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舊友重逢

「媽拉個巴子，是哪個不長眼的把我小弟打成這幅熊樣？」

聶塵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聞聲望去，卻見一個穿著橙色道袍，臉上帶著鄉土氣息的小夥子從樹林中走出來。後面跟著那個剛剛被聶塵打成血人的男子。

「聶塵？」

「牛二？」

兩人道出對方的名字后，情不自禁地走到一起，然後一個熊抱。這讓潘虎和凌空一陣傻眼。

「好小子，真讓你進到這天山宗來了。好樣的，給咋桃園村長臉了。」聶塵拍著牛二的肩膀笑道。

「那還用說，我牛二何許人也？桃園村四大傑出青年啊。」牛二吹牛不打草稿，這聶塵、聶影、大牛、牛二何時被冠上了傑出青年的稱號，「對了，你怎麼也跑天山宗來了，傻大個呢？」

聶塵大笑道：「你都已經說咱四個惹得桃園村不得安寧的人是傑出青年了，咱能不爭氣么？大個子可是比咱強多了，他已經是正式弟子了，如今正在閉關呢。可能還有一年才能出關。」

「哈哈，我就說大個子不來習武修道，簡直是浪費了他的身板嘛。」老友相見，讓他們全然忘記了兩個站在遠處發獃的人。

白澤與牛二也有過一面之緣，此刻也便屁顛屁顛跑過來在牛二腳上蹭蹭。

聶塵見了，笑道：「這臭狼看來還記得你。」

牛二一把抱起白澤，摸著它身上柔軟的白毛驚道：「凝氣期？這丫的是靈獸！」

聽到牛二說到修為，聶塵便試探地感受了一下牛二的修為，頓時，瞪大雙眼疑惑道：「你都已經達到練氣期了？比聶影的修行速度還快。」

牛二並沒有因為聶塵的話語感到沾沾自喜，而是嘆了口氣說道：「說來話長，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

「行，咱兄弟一年多沒見，也該好好敘敘舊。可恨此處無酒，要不然絕對要喝上幾杯。」聶塵惋惜道。

牛二雙眉一擠，說道：「我倒是有個好地方。跟我來。」

接著兩人一獸朝林中走去，走了幾步他們才發現把兩個人給忘了。於是，兩人大喊一聲，站在那發獃的潘虎和凌空才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穿過樹林是一條小溪，越過小溪，幾人來到一個空曠地帶。一個木屋在這空曠地帶拔地而起。

一路上，潘虎與凌空跟在聶塵與牛二身後吹鼻子瞪眼。若是沒有兩人在前面有說有笑，兩人早已經大打出手了。

幾人走進木屋，發現裡面除了一張桌子、幾張凳子、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全是草藥。同時一股酒味也撲鼻而來。

牛二從柜子內拿出一壺藥酒說道：「這是我自己釀的藥酒，一直沒捨得喝，今天故友相逢，我們不醉不歸。」

「好。」聶塵贊道，接著幫著牛二從柜子內取出四個碗放在桌上。

幾人圍著方桌坐下，相互介紹了一番。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喝下這碗酒，大家都是兄弟，也別太計較了。」聶塵對著潘虎、凌空說道。

牛二也對潘虎勸道：「聶塵可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能輸在我兄弟手上，你也甭覺得虧。」

「牛哥，你都把自己釀的百藥酒都拿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拖聶塵哥的福，我如今也能喝上牛哥的百藥酒，值了。」說著，潘虎一飲而盡。

凌空也插上一嘴說道：「聶塵哥，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能和這些武林高手成為兄弟，我凌空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幹了。」

經過一番閑聊，聶塵發現潘虎是個性情中人，與牛二有些相似，難怪兩人可以成為兄弟。凌空這兔崽子不高傲，不自大，一個嘴巴拍的馬屁能把你拍到**，任誰都會喜歡，只是這樣的人也越容易讓聶塵留上一個心眼。

幾人在酒桌上談笑風生，只覺相識恨晚。

百藥酒是牛二用一百種不同的藥材釀製的，經過談話，聶塵知道牛二這一年來異常努力。不但隨著一位高人修道，還自行研究著丹藥。當然，煉丹書籍是從他師傅那裡偷來的。

外門弟子條件苛刻，多年來，就招收了兩位弟子，就是牛二和潘虎。外門隱世高人也就兩人。潘虎與牛二一人跟著一位師傅習武修道。

幾人喝了幾大碗酒都有些醉了。

牛二吐露真言說道：「聶塵，我跟你說。我們的修為能如此迅速的增長，那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我每進一層實力，壽命就會減少一年。而且最終無法凝結天賦。」

聶塵一愣，雖然他不知道凝結天賦是怎麼回事，但他明白隨著實力的增進減少一年壽命是什麼概念。練氣十二層，凝氣八層，練氣三十六層，修絡十五層。加起來的要減少的壽命就是61年，假如牛二能活100歲，那他就需要在39年之內踏入飛仙期，獲得不死靈體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多少人窮其一生，卻只能踏入練氣。有幾個人能夠接受這樣的風險？

「什麼是凝結天賦？」對於心中的疑惑，聶塵無法藏住，於是開口問道。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當修道者踏入飛仙期，也就是打通全身經絡之後，就會凝結出屬於自己的經絡天賦。」牛二解釋道，「我們是用藥物催化自己的潛力，然後達到打通經絡的能力，這種不是靠自身修鍊飛仙的修行，是無法凝結天賦的。」

也不知道聶塵是不是醉了，他說起話來，讓人感覺輕飄飄的，「管他什麼天賦不天賦的，只要你能飛仙，那就可以長生不老。不管是四十年，還是三十年。牛二，兄弟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長生不老。來，喝酒。」

牛二苦笑道：「你倒是說得輕巧。你是沒體會到過經脈打通時候的痛苦。那種痛苦，可謂無以言表。比死還難受。要是再讓我選擇一次，打死我也不選這樣的修鍊。」

聶塵突然起身，搖搖晃晃地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沒體會過？比你痛苦一百倍的事，我聶塵也體會過。」回想起月圓日發病的日子，聶塵就感覺毛骨悚然。若不是一年前天祿解除了他身上的封印，他還得繼續受這個苦。

「切，拉倒吧。我說你個病秧子怎麼也修起道來了？你身上的病給治好了嗎？」牛二灌下一碗酒醉醺醺地說道。

「廢話。一年前，我可是遇到了一位得道仙人。他不但把我的病治好了，還教了我一套絕世劍法。」聶塵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比劍，搖搖換換地揮舞著。

「我就說你聶塵沒那麼短命吧。」說著牛二與聶塵開懷大笑，「那得道仙人可真牛逼，你才凝氣期就把我兄弟打得屁滾尿流的，有空給我引見引見？」

「哈哈……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聶塵一邊笑，一邊揮舞著雙手，好似在打醉拳。

「我說你能不能說人話？別在那賣弄風騷了，過來喝酒，喝酒。我告訴你，這酒你可找遍整個冰雪大陸都不可能找得到。這百藥酒可是我花費了一年心血才釀成的，它能夠讓修道者在修行上事半功倍。過了今天，可能就再也沒有了。這裡面的千年人蔘和千年寒冰可都是我好不容才搞到手的。」牛二說話聲越說越小，生怕別人聽到了他的話。

「這麼神奇？那我可得多喝幾碗。倒酒！」聶塵也不管牛二是不是在吹牛，反正兄弟相逢，高興，能在一起喝酒，更是痛快。

潘虎與凌空不勝酒力，早就躺下了。白澤，則是在一旁聞聞那個葯，舔舔這個葯，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