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滿地鮮血
白小海可不想吃飯，甚至，胃腸劇烈蠕動，險些將晚飯噴出來。
老實驗樓音控教室的門打開的瞬間，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一瞬間，白小海心臟狂跳，臉都白了。
如果單柔殺了季偉，那自己想要洗脫冤屈就更難了。
陪著一同前來的保安和胡天華嚇得腿都軟了，這要是除了命案，兩人都要負責任。
羅雪天不怕地不怕的第一個進入音控教室，瞧見三隻剝了皮的野貓掛在眼前的時候，驚呼一聲，跳到白小海身後瑟瑟發抖。
沒有發現人的屍體，只有三隻野貓猙獰抖動的屍體。鮮紅的血液弄得隨處可見，刺鼻的味道之中，還有屎尿的味道。
音控教室講台的位置，發現了幾件校服和食品包裝袋。強化地板上有繩索碎末，一把鐵椅子上有乾涸的血跡。
可以肯定，這裡的確關押過人，而且，那個人肯定是季偉。
「小海，要不要報警？這種事情，賴明隊長在行！」沒有發現屍體，胡天華心安了不少。音控教室弄成這個樣子，需要儘快處理。可是，如果這裡關押過季偉，那就必須保護現場。也許賴明能發現蛛絲馬跡，這樣有助於破案。
「不用了！」白小海苦笑搖頭，「即便我們不進來，這裡的現場也被幾隻野貓破壞了。我們進來之後，現場有用的信息就更少了。這裡畢竟是學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有警車進入校園，謠言四起，那對學校聲譽有影響。」
「道理我懂。可是，如果不通知賴明隊長，萬一——」
胡天華有些為難，雖然隱約猜到，季偉被抓肯定與白小海有關，可是，白小海不講，胡天華也不好意思詢問。
作為副校長，胡天華法律意識很強。萬一自己知情不報，賴明追責，那自己如何解釋。
「放心吧！我認識賴明，等會兒我打電話給他。這裡只是藏匿季偉的臨時地點，現在人不在了，價值也就沒了。而且，我知道是誰將季偉藏在這裡的，所以，你儘管吩咐保安打掃衛生，免得學生誤闖進來嚇到。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來承擔責任！」
「這叫什麼話！」胡天華臉色一寒，鄭重道，「我是副校長，哪裡需要你承擔責任。好。聽你的，清掃乾淨，暫時不報警。穩妥起見，我用手機錄製一份存檔！」
「嗯！這辦法好。」白小海點點頭，又巡視幾圈之後，便帶著羅雪離開了。
從季淑芬被殺開始，白小海便沒有回過一中。夜深了，校園好像穿著黑紗的婀娜少女，即羞澀的呢喃*著。
「咳咳——」白小海咳嗽一聲，低聲道，「可以鬆開手了！」
羅雪調皮的伸長*，收回右手，從發現那幾隻死貓開始，羅雪便一直拉著白小海的衣袖，即便胡天華皺眉頭，羅雪也沒有鬆手。
「現在怎麼辦？」原本以為可以立刻找到季偉，哪想到，有人快了一步，帶走了白小海。「肯定是單柔，只有她和田大寶知道季偉藏匿的地點！」
白小海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沉默著向校門口走去。
季偉在哪裡，那是天亮之後應該考慮的事情。現在，最應該考慮的——羅雪怎麼辦呢！
從日暮到現在，羅雪一直跟在自己東跑西顛的，現在夜深了，自己總不能帶她去酒店或者回家嗎？
將羅雪送到女生宿舍住一夜？
不行！
羅雪是通校生，這麼晚了，自己作為一名男教師，將通校的女學生送到宿舍，一旦被學生看到，原本沒事兒，最後也會有事了。
體育館，實驗樓，教學樓，行政樓……
臨縣一中佔地面積很大，五分鐘之後，兩人停在行政樓前。
校團委辦公室漆黑一團，三樓教師辦公室也沒有一點兒光亮。抬頭仰望，白小海腦海里都是曾經在那裡加班的場景。
那時候，每天都忙到深夜。單柔喜歡吃粉絲煲，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學校，追逐著，嬉戲著……
不管單柔因為什麼原因接近自己，那段交往的日子都無法從記憶中抹去。
不管如何迴避，那段感情都實實在在發生了。
「想她了？」羅雪嘴角上翹，浮起一絲不滿。「如果她愛你，那就不會害你了！」
「別胡說！」白小海回過神，瞪了羅雪一眼，警告道，「你是我們的學生，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胡校長剛才問你什麼時候返校，你為何不回答。」
「我都退學了，還回學校幹什麼！除非你回來工作，否則，我就不回學校！」羅雪倔強的昂起腦袋，揮舞著粉拳說道，「我能幫你！」
「胡鬧！」夜深了，校園很安靜，白小海可不想在學校里與羅雪爭執，斥責一句之後，「今天先這樣吧，夜深了，幫你找個地方休息！」
「我不累！」
「我累！」白小海懶得搭理羅雪，「如果你不想睡，那就去高二七班讀書。把這兩天落下的作業都補上！」
「累！累死了！真討厭！」羅雪氣得跺腳，小步快跑，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一中。
十分鐘之後，羅雪開心了，因為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龍蝦館。
一大盤龍蝦，四個小菜，不到二十分鐘，羅雪已經吃得滿嘴流油了。
「噓噓——辣死我——好吃——」
「飲料！飲料！」
「啊——辣——我咬死你！」
白小海要了啤酒，慢悠悠喝著，目光時不時望向門口的方向。單柔最喜歡吃香辣小龍蝦，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每晚都來。如果單柔還是以前的單柔，她一定回來。
只是，如果單柔來了，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抓住她？還是視而不見呢？
「老闆，老樣子！」白小海愣神思索的時候，門外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只是，當那女人走進來的時候，白小海愣住了。
不是單柔，而是尹丹。
尹丹瞧見白小海和羅雪，微微一笑，居然落落大方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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