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相互傷害
她實在忍不住八卦道:「先生,太陽和月亮和您長得可真像!陸嘉南盯著保姆看著,太陽、月亮什麼東西,他順著保姆的眼光看去,哦,原來是屋裡兩個孩子的名字,昨晚陸嘉南光顧著決鬥了,也沒細看林婉怡的兩個孩子,今天見這屋裡也有兩個孩子,又聽保姆說孩子像自己,才好奇地盯著一對雙胞胎瞧了一會兒,然後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像嗎?
別人家的孩子怎麼和自己長得像,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這老太太肯定是老眼昏花了。
平時家裡來的生人少,兩個小傢伙兩雙圓溜溜的眼睛直盯著陸嘉南眨也不眨,過了一會兒,陸嘉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傢伙起初只是遠遠打量著陸嘉南不敢過來,過了一會兒,就拿著玩具小恐龍慢慢地蹭到陸嘉南面前,一左一右靠在陸嘉南的大腿上手裡撥弄著手裡的小玩具,不一會兒就把手裡的玩具丟在一旁,開始撥弄陸嘉南工裝褲上的荷包扣子,另一隻小手在陸嘉南的大腿上輕輕地撓著。
擾的陸嘉南覺得這兩孩子可愛極了,一下子就把兩個孩子同時抱了起來分別讓他們坐在自己的兩條大腿上,孩子機靈,一眼就看出來陸嘉南挺喜歡自己,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一下子摸摸陸嘉南的衣服扣子,一下子拍拍陸嘉南的臉,一下子捏捏他的鼻子,原來這兩孩子把他當人偶玩具了。
真是奇怪,他看孩子玩的高興,自己心下也是開心的,就和他們一起瘋玩起來,突然保姆阿姨在廚房裡叫兩個小傢伙過去喝果汁,兩個孩子一下子就從陸嘉南的腿上滑溜下來,兩雙小短腿撲達撲達向廚房那邊跑去。
陸嘉南轉身笑看著他們倆跑著的身影,突然門口傳來密碼鎖按動的聲音,隨後林婉怡的身影出現在陸嘉南的眼前,他緊盯著林婉怡走了過來,原來林婉怡就是租自己房子的人,陸嘉南差點要仰天大笑兩聲。
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林婉怡見自己沙發上坐著個男人,也沒細去打量,換了鞋走過來,陸嘉南皺緊眉頭緊盯著走過來的女人,見她若無其事的在自己對面的藤椅上坐了下來,林婉怡也感覺有一絲不對勁,怎麼感覺這個房主盯著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放毒箭,並且一聲不吭地。
她猛得抬頭望過去,只見陸嘉南正眼神狠厲地盯著自己,她驚得突然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怎麼在這裡,你跟蹤我,你怎麼在我家裡,你馬上給我出去。」
陸嘉南聽完林婉怡的話,哼笑一聲出口道:「這正是我準備要質問你的話,你為什麼在我家裡,現在王天軍不要你了,怎麼又回來抱我的大腿。」
林婉怡用顫抖地手指著陸嘉南:「你,你……」了好幾個字也沒說出話來,林婉怡打量著房子,這是陸嘉南的房子,怪不得牆上的那幅畫里的男主人公看起來那麼像陸嘉南,既然這是陸嘉南的房子,那畫里的女主人公是孫涵語沒錯了,林婉怡想著這得要多愛,才能把在牆上畫這樣一幅甜蜜溫馨的畫作。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陸嘉南完全不理會林婉怡的傷心難過,他不屑地看著林婉怡獨自神傷的慘狀,絲毫不為所動,「現在你也知道這個房子是我的了,這是我買來送給我心愛之人孫涵語的,你這兩年在這裡住著還舒服吧!現在我知道是你要買房,這房子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賣給你的,看著你跟了我一段的份上,給你三天時間,給我收拾東西給我搬出去。」
林婉怡呵呵笑了兩聲,「三天是吧!我現在想想這個房子是你的,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呆,我馬上就走。」
說完林婉怡就開始收拾起沙發上的東西來,陸嘉南看著林婉怡手忙腳亂地胡亂收拾著東西,心下有一絲不忍心,可是嘴上卻不鐃人。
「林婉怡,我跟你說,本來我是想我們相識一場,我是準備給你寬限幾天的,可你自己不識趣,非得要跟我擰著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胳膊是永遠擰不過大腿的,還有你不要以為你還可以找王天軍幫你,他已經被她媽關在家裡了,我勸你最好以後都老實點,不要再去招惹他,我們這樣的人不是你林婉怡能招惹得起的,不然到時候我讓你醫院的工作都干不下去,到時候你就帶著你的兩個寶貝兒子喝西北風去吧!」
「啊!陸嘉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我到底上輩子造的什麼孽,怎麼會遇到你這個魔鬼,你給我滾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林婉怡把手中收拾了一半的東西狠狠地朝著陸嘉南砸去,陸嘉南狼狽不堪地從屋子時逃了出來,明明出了一頓惡氣,怎麼內心並沒有預料中的開心,心裡怎麼反而感到一陣密密麻麻地疼。
陸嘉南走後,林婉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她怎麼不知道陸嘉南他們是她招惹不起的,可是怎麼辦,自己年少輕狂去撓了老虎鬚,其中的滋味自不必陸嘉南來強調,她現在都不敢去回想那段苦楚難捱的日子自己是怎麼過過來,她都自命自己是女金鋼呢,被陸嘉南逼到這份上,還沒有瘋,她看著角落裡兩個孩子眨著兩雙葡萄般地大眼睛怯怯地看著自己,她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整了整衣衫,在過去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裡。
陸嘉南只給了她三天時間,可是要是她一個人還好說,再加上兩個孩子,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要到哪裡去落腳,三天到哪去找房子,聽陸嘉南的口氣,醫院的那份工作自己也不想再長幹了,自己該帶著孩子去哪裡,林婉怡覺得自己就像浮萍一樣,剛想著可以穩定一下,卻又突生變故。
林婉怡覺得生活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雖然她才在世間活了三十個年頭都不到,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在這個世界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感到自己的心已滿目蒼夷,她想著這座城市怎麼也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可是自己和孩子能去哪裡,雲城的房子也賣了,現在自己真的是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