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未知人物?他一定擁有姓名!
這兒植物群落,更像一個小花園,季悅悅靠著樹邊走,有些陰陰涼涼。已經沒有什麼人路過這裡了,季悅悅覺得有必要折回去找人問路,但此刻腿腳酸的不行,剛剛在操場站了一個小時,又找路找了二十分鐘,額頭早已有些細密的水珠。這幅柔弱的身體果然承受不住了。
季悅悅嘆息一聲,準備找個陰涼地方休息休息。只見前面有一棵非常大的樹,周圍是乾淨平整的草坪,旁邊還有一條湖泊,風景宜人且有微風拂過,涼爽舒適。
季悅悅眼睛一亮,朝樹走去,走近時才發現樹的後面似乎有人靠坐在樹下,從這個角度看只能看見是個男人,被樹擋住只露出半個肩頭和一隻略微屈起的腿。本該略微痞氣的姿態此人做出來無端令人覺得恣意優雅。他穿著白色襯衫搭配著黑色西裝褲,略微凌亂,卻透著一骨子矜貴。草坪上還有一件好似被隨意放在地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季悅悅一眼認出這西裝是那天季城穿的同品牌,袖口都有金色紋路。
看樣子必然不是學生。直覺覺得這人一定是大帥哥。季悅悅略微期待地睜大了眼睛更加向前靠近。
系統盯著季悅悅發光的眼睛,毫不掩飾地寫滿期待,就和看她那本精神糧食的表情一樣,不由得不安問道:「你要幹嘛?」
「去問路。」季悅悅雙頰興奮地微紅,和帥哥搭訕的機會不容錯過,她就想看看這男人長什麼模樣,是否能和大反派季城大男主席司年有之一拼。
此時已經離樹非常近了,可以窺見男人半個挺拔的身姿和精緻絕倫的側臉輪廓,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金絲鏡框搭在精緻的鼻樑上,書卷又斯文。睫毛略微低垂,只可見半目流光,帶著一絲神秘莫測。唇瓣襯著白皙如玉的肌膚更加緋紅,令季悅悅想起了那句「朱唇一點桃花殷」,當真堪比禍水。男人如玉修長毫無瑕疵的手上拿著一本攤開的書搭在腿上,似乎是聽見動靜,抬頭略轉朝她看來。
系統疑惑地看見這個宿主突然僵硬了身體,彷彿失語。好奇一聽她的心聲。
「卧槽!卧槽!太他媽帥了!我的禁慾斯文男主有原型了!這他媽必然是寵文!」
系統:......
當男人正臉看著她時,季悅悅覺得自個呼吸彷彿都要停滯了。那雙半掩的眼眸此時完全睜開,仿若世上最剔透無雙的黑曜石。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彷彿世事萬物落入他眼都是淺淡無痕,彷彿柔情似水,又彷彿漠然無衷。若說季城是北極的冰,讓人望而生畏,那此人就是南極的雪,有一種令人想靠近的魔力,卻生生不敢也不忍褻瀆。
季悅悅看著男人,像根木樁一樣猶豫不敢再上前。系統只覺得稀了奇。
男人目光溫淡地看著她,只見她呆愣不語,臉色紅潤,面色震撼,彷彿見到什麼驚為天人的事物。那雙明亮的眼睛與柔弱的五官極致不搭,卻十分有趣,就如那天一般。沒人發現他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流光,像一顆流星快速消失在長夜裡。
季悅悅內心瘋狂尖叫完,才略微上前一步,說話竟有些磕磕絆絆,系統都覺得活久見,「老,老師好。請問圖書館怎麼走?」
其實是季悅悅瞧見他書卷氣略濃,當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才覺得他很像老師。
老師好?
男人挑了挑眉,聞言唇角竟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宛若初雪稍霽的溫柔,指了指一個方向,「從這兒有個小道,沿著這條道一直走,隨後第一個路口左拐就到了。」
男人的嗓音溫柔繾綣,似乎隱含笑意,不同於季城低沉的音質,他的聲音若流水輕潺,彷彿情人低語呢喃,清冽的嗓音略帶著一絲沙啞,勾人心扉。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玩的事,那雙勾人的睫目略微彎起,若春天的初桃,冬季的初雪。
季悅悅覺得血壓快爆表。卧槽!嗚嗚嗚長的不僅帥聲音還這麼溫柔好聽!這麼好聽!救命她要上他的每一節課!這麼帥的這麼帥的紙片人!是真實的紙片人嗎?!這難道是大女主的男二嗎?這姿色,絕對擁有姓名!!
「謝,謝謝老師!」季悅悅宛若一個小粉絲似的,心裡決定回去一定要打聽這位絕帥的老師姓名。
季悅悅幾乎邁著一步三回頭偷瞄的姿勢離開小花園,心裡開始了天人交戰。怎麼辦,一個是暖文男主一個是寵文男主,未免有點難選。論五官,大男主與這位不相上下,甚至精緻的臉竟有些相似。但那微不可見的淡漠氣場,同是溫柔,剛剛那位角兒卻彷彿高嶺之花,和大男主不是一個檔次啊。嘖,好想換男主怎麼破。
系統對這位宿主奇葩的腦迴路逐漸見怪不怪。
只是在旁邊潑冷水:「你怎麼不覺得他是大反派?」
「呸。他才不是反派!你看他多麼溫柔,啊啊啊,又帥又溫柔,絕絕子!我不許你侮辱我男神!」
系統:「......」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不過,系統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的姿色屬實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給它有些不安的壓迫感,男人身上的氣質若妖,卻被斯文的外表生生掩蓋。不過現在說了這位被美色蒙了眼的宿主也不會聽。呵呵,它就等她翻車那天哭。
此時穿過小道,季悅悅果然一眼看到了偌大的圖書館。
「你來圖書館幹嘛?」系統好奇。
「這不廢話,顯而易見,學習。」
然後系統就看見自家宿主進去借了兩三本書。它定睛一看,好傢夥。
《理智向左瘋子向右》、《心理罪》、《犯罪心理學》。
系統:「?」
季悅悅:「方便我更好研究反派的心理黑化歷程。」
系統:「......」
而在另一邊的小花園裡,男人眼中的溫柔已悉數退去,只剩淡漠荒蕪的一片。唇角略微慣性勾起,此時眼鏡已被他取下,早已沒了那股濃重的斯文書卷氣息,淡漠的眼裡好像突然起了一場冰冷的薄霧,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眼底快速聚攏。他略帶玩味地把玩手上的金絲眼鏡,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隨即突然輕嗤一聲。
有意思,老師嗎?倒是可以細細考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