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天盡頭
人仙經……不斷完善……
這完善，還是由不滅子來做的。
蘇銘三人無比愕然的看向了不滅子，後者這種堪稱震古爍今的修鍊天賦還真是恐怖啊……
畢竟……一個人間界的修真者，居然能在自主修鍊，沒有什麼高人指點的情況下，不僅僅修鍊成功了這本頂級的人仙功法，更對這本層次不算很高的功法，進行不斷的完善和改良。
在不滅子的手中，這本功法的演變，已經逐漸的超過了它原有的層次，並且支持著不滅子越來越強，強到一個堪比上仙界頂級戰力的情況下。
如果用一個上仙界的等級來評判的話……那麼如今的不滅子，就是金仙！
一個真正的金仙！
但是……不滅子並非是上界金仙，而是人間金仙，他在蒼元界之中可以爆發出自己的全部戰力，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只要蒼元界的界外屏障永遠不破，能夠限制上仙界的頂級戰力過來，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滅子是無敵的！
一時間，神祇女和神魔女，對不滅子所修鍊的功法，其實都是很渴望的。
他們還真的希望得到這樣的功法……畢竟，二女修鍊的其實也是人仙大道……只不過，二人經曆數百年前那一戰，根基受損，如今還在恢復功力之中……
等到她們恢復了功力，自然就可以修鍊這完善後的人仙經了，至少……已知這是一條安全的人仙之路。
「大師兄……這條人仙之路，你已經探索的……差不多了？！」神祇女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有著太多的匪夷所思。
「也不能說差不多……只能說小有感悟吧。」不滅子淡淡笑道。
「不知道這個小有感悟……指的是什麼……」神魔女的神情恢復了以往的那種高冷，皺了下眉頭后，她便是挑眉問道。
「呵呵……」不滅子笑了笑，也沒有立即回復，而是走了幾步，以手指著那深淵之中封印著的惡龍道：「這個感悟，就是真正的力量之法！只要獲得完善後人仙經所追求的那種力量，這頭惡龍……彈指捏死！」
他的話，讓的二女一瞬間愣住。
她們兩個可是能感知到這頭深淵下的惡龍是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要想殺死這頭惡龍，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這頭龍的防禦力和恢復力，真的都很高很高……
要想殺死這頭龍，還是獨自殺死，恐怕不僅僅需要真仙的力量，更需要特殊的方法……
而根據不滅子的描述，他所追求的那種力量，是如天翻地覆般的，一枚大印從天上降落，將地面砸平的那種，他要的效果，更是如手握一大印，瞬間落下，將那自詡為不死體質的惡龍剎那間壓成粉餅。
這種級別的力量，可就很難了。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不滅子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銘，旋即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二女看了下蘇銘，神祇女道：「大師兄去了界外空間，他邀請我們去那裡說。」
「界外空間說……」蘇銘皺著眉頭。
不知怎麼的，他一顆心突然間有些熱血沸騰了起來，前世的時候，他就是長期性的在那界外戰場之中戰鬥……只是前一世的他，雖然一向強大，可最終還是隕落在了那心魔天劫之中。
好不容易這一世有了轉世重修的機會，他自然是格外的在乎那些前塵所愛，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愛不成的人。
這一世，他從頭走來，沒有把修鍊放在第一位，而是把彌補遺憾放在第一位。
當然，這一世的他，是幸福的，也是滿足的。
而當小家圓滿的計劃完成以後，蘇銘就把目光放在了界外，不滅子的邀請，其實只不過是加速了他離開蒼元界，前往界外世界修鍊的進程而已。
現如今……蒼元界大事已畢，他們所有的重心，都將在界外之中渡過。
神祇女和神魔女互相看了一眼，旋即道：「要去界外的話，我們需要乘坐坐騎。」
「坐騎？！」蘇銘愣了一下，由於他實在是太久太久，沒有接觸這些關於界外的東西了，以至於他現在是有些懵的。
只聽得神魔女道：「怎麼，你很驚訝嗎？！」
她沉默了一下，旋即那美麗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怎麼，你這傢伙……不會連界外都還沒去過吧……」
聞言，蘇銘是沒有搭話的，他選擇了沉默。
而二女則是想要捉弄一下蘇銘：「阿蘇……你知道界外離下界有多遠嗎？！」
蘇銘搖了搖頭。
「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神祇女笑著。
「那也不算遠……」蘇銘也開玩笑。
只是……神祇女和神魔女，如何能看得出蘇銘是在開玩笑……神祇女皺著眉頭道：「蘇銘，你可能不知道情況……」她面露苦笑道：「你從地面站著，抬頭雖然可以看見天空。但是那種距離……可以說既是有限遠，也是無限遠的。」
「什麼叫有限遠和無限遠？！」蘇銘裝作極其愕然的樣子道。
「啊……這個……」神魔女都愣住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問起過這樣的問題了，當然，這些年來，她一方面是陷入沉睡的，第二個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修真路上的小白交流了……畢竟談話溝通的雙方，如果沒有相同的知識面作為基礎的話，那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的。
而她更是很難想象，蘇銘作為一個真仙層次的人間修真者，按理說是屬於很強很強的那一批人的……怎麼會問出如此小白無腦的問題？！
可是……面對著蘇銘那幅認真的神色……她一時間也是不知該如何解答，於是道：「蘇銘，你知道咫尺天涯和天涯咫尺的道理嗎？！」
咫尺天涯和天涯咫尺……
蘇銘一時間沉默了。
看到這一幕，二女頓時都有些錯愕，神祇女愣了一會道：「蘇銘，你可能……是進階的速度太快了一點，不如這樣……我們先帶你去界外空間……然後在路上，跟你一點點解釋，可以嗎？！」
蘇銘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隨後，二女則是召喚出了一頭巨大的玄鳥，看到這大鳥，蘇銘沉默了一下，這應該是一頭力量極其恐怖的妖獸，而看這大鳥的態度，它也並非是區區靈獸那麼簡單……應該是妖獸！
一頭真正的妖獸！
只是這妖獸雖然有著屬於自己的高傲和自尊……但對於蘇銘他們還是極其友好的，微微俯身之下，蘇銘三人就上了這玄鳥的大背，在這大鳥一聲清唳之下，它猛地振翅而起，旋即朝著那天空迅速的飛了過去。
這玄鳥的速度是很快很快的……不一會，地面上的一切可視之物，頃刻間全部變成了一個個小黑點。
蘇銘盤膝坐在玄鳥之上，沉默著一言不發。
神祇女和神魔女面面相覷了一眼，旋即道：「蘇銘，你真的……對於魂嬰境之後的修真理論，是不知道的嗎？！」
「的確不知道啊……」蘇銘搖了搖頭，真誠道：「你們可以指教一番嗎？！」
「指教……」神魔女愕然道：「其實談不上指教的啊……畢竟你的境界，比我們兩個現在是高的……用指教這個詞語的話……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合適的啊……」
說著，神魔女皺了下眉頭。
神祇女道：「咫尺天涯和天涯咫尺，你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蘇銘點了點頭，「剛才我就說了，而且我是認真的。」
說完，他真的擺出了一副無比認真的態度。
面對著蘇銘這不像是說假話的臉，神魔女幽然道：「天涯咫尺和咫尺天涯，指的是修真者對於空間的掌控……」
空間掌控！
「這是一種對空間規則的運用……在這種掌控力之下，你可以控制對方和你的空間距離……即使他以無比快的速度沖向你，但只要你控制的好……他永遠在原地踏步……而如果你想要接近一個人，即使你們的距離是很遠的……但你仍然可以將這距離以無比大的比例去壓縮……」
「通俗的來說，只要你掌握了高明的空間法則，敵人距離你很近，你也可以將這近距離變得很遠，敵人距離你很遠，你亦然是可以將這遠距離變得很近！」
「而這……就是所謂的咫尺天涯與天涯咫尺……」
神魔女說完后，目光幽幽的看向蘇銘，她以為蘇銘一定會是很木然的。
雖然他是真仙層次……但你讓一個之前沒有接觸過空間理論的人，去接觸這空間法則……是個人都會懵圈的……
而即使這個人，他是會運用空間法則。
但是理論和實踐，並不是一回事。
有的人……他會做，但他不會說。
有的人，他會說，但是卻做不來。
但是蘇銘的反應，在神魔女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
因為蘇銘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感，更沒有任何一點的茫然感，他有著的……只是平靜。
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讓神魔女訴說的時候，他似乎享受的並不是自己說的內容，而是自己說的樣子……
等等……
這傢伙……不會對自己有意思吧……
神魔女愣住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旋即以那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蘇銘，只是讓她很有挫敗感的一件事是，蘇銘好像也沒有怎麼看她。
「難道是我長得……還不夠漂亮？！」神魔女心裏面突然間有著這個荒唐的想法。
可是她連連否決了自己的這種荒唐感……我怎麼可能心裡生出這種念頭……蘇銘這傢伙……才修鍊了多少年啊……我的年齡和輩分，都可以做他奶奶的奶奶了……
神魔女笑著搖了搖頭。
蘇銘木然的看著她：「你在……笑什麼……」
神魔女：「……」
「呃……那個，你對空間法則……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神祇女低聲道：「神魔女說的，你好像完全沒有感覺……」
「咫尺天涯和天涯咫尺，你真的能懂嗎？！」
神祇女眉頭一皺，愕然道。
蘇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微笑看著二女，旋即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其實……能懂。」
你能懂？！
二女面面相覷了一眼，看蘇銘這幅樣子，似乎是提前什麼都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他……為何要先前裝出那幅不懂的樣子啊……
「我什麼都明白……」蘇銘平靜的看著二女：「我真的是真仙層次的人仙。」
他微微張開手，旋即一道光流出現在他的手上。
藉助著這道光流，蘇銘抬手一握，這些光頃刻間都變成了一片水流……這些水流晶瑩剔透，一瞬間凝聚，但又在剎那間消散！
當這些光水之幕徹底變成虛無的那一刻，是如星星點點一般的飛散而開的。
這些晶瑩光點，如同螢火蟲一般四散而去，將蘇銘和神祇女、神魔女二女籠罩了起來。
這幅畫面，倒還真的是有些浪漫的。
神祇女和神魔女，面面相覷著，二人都不知道蘇銘是什麼意思。
只見的蘇銘沉默了一瞬后，緩緩起身，旋即看著二女中的神祇女道：「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助了我，恐怕我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機會能夠……廢物逆襲吧……」
廢物逆襲……
當這四個字，從蘇銘口中說出之後，神祇女和神魔女一下子愣住了。
神魔女道：「這傢伙……不會在向你……表白吧……」
神祇女：「……」
「你……你不要這樣……」神祇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之上有著汗珠浸透了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銘沉默了。
「是不是我有些唐突的啊……」蘇銘看了一眼神祇女，後者搖了搖頭：「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你這樣……確實是有些突然了啊……」
她看著蘇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腦海里一陣翻江倒海，前所未有的茫然，愕然之間，她低下頭乾乾的愣著，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何種態度面對蘇銘。
就連一旁的神魔女都玉顏腮紅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面面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卻驚訝發現，蘇銘已經不見了。
「人呢？」神魔女發獃道。
「難不成走了？！」神祇女低聲道，此刻的她，心中不知為何，突然間有著一道失落感。
「那傢伙，不會走了吧……」神魔女道。
「可是如今的蒼元界，如此混亂，他想走，又能走到哪裡去呢？！」神祇女低聲呢喃道，她那榮耀上更是掠過了一道不可覺察的擔憂之色。
「他不會……直接去了界外戰場了吧！」神魔女道。
聞言，神祇女不發一言。
她閉上了眼睛，任憑自己處於那冷風之中，只見寒風吹動著她的長發，更是讓的她那之前微微發紅髮燙的臉在冷風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我們現在去界外戰場……」神祇女突然間道：「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為了搞明白這一切，我想我得去看看他。」
她緊張的玉顏上努力平靜著，她那纖細白皙的玉手輕輕的握了起來，旋即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她的聲音在微風之中飄蕩著，而這音量更是極其之小，她是在低聲自語呢喃。
「為何我這顆平靜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心，會在這一刻，毫無來由的悸動起來呢……」
神祇女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而她的內心也是難以抑制的忐忑了起來。
蘇銘會出事嗎？！
這頭玄鳥在二女那忐忑的心情之中，加快著振翅的頻率，每一個呼吸都扇動起無比狂猛的颶風，任憑那風暴將空間都盡數摧毀。
而玄鳥在那毀滅的空間亂流逆推之下，更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使得它飛行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二女此刻也都盤膝跪坐在玄鳥的背上，二人那平靜美麗的容顏上，盡皆是有著一道怒意和殺意。
上仙界的入侵軍團，真想不到時隔幾百年，你們會捲土重來！
而我們這一生見面的方式，想必一定會在戰場之上見真章！
這一刻，無論是神祇女還是神魔女，都長吸了一口氣，她們盤膝跪著，低著頭，眼眸緊緊閉著。
而那雙手更是在自己的腰間放著，她們二人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的，在這種靜謐的情況下，巨大的玄鳥唰的一下，朝著那蒼茫天空振翅飛去。
當玄鳥飛出去了很遠很遠的距離后，突然間神祇女和神魔女的身旁，陷入了一場朦朦朧朧的白色雲霧。
這白色雲霧是帶著乳白色光暈的，在這光暈里，二女所處的地方好似是仙境一般。
尤其是玄鳥駝伏著二女，連續不停的振翅飛著，這種視角姿態，可就更加的讓人心神凜然了。
但這裡並非是仙境，二女那俏美的容顏上，更是有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這裡，不是什麼仙家福地，這裡是蒼元界的大氣層，穿過了這裡，就會到達蒼元界的邊緣，按照凡人們的話來形容的話，那裡是天盡頭。
天盡頭……
神祇女和神魔女即使是到了護界雲霧處，仍然是沒有發現蘇銘身影的，二女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著莫大的驚駭。
蘇銘那傢伙……莫非，速度比自己兩人乘坐靈坐騎還快？
這不太可能吧……
二女心裡腹誹著，她們眉頭盡皆皺起，那之前一直平靜著的內心，此刻變得復歸忐忑了起來。
可是她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掌握如今的情況，便是沉默著繼續催動玄鳥，向著更高的地方飛去。
再遠，就到天盡頭了。
蘇銘就在那裡，是嗎？！
二女心裡是沒有什麼把握的，她們對蘇銘神秘的身形是想不明白的。
這傢伙的身上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天盡頭。
這裡名副其實，是一片蒼茫而又稀疏、淡薄的雲霧之地，而這雲霧之地再往外，便是一片黑暗的星空。
是的，黑暗星空！
而那，就是界外！
如果蒼元界的人，某人擁有著最鬼神莫測的高深瞳術，他深深看去，其視線所可以到達最遠之處，便是這天盡頭。
人在蒼元界之中，是看不到最真實的星空的，即使他們總以為自己看到了星空，但其實那不過是星空在天盡頭投下來的影子而已。
作為蒼元界的界內和界外交匯之處，這裡常年是有著一支隊伍駐紮的，只是那儘管是有駐紮的隊伍，但人數其實也是不太多的。
只是今天，天盡頭卻變了樣子。
一排排身穿著鎧甲，手裡拿著兵器，修為最低都是神御境巔峰或者後期的修真者站在那裡，他們是一言不發的。
在這戰陣所組成的隊列里，他們所扮演的角色，都是最為基層的士兵。
若是這支隊伍放在外界的話，一定會讓的所有人都是大為震驚的。
外界哪裡會有如此之多的神御境強者做士兵，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的一方巨擘存在。
可是如今，這些至強者們站在隊列里，每個人都是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他們盡皆神情肅穆。
至於這神御境強者組成的戰陣之外，則是有著一位位氣息神秘詭異的黑袍人，將自己的全身若隱若現的隱匿起來，而他們的身形更是在半空之中漂浮著的。
若是仔細去看的話，足可以看見這些黑袍人的袍子下面，是穿著一件幽黑色的鎧甲。
神祇女和神魔女騎乘著這頭巨大玄鳥，自那天之下瘋狂掠來，當他們的身影被那些軍團士兵發現的時候，便是頃刻間被鎖定了。
只聽得一剎那間，無數的強大戰意，排山倒海一般的壓迫而來，朝著神祇女和神魔女二人打來。
「止！」神祇女抬起玉手，頓時在她們之前，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猛地躍遷而起，在這屏障的護衛之下，那恐怖的戰意，在如翻天印一般即將咂落的時候，便是一瞬間碎裂掉了。
這屏障，確實很堅固！
在這屏障之前，那些戰意彷彿潮水一般，一浪又一浪的侵襲而至，朝著神祇女和神魔女再次狂猛的咂來。
看那種威勢，這支龐大而強大的軍隊，是想要將的她們一瞬間碾壓成為齏粉的。
可是二女也並非什麼弱旅，她們眉頭蹙起，旋即冷眼看了過去，猛地將那纖細白皙的玉手一揚，旋即一道半透明的虛無藍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爾等難道不認識我嗎？！」神魔女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她的話語更是低沉之間，有著一種難以想象的殺意。
神祇女是沒有說話的，可她的臉色也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和想象中不同！
在她們的世界里，最初幾百年前，她們是這蒼元界之中，站在這天盡頭，抵抗著上仙界軍團的主力。
可以說，她們是當之無愧的蒼元界守護者！
而如今，蒼元界戰事又起，她們再次來到天盡頭，說好的用一身武功再次保護一下這個世界，但是這麼多的上界兵團，卻對他們悍然出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也就是神魔女會寒聲說：「你們可知我們是何人？！」
只是她們的怒吼聲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的。
那上界兵團並沒有搭理她們，只是一個勁的對她們發動著攻擊，而在這兵團的瘋狂攻勢之下，二女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已是進入了暴走模式。
「你們是在找死！」神祇女道。
「是嗎？！」
那些黑袍人，半空中本來是閉著眼睛的，氣息古井無波，好像沉睡著的。
之前那上界兵團對神祇女和神魔女交手的時候，這些黑袍人是沒有出手的，看上去好像魂魄出竅了一般。
但是從神祇女怒吼了這麼一聲后，那些黑袍人瞬間睜開眼，他們的目光一瞬間齊刷刷的看向了二女。
「你們兩個，又是何人，為何在此地鬧事？！」
面對著黑袍人的怒吼，神祇女和神魔女也怒了，她們冷眼看著這些黑袍人。
「我們二人為蒼元界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
黑袍人們一個個怒了，低聲嘶吼著：「爾等居然膽敢挑釁我等威嚴？！」
「你等威嚴？！」神祇女笑了，「我真不知道你等是誰！」
神魔女徹底怒了：「六百年前，是誰在天盡頭對抗敵軍，如若不是我們，蒼元界早已毀滅。哪裡有你們如今耀武揚威的份！」
那些黑袍人一個個沉默了，他們中有著某一個人，好像是面面相覷一般，低聲對其他人道：「她們好像……並不是一般人啊！」
「不是一般人……什麼意思？！」其他黑袍人湊了過來問道。
「她們好像就是曾經我們蒼元界的頂級人仙……」隨著那黑袍男子的話音落下，其他的黑袍人一瞬間盡皆是轉入了沉默之中，他們有的，也想起了六百年前的那些事，畢竟就算沒經歷過，多多少少也是聽說過的。
神祇女和神魔女的樣子在他們的腦海里，不斷的旋轉著，最終變成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不滅子！
姜雨柔！
神祇女！
神魔女！
當初的蒼元界是有著一支頂級人仙隊伍的，這支隊伍的戰鬥力的確是很強很強的，而以當初那種災難浩劫的形勢，她們以這麼幾個人，卻扛起了整個蒼元界的大梁！
對於這般結果，他們知道了以後，都是震驚著的！
只是後來隨著時間的變化，他們慢慢的，對於不滅子頂級人仙四人組的事情已經忘記了，甚至連這個四人組如今到底還是否存在都有著不是很相信的態度。
而這數百年間，頂級人仙四人組還真的就停止了一切拋頭露面的機會，彷彿真正的永遠消失在了天地間。
神祇女和神魔女的身份，此刻起，可以說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些黑袍人的目光也盡皆是冷了起來。
「不滅子在哪裡？！」其中一個黑袍人突然道。
唰的一下，所有的黑袍人全部挪移到了這裡，將的二女緊緊的圍住，個個都是全身都縮在那寬大的長袍斗篷里。
這種氛圍，倒的確是頗為的詭異。
「難道不在這裡嗎？！」神魔女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不在這裡。」那黑袍人搖了搖頭，嘴角抿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我們老大最近也一直在找他，可無論怎麼樣都是找不見他的。因此我們老大是生氣的，而他如果生氣了，就會收拾我們這些人。」
「我們為了不被老大收拾，就一定要搞明白老大的興趣愛好是什麼。很顯然，老大對不滅子這個人很感興趣，一直要見一下他，還囑咐我們，如果有了不滅子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呈報。」
黑袍人道：「眼下，我們雖然沒有遇到不滅子，但遇到了你也是可以的。我們完全可以順藤摸瓜的一步步尋找，最終找到不滅子！」
說完后，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他下黑袍人也都笑了，看起來他們所接的這個任務酬勞可是非常豐盛的，只要他們有線索，甚至找到不滅子，他們就可以獲得此生此世，曾幾何時，從未有膽子想象過的報酬。
而神祇女和神魔女作為不滅子最初頂級人仙四人組的成員，她們兩個一定是知道不滅子消息的，一旦他們搞定這兩個女人，對他們啟動搜魂術的話，那麼……不滅子的蹤跡就可以鎖定了！
想到這一點，黑袍人們盡皆興奮了起來。
神祇女和神魔女看出這些人心中所想，不禁對視了一眼，冷笑了下，旋即拳頭都是咔崩一聲攥緊的響了起來。
「他們是在找死！」神祇女低聲道：「我想要動手，而且是死手！」
「我也是！」神魔女深深吸了一口氣，美麗的臉上掠過一抹堪稱瘋狂的神采：「我大概有幾百年都沒有這麼想動手。」
「這世道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每一次關鍵時刻，老天爺總能派一群豬過來搗亂！」神魔女咬牙切齒著。
「我忍不下去了……」神魔女臉色一片淡漠，旋即抬手一抓，頓時一片鋒利的空間碎片被她抓在手中，就好像是彈射碎玻璃一般的，頃刻間朝著包圍她們的黑袍人打了出去。
轟的一聲，這看似凡人的攻擊，卻在這一刻爆發出了恐怖至極的力量，瞬間讓的天盡頭都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這一刻，天盡頭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