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突如其來的情詩
原本黎清熙是不打算跟隨眾人前往趙家的,可是餘光注意到寶蘭在旁邊躍躍欲試,又生怕到時候生出變故趙韶華深陷其中,她最終決定帶著寶蘭一起前往趙家。
學堂之中也有不少人跑去趙家圍觀,趙百合看見之後恨得咬牙切齒,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趙家的人就已經在院里等待著。
很顯然趙韶華前往學堂之前已經讓人通知了趙家人。
趙家人看見外面圍觀的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不滿的看向趙韶華。
「你這是做什麼?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讓這些人過來看我們趙家的笑話嗎?」趙老爺質問。
趙韶華抬眸看過去,「當初我的事情爹不也是敞開門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如今換在她身上倒是要臉面了?」
趙百合的母親趕緊過去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爺什麼時候這般對待你了,是你自己做了齷齪的事,還不讓人說了嗎?」
趙韶華看過去,「我覺得你所言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她也做了齷齪的事,為何不能敞開門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根本不想和趙百合的母親理論,直接讓人去把自己找就找來的人帶過來。
趙百合在看見那個男子時,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其他人看過去只覺得這人是一個生得還不錯的下人,可是在趙百合看來,這個人足以讓她頭皮發麻。
「這個人妹妹應該不會陌生吧,如今怎麼反倒做出陌生人的表情了?」趙韶華含笑看過去。
趙百合趕緊避開說道:「我根本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韶華笑了笑,直接看向下人,下人只能哆嗦著把趙百合勾引自己的事情告知。
在場所有人驚訝不已,沒想到趙百合居然做出了這樣不知廉恥的事,趙百合呵斥胡鬧起來。
甚至還想撲過去毆趙韶華,她卻率先一步躲在旁邊冷眼看著趙百合。
完全不需要趙韶華再多說什麼,看趙百合的反應旁邊的人也或多或少猜出了些什麼,趙家的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趙百合還在那裡胡說八道,說出一些讓人聽了就臉色發青的話,趙老爺生怕家門不幸,鬧得人盡皆知,趕緊讓人把趙百合拉下去。
趙韶華過去說道:「今日的事情已經讓這麼多人都聽見了,百合繼續留在這邊怕是不太妥當,要不然還是讓她去鄉下避避風頭,什麼時候這些人不在一輪再讓她回來?」
趙老爺想了想,覺得趙韶華所言很有道理,旁邊的張氏嚇得臉色慘白,趕緊過來幫趙百合說話,只是趙老爺心意已決,根本不聽她說的話。
黎清熙在旁邊圍觀著,看見此事妥善處理,自己繼續呆著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帶著寶蘭離開,黎清歡快步追上來。
「這件事情和姐姐也脫不得干係吧,想來那些證據也是姐姐幫忙找的吧?」黎清歡追問。
黎清熙抬眸看過去,黎清歡撇撇嘴繼續說道:「沒想到姐姐這麼喜歡打聽別人齷齪的事情。」
「剛才妹妹過去看熱鬧不也走得很快嗎?聽說趙百合和你還是朋友,可你轉瞬間就將她推了出來,如今怎麼好意思在此處說這些?」黎清熙故意反問。
黎清歡啞然,黎清熙笑了笑,「如今倒是沒人說什麼,在後面大家回過味來,指不定背後如何議論你呢,你還是想想法子如何將此事敷衍過去吧。」
黎清歡恨得跺腳,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黎清熙離開。
回去剛到國公府門口,黎清熙就看見一人在門外張望,她微微蹙眉。
「這裡是國公府,你有什麼事情要尋找裡面的人嗎?」黎清熙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男子看見黎清熙后,頓時面紅耳赤起來,把懷中的東西塞給她后,轉瞬間就跑的沒了蹤跡。
黎清熙看了看懷裡的東西又看了看離開的男子,目光落在了寶蘭身上。
寶蘭趕緊過去把東西接過去,百思不得其解的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那人突然間跑過來送東西?」
黎清熙搖頭表示不知,兩人回到房間之中后把東西拆開,發現裡面居然全部都是自己的畫像。
寶蘭忍不住笑起來,「看樣子此人是小姐的追求者,居然畫了這麼多小姐的畫像送來。」
黎清熙的目光落在一張紙上,上面落下了款款情詩,寶蘭看見后都紅了臉。
「這似乎是小姐頭一次收到這些東西?」寶蘭得意起來,覺得自家小姐也是頗受人喜愛的人。
可黎清熙並不這樣認為,直接指著畫像說道:「難道你不覺得此事是頗為可怕的事嗎?」
聞言寶蘭疑惑不解,「這不是一件好事嗎?之前二小姐就經常拿這件事情來數落小姐,如今小姐也可以……」
「你看看這些畫像。」黎清熙直接說道。
寶蘭注意到她臉上凝重的表情,趕緊查看那些畫像,之前她並未注意,可如今細看才發現那些畫像之上皆是黎清熙在府中的情況。
她愣怔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瞪大眼睛驚駭地看向黎清熙。
「小姐,之前在外面的那個人不會是偷窺狂魔吧?他這些畫像皆是你私底下的模樣,不會是此時此刻也正在看著我們吧?」說著寶蘭打了個哆嗦。
黎清熙抿唇沒有說話,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回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看見的那個男子並非是自己有印象的人。
「你趕緊去調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過來的男子又是誰,明白了嗎?」黎清熙提醒叮囑寶蘭。
寶蘭忙不迭點頭答應下來,匆匆離開去調查這件事情。
黎清熙坐在院子里沉默不語,撲面而來的寒風讓她微微蹙眉,抬眸看著周圍,並未看出什麼不對勁兒。
「或許是我想多了。」黎清熙喃喃自語,還是不願意把這件事往太瘋狂的方面細想。
只是那種惡寒還是讓她渾身不舒服,特別是看見面前的畫像,彷彿是有一雙眼睛正在暗地裡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