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原來是他
明明是魂念凝結成的身體，被獵狗擊中之後，那疼痛的感覺居然與現實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這陌生的環境，如果不是這隻會說話的獵狗，白小海還真有些相信這是現實。
「白小海，你也有今天！」
白小海微微愣神的瞬間，那隻碩大的獵狗低吼一聲，後背微微弓起，瞬間跳躍到白小海身前。狗嘴蠕動，鮮紅的狗舌頭上端坐著一個虛幻小人。
「孫爾！」
魂念小人的五官雖然虛幻縹緲，聲音卻很熟悉。距離近了，瞧見那小人輪廓，白小海知道這隻獵狗是誰了。
孫爾不是死了嗎？
他的魂念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靈魂系統之內？
獵狗只是虛有其表，真正操控它的是孫爾的魂念。孫爾死前，白小海曾經見過。那時候，自己只想救回父母和妹妹，根本沒想太多。
再後來，孫爾死了。
按照郭楠的說法，孫爾是被羅伯茨殺的。
即便孫爾不死，有關部門也不會放過他。擁有黑暗魂魄，魂力修為已經達到中級，如果走正道，哪裡會落得如此下場。
「認出來了？」獵狗搖擺著尾巴，嘴巴一開一合，居然沒有立刻發動進攻。
不對！
確切的講，不是孫爾不想發動進攻，而是他沒有那個能力。先前一次攻擊之後，孫爾的魂念小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那隻獵狗的身軀，此刻雖然還是那樣龐大，黑氣卻變得稀薄異常，隨時都可能消散。
「認出來了！」白小海下意識的想拍拍身上的塵土，手掌落在身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衣物。
魂念小人的身體表層有一層層淡淡的藍色，猶如衣衫一樣將身體包裹。與孫爾的魂念小人相比，白小海的魂念小人更高大。
「白小海，我要殺了你！」
「來啊，來殺我啊！張開你的狗嘴，還咬我啊！」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魂念怎麼會變成一條狗！」
「你活著的時候就是一條狗，羅伯茨培養的哈巴狗！你以為自己很高貴嗎？幫助外國人作惡，你還算人嗎？」
「你——啊——氣死我了——我要殺了你！」
孫爾的魂念小人站在狗舌頭上，張牙舞爪的嚷嚷，那隻獵狗哼哼著，前面兩隻腳蹬踹地面，做出攻擊的姿態！
「去你大爺的！人仗狗勢的東西！」白小海上前跨越數步跳起，右手握拳向前揮出，正中獵狗那碩大的腦袋。
「噗嗤——」
沒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卻傳來氣球被戳破的聲響，一團黑色雲氣散去，孫爾的魂念小人發出凄慘的叫聲。
孫爾的魂念小人化成一團黑氣，倉皇的向遠處躲藏。
「想跑？」白小海發出一聲冷笑，魂念小人居然快速飛躍到孫爾魂念小人身前。
「啊——」孫爾發出一聲驚呼，立刻調轉方向逃命。可是，孫爾發現，自己的雙腳懸空，魂念小人的腰部被白小海掐住。
「饒命啊！饒命啊！我錯了！嗚嗚——」
孫爾哭了，聲音很凄慘，卻沒有眼淚。魂念小人只是魂魄的凝結，可以模仿正常人的動作聲音，卻無法像正常身體那樣表現喜怒愛憎。
「這麼小？」
白小海收回右手臂，好奇的打量孫爾的魂念小人。如果說自己的魂念小人是正常身高，那此刻孫爾的魂念小人則是一條蚯蚓。
任由孫爾哭哭啼啼，白小海的魂念小人雙手並用，掐掐孫爾的腦袋，扭扭孫爾的胳膊腿，玩得不亦樂乎。
「不許觸碰我！」
「白小海，你不要亂摸啊！我是男人，你個變態！」
「啊——白小海，你幹什麼啊！那是我的隱私啊！」
……
孫爾的魂念小人拚命掙扎著，咒罵著，試圖擺脫白小海的控制。
可惜，一條蚯蚓，無論它力氣多大，都無法從一個成年人的手掌逃脫。
不！
確切的說，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也可以讓一條蚯蚓無可奈何！
「咦，真奇怪！」
「孫爾，你怎麼變得這麼小？如果沒有遇見你，我還以為自己的魂念小人很渺小的。遇見你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你如此渺小！」
「白小海——你無恥！你還要不要臉啊！我已經死了，只剩下這麼一點兒魂念了！你是活人啊，活人！你個大白痴！」
「欠揍是不是？」魂念小人的右手稍稍用力，孫爾像麵糰一樣任憑揉捏。或許意識到危險了，孫爾乖乖的閉上嘴，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連聲哀求。
「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願意做你的一條獵狗！效忠於你！」
「小海哥，饒命啊！」
「我只是一縷殘魂，打不過你的！」
「我知道自己錯了，先前不應該變化獵狗嚇唬你！你饒了我吧！」
「啊——不要捏了，我快死了！」
「如果我死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秘密！你放了我，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
靈魂系統之內出現孫爾的殘魂，這可不是好事兒。自己經常頭疼，指不定就是孫爾的殘魂作祟。
在現實世界里殺人，白小海有很多顧忌。
可是，這是自己的靈魂系統，在這方天地里，自己就是神。清除孫爾的魂念小人，只會對自己有利。
聽到孫爾知道一個秘密，白小海停住繼續收緊的右手，冷聲警告道，「孫爾，你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你現在，最正確的做法，便是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如果我對你的消息有興趣，或許會暫時饒你不死。如果你的消息不能讓我滿意，哼——」
威脅之意不言自明，這的確不是警告，而是給孫爾一個機會。如果孫爾會錯意，白小海會毫不猶豫的清除孫爾的殘魂！
「單旭東沒死，他才是所有事情的主謀！」感受在死亡的威脅，孫爾猶豫幾秒之後，立刻說出自己無意之中得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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