出一劍，接著縱身一躍，在半空中挽了兩個平花，然後「刷」地一聲，回劍下擊。只見劍光一閃，她已收劍而立。這幾劍姿勢輕盈，那女子衣衫飄飄，真有一種颯爽英姿的風采。

李言凝神觀看之下，卻不禁有些失望，只感覺到劍法招式雖然精妙，卻有些花哨，與他所練得劍法相距甚遠。

而李言新學的劍法屬性介紹是：不知名劍法（a級劍法），因忽生頓悟已滿級，施展劍法時共增加攻擊16o點，增加劍系熟練度25點。此劍法依據與白猿對抗和古劍法要旨而加以創新，於鋒銳之中另蘊諸般變化。

李言忽然見到有些相似的劍法，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思，便打算向這個女子打探一番，徑直走向那使劍

的女子。

那女子聽到腳步聲，戒備的看向李言。李言停住忙拱手道：「這位姑娘，在下無意間見到姑娘在此練劍，覺得姑娘所使的劍法似曾相識，不知姑娘可否見告其由來，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那女子聞言疑惑的看看李言，見他一片誠懇之色，想想自己劍法的由來此地之人皆知，便向李言娓娓道來。

原來古時吳越成仇，越王勾踐卧薪嘗膽，相圖吳國。可是吳王手下有個大將伍子胥，秉承孫武遺教，訓練的士卒精銳異常。勾踐眼見兵卒武藝不及敵國，悶悶不樂。有一日越國忽然來了個美貌少女，名為阿青其劍術精妙無比。勾踐大喜，請她教導越兵劍法，終於以此滅了吳國。

而此地為江南嘉興，正是當年吳越交界之處。兩國用兵，向來以此為戰場，這套劍法就在此處流傳下來。只是越國那美貌少女阿青當日教給兵卒的劍法旨在上陣決勝，是以斬將刺馬頗為有用，但以之與江湖上武術名家相鬥，就嫌不夠輕靈翔動。到得唐朝末期，嘉興出了一位劍術名家，依據古劍法要旨而加以創新，於戰陣之法加入複雜變化而成劍法套路，稱之為『越女劍法』，然而這套劍法也已失傳。

而這女子的這路劍法也是得益於此地的一位劍術大家。而這位劍術大家亦是聰慧之人，根據留傳下來的越女劍法一些零散劍法改造而來，亦稱之為越女劍法。

李言聽完，看著自己所練的劍法屬性心道：我所練的劍法想必就是那套已經失傳的越女劍法了。剛想到這，便見屬性介紹的不知名劍法變成了越女劍法。

知曉了劍法的由來，李言向那女子致謝道：「多謝姑娘為在下解惑，多有打擾了，在下告辭。」

那女子見李言就要離開，忙說道：「且慢，剛才聽閣下說道小女子所使劍法似曾相識，不知是何意思？還望閣下見告。」

李言聞言說道：「是在下疏忽了，待在下使來，還請姑娘不吝賜教。」說罷取出身上的竹棒施展開來。

至於剛才那女子所使的越女劍法，確實是一種精妙的劍法，但是注重的是套路，是招式如何嚴謹，正可謂比武有餘，制勝不足。而李言的劍法卻是實實在在的制敵之術，竹棒使出呼呼作響，身形越來越快，劍法犀利簡潔，確是與剛才那女子所使的劍法有著天壤之別。

而那女子也看出了李言所使的劍法確實與自己所使的有相似之處，但是自己所使的劍法卻遠遠不及李言所使，更是用心看著，只看得目眩神馳，心中驚呼不已。

待李言收劍而立，那女子愣在當地半天緩不過神來，過了好一會才對著李言說道：「閣下所使的劍法令小女子大開眼界，懇請閣下收小女子為徒。」說完希冀的看著李言。

李言聞言笑道：「在下不過痴長著姑娘六七歲，有何資格收徒自立門戶，姑娘真是羞煞在下了。」

那女子卻道：「所謂達者為先，又豈能只以年齡而論？」李言自覺不適，而那女子又誠心拜師，於是說道：「在下近日要去回疆大漠一趟，恐怕近日沒有時間，若待在下回來，姑娘仍願學此劍技，便與此地教於姑娘，至於拜師一說，便不必了。」

那女子見李言左右不肯收徒，心下佩服，暗自想到：這位公子看起來年輕，卻有如此見地和武功，便拜其為師，也無不可。心下思慮間有了辦法，便說道：「還是小女子找尋閣下吧，不知閣下居於何處？」

李言說道：「今日在下在城中歇息，明日便回居住之地，不若姑娘明天在這裡等候在下，在下為姑娘引路。」

女子說道：「好，那小女子明日便等候閣下的到來。」

說罷二人告別離去。第二日清晨，李言起床安排好雇傭的商隊拉著巨石和谷中所需出了城，吩咐等待片刻，獨自一人來到昨夜所到之處，居然在此等候了七個人，一個腮尖，一臉兇惡之態，一個書生模樣，一個矮子莽漢，一個樵夫模樣打扮，一個又高又胖，身似鐵塔般像是個屠夫，一個身材瘦小，肩上扛著個大秤砣，再加上昨夜的那個年輕女子。李言看七人這幅打扮，心生怪異。

那女子說道：「小女子姓韓名小瑩，這六位都是小女子的義兄，因不放心，所以一起跟至，望閣下見諒。」

李言心道：這七人難道就是江南七怪，怪不得此地是嘉興，依著年紀看來韓小瑩與其他六怪是自她童年就開始的交情。一邊想著一邊拱手道：「無妨，在下李言，請教諸位大名。」

不出李言所料這六人分別正是柯鎮惡、朱聰、韓寶駒、南希仁、張阿生、全金。當下引著七人來到城門口，與車隊同行，向李言所居的山谷行去。

到了山谷之後，將巨石卸下，付了銀錢，留下十幾個壯漢在外等候。忙帶著七人走進山谷。山谷中的景色令七人讚嘆不已，年紀最小的韓小瑩一路上更是眉開眼笑，向李言問個不停。帶著七人到了竹屋，正趕上牛庖丁主僕二人吃午飯，李言介紹眾人認識，見禮之後，招待眾人落座，李言又去整了些酒菜出來。

桌上的飯菜令七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對牛、李二人的廚藝極為嘆服。在李言的熱情招待下七人大吃起來，吃喝間便和李言熟絡起來，李言的性格、氣度和談吐更是令七人折服不已。

吃完午飯，七人起身告辭，李言起身送出谷外，李言對著七人說道：「待在下從大漠迴轉，定邀七位在谷中一聚。」七人自是客氣一番。

待送走七人之後，李言吩咐留下來的壯漢按照陣法擺放起巨石來，直到天色黑了下來，巨石陣才擺放完成。送出諸人的李言安心的回到谷中，與牛庖丁主僕二人交代了一番，勞累了一天的李言回到屋中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李言收拾好行囊，牽過馬匹出了谷，直奔大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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