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鑒魂柱
李香香抬頭看著韓逸，眼睛中時迷茫時清醒，說道，「我和你還有緣分，以後再想起我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韓逸不明白話中玄機，只是習慣點點頭。李香香出家這段時間，也許有些機緣。
離開梅庵，他還在思考那句話的含義。
疤眼像一個忠實的護衛，跟在韓逸身後，始終注意四周動靜，隨時為他拚命。
離開蘇城，還要會秦淮河。
從水路到玉虛門所在的秦山，會避免長途跋涉，勞頓之苦。
這事還要求助柳如詩。
到了西廂小閣，柳如詩設茶盛情款待。之前兩人有過交流，現在船隻都已準備好，就停在秦淮河邊。
韓逸告辭時萬分感謝，柳如詩不接受他任何饋贈，所以這份情誼只能記在心裡。
到了西廂小閣門口，兩人揮手告別。
這時，一個女子自秦淮河畔走來，身後跟著眾多文人雅士，剛好擦過韓逸身旁。
她就是風頭正好的翠玉香。
借著如日中天的風頭，她高調出沒各種場合，享受其他人的熱情追捧。
現在她將目光轉到老牌名妓秦淮八艷身上，想藉助她們的名聲，讓自己的人氣更上一層樓。
聽說柳如詩曲畫雙絕，翠玉香今日特地上門切磋，想要以一手琴瑟碾壓對方，一戰成名！
為此，她還放出風聲，引得眾多風流才子爭相簇擁。
當她略過韓逸身旁時，看到了跟隨其後的疤眼。為此她渾身一震，急忙回首，看到曾經熟悉的身影，大聲喊道，「你是韓逸公子？」
韓逸止住身形，緩緩回過頭，皺著眉頭，說道，「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翠玉香連連回道，「我是翠玉香啊，公子你不認識我了？」
韓逸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我不認識什麼翠玉香，不過說起來，我倒是知道一個叫小翠的人，她曾經做過暗娼，不知玉香姑娘認不認識她？」
翠玉香臉上羞紅，慌亂轉身，急匆匆向西廂小閣走去。
韓逸冷冷說道，「柳如詩是我的朋友，你要是依仗韓美所教的東西羞辱她，我不介意殺了你，好自為之！」
翠玉香身形一頓，躊躇半響，走向疤眼，說道，「李哥，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誓和你好好過日子。」
疤眼抽出半截腰刀，將她擋住，喃喃回道，「在我心裡，小翠已經死了，痔瘡小妖也不會喜歡現在的你。」
說罷，他跟隨韓逸慢慢離去。
翠玉香看著韓逸兩人的背影，茫然失措，可她看到遠處瘋狂的吶喊的人群，又不由自主揚起高昂的頭。
有消息傳來，百花坊有意捧她做花魁，這可是以前做夢也想不到的事，人生得意須盡歡，不過如此。
……
順著秦淮河東下，二十多天就可以到玉虛門，這讓韓逸心情格外激動。
他雖然與婉茹聚少離多，但心中的感情一直沒變。
因為選定人身份昭示，現在王朝對他的通緝已經取消了。路上沒有人過來騷擾，韓逸每天和疤眼飲酒賞景，過的悠哉悠哉。
……
秦山高三千丈，高聳入雲，山間青松橫立，風景如畫，石階九曲三折，約五千多登，兩邊山石上，諸多文人雅士留筆題字，傳頌千秋萬代。
據說秦山距天最近，歷代帝王因此都在此處祭過天，當代皇帝朱蒙也效仿古帝，來過這裡祭拜天地。
受此影響，王朝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黎明百姓，都來這裡燒香拜佛，他們求的是入道成神，求的是平安無事。
反正秦山每天都是人頭攢動，絡繹不絕。
現在有點不一樣，山底有人把控，上山的人都要經受一番垂詢，被阻擋在山底等候。。
……
韓逸來到近前，守山的是兩個年輕人，都穿著玉虛門制服。其中一個推了他一把，說道，「時間未到，接受測試的人到後面排隊等候！」
疤眼豹眼怒睜，想上前理論，被韓逸輕輕擋下。
經過一番打探，韓逸終於知道，今天是玉虛門1開山收徒日。
怪不得在場的都是些稚氣未退的年輕人，原來他們是來拜師學藝的。
反正閑來無事，再說對韓美婉茹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索性混在其中，悄無聲息混進去，看情勢行事。
過了一個時辰，山上傳開一陣悠悠鐘聲，收徒儀式開始了。
在玉虛門兩個年輕人的帶領下，所有人都簇擁而上。
韓逸看出兩個玉虛門弟子的修為，他們都是煉心境中期，面對五千級石階，飄然而上，輕鬆至極。
但是前來拜師的這些人蔘差不齊。
有的還能跟上腳步，更多的人已經氣喘吁吁，慢慢落在後面。
韓逸和疤眼一直跟在兩個玉虛門弟子身後，步履一致，絲毫未變。這也引起其中一個弟子注意。
他轉身對韓逸說道，「你很不錯，今年多大？」
韓逸隨口回道，「十六」
玉虛門弟子露出讚賞之意，道，「十六歲的養氣境很難的，不過玉虛門看重的靈魂，你要心中有數。」
「謝謝提醒。」韓逸微笑以對。
別的不敢說，單以靈魂而論，這方天地下他無所畏懼。他可是神界下來的偵緝使，即便神位不高，那也是神魂！
只要沒脫離凡界，天底下沒有人可以與他比靈魂，入禪境不能，其他人耿不必說！
……
到了山巔，前面是一個寬闊的廣場，裡面站了不少人，他們應該都是玉虛門弟子。
廣場正中間立著一根烏黑石柱，石柱中有一個常人大小的洞，剛好能供一個人站下。
這時，帶領他們上山的兩個玉虛門弟子，其中一人轉身說道，「前二十名合格，其餘全部淘汰了！」
「為什麼，玉虛門選弟子又不是考驗體力！」
「是啊，你們這麼做不公平！」
「玉虛門必須給我們解釋！」
……
聽到後面的人議論紛紛，一副委屈不忿，義憤填膺的樣子，另一個玉虛門弟子，高聲喊道，「呵呵，既然如此我現在就給你們解釋！」
「玉虛門選弟子，的確不以體力為依據，我們要的是強大的靈魂！剛才你們是不是感覺，自己要比平時虛弱幾分？」
看到眾人默默沉思的樣子，他說道，「那是因為在你們上山時，玉虛門長老已經施展精神威壓，目的就是檢測你們的魂力！這麼說你們服氣了嗎？」
看到這些人沉默不語，玉虛門弟子呵道，「我以解釋清楚，現在誰要是出頭鬧事，我便1將其當場擊殺！十個呼吸，淘汰的人立刻退下，否則後果自負！」
轟！
一股威壓自山頂垂下，一下罩住那些被淘汰的人！在這種情勢下，這些人都連滾帶爬，倉皇逃下閃去。
一個玉虛門弟子，對留下二十個人說道，「我叫潘武，身邊這位是我的師弟高勝，現在你們幾個跟著我倆，到鑒魂柱測試！」
到了鑒魂柱前，高勝說道，「你們都看看，這鑒魂柱共有自下而上有六個洞，分別代表不同的靈魂層次，草魂，木魂，石魂，金魂，地魂，天魂。」
「你們依次進入洞中，進行各自是靈魂測試，石魂以下就算淘汰！」
「哎，還有這種測試……」
「保佑我不被淘汰……」
剩下二十人心情各異，都在心裡暗暗祈禱。
韓逸則輕鬆自在，還在考慮是不是低調一下，如果達到天魂，或者把鑒魂柱撐爆了，是不是很有趣？反正現在光暈加身，誰也傷害不了他。
疤眼忍不住說道，「小逸，我們不如直接去找韓美她們，費這功夫幹啥？」
韓逸低聲說道，「你也測試一下，這個玉虛門不簡單，我對它的手段很感興趣，說不定對咱們會有驚喜」
疤眼翻著白眼，瞟了他一眼。
……
第一個人進入鑒魂柱。
在韓逸的注視下，石柱內亮起一團白芒，見他包裹進去。隨著時間推移，他看到那個人頭頂一股白氣衝起，扶搖直上。
鑒魂柱開始發生變化。一條白線向上延伸，經過第一個洞口，冒出淡淡的火焰，這道白線後勁十足，又點燃第二個石洞，達到木魂級別。
韓逸嘆了一口氣。
看著陣勢，這個人能點燃石魂就不錯了。
不出所料，白線在穿過第三個石洞后，在離第四個洞口十公分處停下，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這時，包裹那個人的白芒消散，露出他蒼白的面孔。
高勝喊道，「精神力，石魂，合格！」
那個人呆立當場，隨後跳起來雙手歡舞，跑到一旁蹲地哭了起來，喜極而泣！
然後，第二個人上去，木魂，淘汰。
第三個，草魂，淘汰。
……
直到第十個人上去，金魂，合格。
時間一點點過去，除了韓逸和疤眼，其他人都測試完畢。
除了之前兩個合格的，又出現兩個石魂，一個金魂。總共有五個人通過測試，被宣布合格。
輪到疤眼，他昂首闊步走進去，結果灰溜溜走回來，木魂，不合格。
最後，韓逸施施然進入鑒魂柱。
他感到一股氣息將他包裹住，引起他精神力反彈！
轟！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像是找到一個宣洩口，如洪流一般，一泄如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