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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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媚,彩姐,強子等等人也都來看望黑明珠,但她無法離得開病房,小珍妮不讓。
看望了黑明珠后,又去看已經做了手術的張自。
我也順便去看張自。
他們先進去探望,聊天,我站在外面等。
薛明媚先出來,看著抽煙的我,一拍我肩膀,說道:「整天愁眉苦臉,來,給大姐笑一個。」
我說道:「笑不出來。」
薛明媚說道:「現在想想,是不是覺得以前在監獄的時光挺好,無憂無慮。」
我說道:「無憂無慮個屁,那時候最憂愁。其實這兩年在國外無事紛擾時我挺開心,就是心裡記掛著黑明珠,沒想到一回來她就出了那麼多事。」
薛明媚說道:「也沒有必要這麼愁眉苦臉,問題總能解決。你看以前那麼苦那麼難,不也都闖過來了。」
我說道:「是,謝你安慰了。」
我抬頭看看薛明媚,就像剛認識她那樣美,時光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烙印,依舊如此明亮動人。
她說道:「看什麼?」
我說道:「我發現你們女孩子有駐顏的妖術。」
她說道:「毛駐顏,那不是用錢堆出來。」
我看看她曼妙的身材,說道:「身材都比以前年輕時好。」
她說道:「我現在很老嗎?想死是吧。」
我說道:「就是這脾氣還是那麼厲害,要改。」
她天天跟著健身教練健身房折騰,自然身材好,前凸后翹腿子長,美得直冒泡。
她對我說道:「又不是你娶我,你嫌棄我幹什麼。」
我說道:「也對,那你就凶點吧,再凶一點。」
現在的薛明媚和以前的她相比,已經少了很多鋒芒,收斂了太多,曾經在監獄里囂張的大姐大,慢慢變得賢惠端莊。
不過這也只是表面,她內心的倔強和不屈從來沒變。
遇到麻煩事,遇到問題,遇到危險,她只會迎難而上,想著去解決,去對付,去正面硬剛,從未退縮。
我給了她一支煙,兩人抽著煙。
我說道:「你還沒打算結婚生子?」
她說道:「結婚?不過一紙證書,走一個程序,愛情的穩定不需要這些來維持。」
我說道:「也讓兄弟們喝個喜酒嘛。」
她說道:「那也許我明天就和他分手呢?」
我說道:「說得對,但我不相信。那麼好的男人,你捨得分。」
她說道:「世事無常,誰懂。前天和你,昨天和他,明天又可能和你。」
我說道:「別拿我來比喻。」
她說道:「你不承認以前我跟過你。」
我說道:「行,我承認。」
承認是承認,但現在說這些東西,提起這些不方便,畢竟大家都有了對象。
我問道:「那也不打算要孩子了。」
她說道:「我不著急,你也來關心我要不要孩子。」
我說道:「沒有,我只是想說如果要孩子就不要抽煙,既然沒打算現在要,那就抽吧抽吧,來來來再來一根。」
她把我遞給她的煙壓回去身後,有護士醫生過來,進了張自的病房。
我們兩走到另外一側抽。
她說道:「你可能會想著,哎呀假如黑明珠不回來,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了,對嗎?」
我說道:「是啊,假如不來,哪會遇到這些破事。」
她問我:「如果敵人到那邊去對付她呢?」
這倒是。
如果敵人到米國對付黑明珠,也許更方便下手。
我沒有想到這點。
我說道:「外面一下子想要糾結幾十個殺手也難,再說他們也未必找得到她。」
薛明媚說道:「那你真是小看這些人,這裡請得起幾十個殺手,在外面就請不起了嗎?這裡槍支管制比外面更嚴。你覺得如果真的花足夠的錢找一個人,只要這個人還跟外界聯繫,難找嗎?」
我說道:「不難。」
她說道:「你如果誠心找她,花很多錢追蹤線索,電話,聯繫方式,等等,你也能找得到她。」
我說道:「她故意躲著我,不想讓我見到她,不然我也應該能找得到。」
薛明媚說道:「新的挑戰又來,還以為四聯的事過去了就過去,我們這些人的人生也許永遠都沒有寧日。」
對,她說的很對,我們的人生可能真的永無寧日。
就像賀蘭婷一樣,這個案子完了,又有下個案子,那個麻煩解決了,又來一個新的麻煩。
薛明媚說道:「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接一個,我們只有不停的去解決,這就是人生。我們就不該鬆懈,時刻準備戰鬥。」
我說道:「我也已經做好準備。」
薛明媚說道:「之前你不是擔心黑明珠離開,現在看來,她如果不給家人報仇是不會離開。」
我點點頭。
薛明媚說道:「她命比賀蘭婷苦,多關心關心她。哪怕厚此薄彼。我不是說我是黑明珠手下就幫黑明珠說話,我只說事實。我都覺得我以前很命苦,和現在的黑明珠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我說道:「行,我懂的。」
她說道:「賀蘭婷不是小氣的女人,她心裡也明白黑明珠現在更需要你,唉,都是孽緣,誰都沒有錯,緣分來時當珍惜。既然還喜歡你,你就好好待她,以後過了這個坎,她要離開尋找她幸福,再放她離開選擇祝福。」
我說道:「明白的了。」
進去看張自的醫生護士紛紛出來,陳遜強子他們也出來。
我和薛明媚過去,問醫生張自情況。
醫生說張自的斷腿手術很成功,現在看來恢復得挺好,裡面裝了鋼板,以後還要取出來,將來走路跑步也沒有什麼問題,但聽說她是一個擂台的拳手,想要再上擂台就有些難,腿斷後上擂台搞不好又要被踢斷,最好不要再從事這麼危險的職業。
只要張自能跑能跳就好,現在也不需要她上擂台。
眾人讓我好好照顧張自和黑明珠,接著紛紛離開。
彩姐還沒走,叫我過去聊幾句。
是不是女人話都比較多?
倒也不是。
女人心思比較細膩。
彩姐也和薛明媚一樣,囑咐我這些天對黑明珠多用心照顧。
我說行我知道了,剛才薛明媚也和我說這些。
我靠近彩姐的眼角邊,看了看。
彩姐問我幹嘛。
我說道:「彩姐風采依舊,風韻猶存,身材還是那麼豐滿,皮膚也保養很好很好,但是呢,有了一點點魚尾紋。」
她捂住自己的眼角,說道:「人老了啊,不服老不行。回去我去做個拉皮手術就沒有了。」
我說道:「這也不影響你的美,誰沒有這魚尾紋。」
她說道:「正經些,我跟你談正事呢。」
我說道:「是正事,我知道了了。」
她說道:「先回去做護膚了,不保養真不行。」
說完她也離開了。
和彩姐現在再也不提當年那些風流的事,我們兩彼此說好一樣,心裡記得,誰也不提,就當從未發生過。
因為兩人都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
他們走後,我進去看張自。
張自見我后,問明總怎麼樣。
我說道:「沒事,就是話有點少。你呢。」
她說道:「過幾天就好。我擔心她想太多。」
我說道:「過幾天她也好,畢竟啊一下子來了那麼多的打擊,要命。」
張自說道:「我去看看她。」
我說道:「別!你給我聽好,安心躺著養傷,她就在樓下,怕過幾天見不到嗎。」
張自被我按住。
她問我珍妮呢。
我告訴她,珍妮有了心理陰影,看到生人就害怕,自己熟人也害怕。
現在只相信她媽媽,只願讓她媽媽一人抱,其他人都不行,我都不行。
張自又想爬起來,說她去看珍妮。
我又按住她,叫她好好養傷,過幾天再去。
張自問我那到底怎麼辦。
我說道:「心理醫生說,過些天慢慢會恢復。」
張自搖了搖頭:「難。」
我看著張自。
張自說道:「有哪個兩歲的小孩子經歷過這樣恐怖的事情?下雨天下那麼大雨被人在樹林里追殺,子彈從身旁呼嘯而過,家人死在自己面前,接著被抱著跳下山,掛在死人懷裡樹上。很難自己恢復。」
想想也是。
這個心理創傷太大太大。
我說道:「先看看過幾天會不會好一些吧,醫生說過些天再看看情況,不行的話就藥物和儀器治療。她現在見到醫生就害怕,反正只要是她媽媽之外的人都害怕。」
她說道:「別等了,找那個女人給她治療吧。也給明珠姐看一看,聊一聊,她會治好。」
我心裡知道她說的那個她,那個女人是誰。
柳智慧。
我撓了撓頭,說道:「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個,看黑明珠悶悶不樂,不思茶飯,珍妮做夢一直喊,一直發抖,我想著如果能把柳智慧叫來給她們看看,她們會好起來。可是找不到她啊。」
張自問我:「沒有再聯繫了嗎?」
我看了看張自,說道:「已經很久沒聯繫。」
我不想告訴張自在機場遇見黑明珠和珍妮那天,柳智慧給了打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張自說道:「想辦法找她吧,求你。」
我說道:「別這麼說,珍妮是我女兒,明珠就更不用說,只要能治好,我豁出命都要去做。」
張自嘆氣一下:「查出來是誰做的嗎。」
我說道:「還沒有,放心,賀蘭婷在查,陳遜他們也在查。相信很快出來結果。」
她說道:「查出是誰幹的,我把他們一個一個活活打死!」
張自眼中冒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