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火訣(2)
雲彩突然頓開,幾人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這是一處山有各種各樣的小鳥不知道飛來飛去說的是什麼,他們不斷飛舞的翅膀從問雨等人的前方飛過,遠處還有瀑布,清澈的水從山下飛下,像是一層層透明的紗,有不同種花,是她們沒見過的花,仙界都沒有,有樹還有竹林,落英繽紛,甚是美麗啊。訴卿飛到下面想一探究竟,然後癟著嘴飛到上面來,「就在這裡吧,在此處安家,說不定阿九就能想起來一些」問雨建議著看向訴卿和命安,「可以,只不過看似這裡好像有人比我們先登一步了,你們瞧」訴卿拍了拍命安,指著這下面的竹屋,幾人往下面一看,發現有一個人,命安看向大家,點了點頭就飛下去了,問雨和訴卿也跟著飛到此地,燈火瞧了瞧自己背上躺著的九靈女,看了看自己附近,空無一人,便也帶著九靈女飛到這座美麗的山。
命安推開了這個竹屋的門,發現裡面已經結蜘蛛絲網了,灰撲撲的好像有很多年沒有住人了,旁邊的爐灶的柴火也都濕潤發霉了,訴卿直接追上命安說:「我們不住這裡了,這種感覺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走吧,感覺這裡一定有故事。」
這時候的燈火已經幻化成人形,她扶著九靈女進來,問雨也在後面跟隨,九靈女恍恍惚惚的睜開雙眼,眼前屋子裡所有的物讓她不禁走上前,摸了摸這裡面所有的東西,最後,在屋腳處找出一團團緙絲,還有針和梭子,她默默的走到了爐灶邊,不知道找著什麼,拿著發霉的木柴找了又找,訴卿欲出手制止九靈女這樣做,但是命安阻止了她,搖了搖頭,示意訴卿別打擾她。
「在這裡,不歸,是它」九靈女抱著一些還連著絲布殘線的木頭轉過頭看向命安。她嘴角慢慢流出來的血嚇壞了命安等人,她們快步走向九靈女,哄到:「不歸是吧,我們先放在這裡,我帶你去裡面休息下」。
「不不不,咳咳,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裡……啊,頭好痛……」九靈女突然吐了血出來。「快帶她進裡屋,燈火,你去將這瓶無憂水放在熱水裡泡一下。」不雲子向燈火遞了瓶藥水,然後又施法將這座竹屋整理了一下,瞬間這裡的感覺再也不是蒼涼的無人居住,屋外的竹水嘀嗒嘀嗒的在石凳上響出清脆的聲音,打破這許多年未曾被打破的寂靜。
眾人好像突然醒悟一般,看向九靈女,此時的命安施法將九靈女放到屋裡的竹床上,無憂水冒出來的味道讓命安、訴卿、問雨感覺到非常不適,就好像要遺忘些東西。「把這個喝下」不雲子又從衣袖中拿出三顆丹藥,自己則用手去觸摸九靈女微弱的脈搏。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燈火以前也見過她這副模樣,只是沒這麼嚴重。
「她的七情六慾有復甦的跡象,我只是用無憂術加上無憂水斬去她的那些要復甦的小苗,可是,這七情六慾只有她魂飛魄散之後才能徹底沒有,可如今,她想起來一些往事了。只有通過冰火訣冰封住她這些小苗,而你師父我可是不會這門法術,只有冰族的公主才會。」不雲子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訴卿,他淺笑著,讓命安和訴卿集體打冷顫。
這時問雨突然說話,她好像下定決心:「我,我也可以,」這時候訴卿驚訝了,不雲子含笑而不語,「我是冰族旁支的女兒,也算一處冰原的公主,可能法術並不是那麼的厲害,但是我也可以。」問雨的肯定,讓不雲子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這時問雨也轉身向訴卿跪下,行禮:「冰族問殊之女問雨拜見二公主。」訴卿驚訝著快速道:「你是問伯伯的女兒,快請起」她馬上扶起問雨,眼睛中含著眼淚,「問伯伯以前還帶我去看這萬千世界,那個時候的他很讓我崇拜的,只是後來冰族旁支謀反,那些謀反的人被爺爺關入冰洞中,今此一事,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問伯伯了。他還好嗎?」
「爹爹也在被關的人裡面,後來我也沒有他的消息,但是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後來家道敗落,娘親和姐姐不知去了哪裡,我也就隨著風來到了人間。」問雨眼中的希翼很亮,訴卿也被感染了。命安聽完一席話,也被震撼到了,不過,她馬上拍了下訴卿的背,道:「你到底施法不,阿九堅持不住了,你瞧這附近的生靈都快失去原本的光澤。」
不雲子也看了下窗外的生靈,有感知的靈物都統統趕了過來,「再不快點抑制住她逐漸生長的七情六慾,就要被天界發現了」不雲子著急的說著。「對哦」訴卿幡然醒悟,她點點頭,然後不雲子讓命安問雨出去,他則讓燈火將無憂水喂在九靈女的嘴中,看到水全被九靈女喝下后,點頭示意訴卿可以開始施法,同時施法畫結界。
屋外的命安心裡一上一下,她看向問雨說到:「你一定不是單純的接近阿九的吧,你是不是知道阿九可以救人,然後你想浪費掉你的生命再讓她救你還是救你的孩子。」
問雨吃驚著看向命安,那表情就像是再說你怎麼知道。「在你從屋檐下跑出來扶住阿九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不過不是那麼的明確,現在我知道了」命安說完后就不做聲息。「我不是這樣的人,只是當我救我夫君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生命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可是我的孩子的魂魄還沒有離我而去,我日日夜夜用我的心血澆灌寄託他魂魄的小草上,只是希望他可以叫我一聲娘親。你剛剛知道的,我的娘親不見了,爹爹又在冰洞中,不知情況。我只想若有一天爹爹出來后可以看見他女兒生命的延續,我承認我自私,可是九姑娘的也是一位母親,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還在肯定也會救的」問雨說完后突然特別後悔,「她肯定會救,情況不同,」醒悟過來的命安突然從竹凳上站起來,扶住問雨的肩膀「再把你剛剛說的話說一遍,你說她孩子還在,在哪裡?」
「不不,不是的」問雨連忙否定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蠢,完蛋了。「我也聽到了」訴卿打開竹門的那一剎那,衝到問雨的身前,「我」問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她不敢直面她們兩個的眼睛。「阿九怎麼樣?」命安還是先關心自己的好友。「她沒事了,你看這些生靈又恢復了靈氣,乾娘的靈氣也快盡了嗎?」訴卿擔心的說著,一代靈女的消失註定是下一代靈女靈力的開始。
「別問她了,我也知道」不雲子也帶著燈火從竹屋中走下來。「這事你們自己去找答案吧,我只能先告訴你們他們那兩個小傢伙很有毅力,像他們的娘親希一樣頑強,現在他們很好的在他們的外君那裡。你們也就不好奇問雨是怎樣在法術消失下從高崖上跳下來,還能存在你們的面前?還有,她的孩子。」不雲子轉移著話題,訴卿還想問得,命安道:「先慢些,聽聽你的遠方親人的故事,既然那兩個小傢伙在他們的外君那裡就一定還好。」
問雨背對著大家,緩緩用法術道出自己的故事,只見她們的前方有一片片幻影出現。問雨慢慢倒在地上,她在用自己的故事描繪著人間的故事。
「她身披彩鳳,眼中含笑,像一位即將飛走的仙子立於懸崖邊,,然後回頭一望,突然大喝一聲:「若有此生萬世,我跟你們不共戴天。」說著便往後倒去,火紅的衣袂和她的血染紅了整個天空,她看著這世界,微笑著流下帶血的眼淚,一顆一顆,化成血丹,飛入那些被自己法術所害的黎民百姓口中,她緩緩摸上自己的腹部,這裡被他一劍刺入,好痛啊!都說自己有心,她們騙人,為什麼被傷害成這樣,都不會痛呢。若是再堅持幾個月,自己會不會也有像別人一樣那樣可愛的孩子,要是真的存在真好。她臉上的微笑隨著風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