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會後
「老頭兒你搞什麼？這麼大個曹氏你說轉手就轉手，好歹問問乙方受害狗啊！」
房間內，趙致一臉絕望地對著曹憲仁抱怨道，曹老看了看他，嘴上咳嗽一聲。
「你個小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老頭子我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你就給我計劃著怎麼應對未來就好了。你現在手裡握著的，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股勢力，別讓我失望。」
果然，趙致意識到自己被綁上了賊船。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倒也無所謂，因為如果要應對末日降臨，他心裡已經有了些想法，不過這些想法都需要一個龐大的經濟資源去支撐。
而曹氏作為世界第一商業帝國，便是最好的靠山。
「今天的事事關重大，父親我還要儘快趕會軍部，將這些事上報給國家。不管接下來我們做什麼，還都是要依靠祖國的。」
聽了曹軍鋒的話，曹憲仁點了點頭。
趙致也明白，能夠背靠國家，他才算真正的沒有後顧之憂。記得上一世，世界上幾個大國相繼覆滅后，只有華夏靠著團結一致的力量在亂世中站穩了腳跟。
一個民族凝聚起來的力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股可以創造奇迹的力量。這是歷史給人們留下了忠告，也是如今華夏國一直堅持的真理。
「嗯，記得把這些詳情都記錄好，我們要打的可是一場有關於人類生死存亡的仗，任何地方都不能出紕漏。」
曹憲仁義正言辭地說道。
可越是這樣，趙致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越大，看著曹軍鋒離開房間，趙致問向曹憲仁道。
「老頭子，你就這麼相信我嗎？估計集團里真正把這件事當成危機來看的，沒有幾人吧？」
「哈哈，你這是在質疑老頭子的權威啊。放心，就算他們有人不信，但命令他們還是會聽的。以後總有一天，他們會慶幸自己做過的一切。」
「我倒希望他們不慶幸，末日也不回來。那種場景，太可怕了。」趙致嘆了一口氣說道。
「老頭子也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自己給的提醒，希望末日真的降臨那天，你可以帶著人們活下去。」
曹憲仁說道。
因為今天的會議，似乎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都有些凝重。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曹清妃推門緩緩走了進來，趙致才覺得氣氛有些緩和。
「爺爺，大哥小哥他們來了。」
曹清妃進了門，曹何夕與曹如今緊隨其後。
見到這對兄弟，曹憲仁的臉上頓時洋溢起了笑容。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孫子啊，即使這份疼愛里可能與他們父親曹政的死有很大的關係。但是那份深深的愛卻是真的真摯深沉。
「來了，如今，何夕，都長大了，是大人樣子了。離開家這兩年的事啊，我都聽說了，事業有成，不錯不錯啊！」曹憲仁拉過二人在自己身邊坐下，一張蒼老的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爺爺，身體還好吧！本想著回來看看，結果在米國那邊一忙就是兩年。」曹如今說道。
「忙點好！年輕人就應該忙碌起來老頭子這邊好得很，不用擔心。」曹憲仁哈哈笑道，轉頭卻發現了曹何夕臉上有些陰鬱的表情。
曹憲仁看了他的樣子，也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道，「何夕，是不是今天我提到了你父親的事，又想他了。」
曹憲仁為了今天的會議，說出了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即使這些能夠讓開會的人明白曹老的良苦用心，但這件事，對著三個孩子來說，終究是一種傷害。
曹何夕聞言，沒有說話，他應該是曹家這一輩里最大的，那也理應是最成熟的一個，無論平時他表現的多弔兒郎當，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前他總會再三思考，絕不意氣用事。
猶豫了片刻，曹何夕說道。
「這件事根本不應再提起的，當時如今，還有妃妃年紀都好小，不懂事，我以為這些對於他們來說痛苦的回憶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可是爺爺，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聽到這兒，曹如今和曹清妃也沉默了，關於他們父親的事，他們都不知道。但是因為就算缺少父愛，他們因為曹氏的原因也從未收到過冷眼與嘲笑，所以那些不曾經歷過的父愛親情在她們眼裡早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是曹何夕不一樣，他是在父母的懷裡長大懂事的。血溶於水不是一句空話。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爺爺，那個男人的父親，會在這樣的場合撕開那段歷史。
「對不起，何夕。」
曹憲仁長長嘆了一聲。
「你也知道，曹氏集團里已經有不少部門，不被曹家直系掌管了。那些人為人桀驁，但是能進入曹氏，就證明他們身上的良知。」
「知道嗎？關於末日這件事，我聽到的時候有多震驚，我也害怕。緊急召開了今天的會議，就是為了能夠讓現在的曹氏團結起來，面對未知的危險。」
「所以你就講了些掏心窩子的話，讓他們都清楚自己是曹家的一份子，曹家的過去還有未來都應該一起承擔？」
曹何夕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可回應的，只能是一句無奈地輕嘆。
「大哥，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爺爺也是為了曹家，你就不要為難他了。」
這個時候，曹清妃適時的解圍道。
曹何夕聞言，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推門離開了房間。曹憲仁想要叫住他，可是話到嘴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發不出了聲音。
「小哥，你去看看大哥那邊吧，爺爺這邊我來照顧。」
曹清妃對著曹如今說道，曹如今點了點頭，往門外追了去。
原本應該是爺孫團聚，闔家歡樂的場面，忽然間變得莫名尷尬了起來。
情長的羈絆像是鎖，封閉了所有關於情緒的脈搏。可是比起私情，曹憲仁知道他的面前還有一座無形的山，名字寫著家國大義。
趙致也明白，畢竟忠義難全是自古以來的常事。任何得到伴隨的都是犧牲與付出。
不過趙致倒時不擔心曹老，因為在他會議上說出那些話時，就意味著他己經想到了結果會怎樣。
今天的會議，曹老強勢的態度已經足矣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曹氏未來的軌跡，成功與否，功或過都由曹憲仁這一個名字一併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