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地鐵

2:地鐵

我看見楝樹上白的花瓣含滿了雨水,變得滯重起來,隔一段時候落兩朵①。

迷霧重重的是,拜地(Botticelli)只能如蘇格蘭的清教徒般,在幻想的神秘主義里終其天年,在這,阿德將軍受了一般壞人的利用,使他的僧徒們在火旁舞蹈,可是這火又死灰復燃地燒死了他自己。我們太過於平淡,我記得他轉身離開后的那個脊影,後來潘曉對我說,這樣的情況是一個泥團,有如人類的誕生般,我們即是在這個泥團中形成的,涌躍出澄清的自然或者其它。

它將對象非以為了,使其成了我們意義。

其中的過程是最後的,事實是最後的②。我翻開懷特海選集(第二版)第4卷85頁,然後我發現,我們的感覺似乎是偶然事變的辯證法運動。因而黎佲的釋然或許就是不能成形的幻覺,似乎物於此,於是有些事暫時不能處置。

「你怎麼會這樣肯定?」她聲音輕微,幾乎是耳語。

「因為我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簡單。」我對女孩說。我看見黎佲站在海岸上,海風吹起她的黑色大衣。遠處的幽暗背影而喪失,既微且尰,我想黎佲有女孩的黑夜意識,就像始於花瓣散落又遽然消失的況味。

然後我們出現在城市的夜店裡面,酗酒,蒼老。即使是如此不妥當,並且生硬。但那畢竟是靠近的。

黎佲問:「我離開了嗎?我沒有記得這些。」

我看著座位旁上的2本書<哲學史講演錄>,<教父書信>,我正在看到第二十一冊,「現象與物自身」;然而理體只是一個界限,用來限制我們的朁越。雖然康德也沒有對此作出交代,也未對這加以區分,但是他交錯使用它們,顛躓如舊,我想這兩者的直覺或事相會永遠。

因此我看見:

在地鐵站這些女孩遽然出現,濕漉漉的黑樹枝上的花瓣。雪又下了,它們就像後來我所看到的,布加勒斯(BuchareU)午夜的燈光。

我的視線在它上面,於是發現它們更重了一些。然後我起身看見,底里卻是很悲涼的,因而風吹浮世的感覺,事實上我們是多數,但我們從未感到過自由。就像,這女孩找到我說:「現在。你可以過來嗎?可以嗎?」

「在這裡,什麼都不會誕生。」

我們聽羅德里格茲(Rodriguez)的歌,我喜歡他的「冷事實」③,然而我在這月底有種恍惚,是永永遠遠。

「會有人去找我嗎?是這樣的?」「我想我見過了大海,並想象過它們,我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忘形。」黎佲說,「而且我認識了沈念潔,我也就和她見過幾次面。但是我們戀愛了,她看上去很美。」「你們為什麼不來找我?之後潘曉說你會返回。」m.

然後蕭也我說:「這些共同嗎?」於冰涼中。鞫為茂草。似乎我經常閱讀貝爾哈佛(HarvardBelfer)276頁的書,論述的是火。

寬泛意義的人性深處,嘂然地使我們明白這些存在,朽鐵如雪,之如這般。然而女孩不想再見到任何浮泛。於是。我問黎佲:「你明白的是什麼事?」她回答說:「想想你們。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問:「為什麼?」

這些女孩穿的高跟鞋不僅為跳舞、為美而準備,它還為平等與對視,這樣,就可以展開每一次的接觸,直到永遠。

我想我們的身體借給世界,既微且尰。然後我和黎佲進到夜店。看見地鐵站附近,這舊的公交巴士,孤獨又憂鬱地遠近。空無乘人。遂又落在後面殷遠地消失。直到看見黑夜開始從大地上升起。

過了黑夜的時侯,沈念潔發來Msn,她問:「怎麼不給她電話?」我說:「我忘記。」她說:「別這樣。」

沈念潔是淺橙色t恤,白皙的皮膚,笑起來有點儍儍的女孩。

這女孩更是每次都跑來我房間洗浴,裡面水聲大片大片的跌落在地上發出破碎慘烈的聲響,整個屋子充斥著洗髮水裹繞著熱氣的溫香。蕭也我說:「你會記得我們的過去?」因而這女孩說她只是想讓我可以看見她。

「蕭也。我只喜歡你。」

這女孩對我做個鬼臉,頭上裹著一條淺白的毛巾,順手拿起我的牙膏擠在她的牙刷上,然後站在我旁邊盥洗。

白雪倏然的在夜間落著,早晨起來,這些女孩在前面徘徊,我在身後。我們在車裡聽懷舊般的歌:「MyExodus」,「鯨歌」,「Attila」④;因此這些不過只是害怕,所以選擇過去。為此而忘記。我僩然的突然忘記。她笑道:「好看?我們會永遠是兄弟?」我說:「沒人比你更美。」

「你為什麼來到這裡?」然而我說:「我也不明白。」

然後我看見武者聶和陌生女孩戴著黑色的斗篷,遮蓋住骷髏臉。然後武者聶用類似巫法的力量,越過鐵門消失。

就像到黑夜的進止,我們決定去找這事件的盡頭。可它對我們來說真的太遠。因而我們看見的情形似乎不能絲毫髮生。因為它掉在路邊。它變得渾濁。等我回到闊葉樹林這邊的高樓,然後我遇見孤獨的於溪。空氣裡面有她的香水味。

這女孩亦復微笑。

於溪問:「想不想和我睡覺?」我說:「不要這樣好嗎?」於溪問:「是因為我不美的原因?」我說:「在我眼裡你特別好看。」於溪問:「你這麼認為?」然後這女孩摸了摸我手裡的詩歌集,「你們想看我是真實的嗎?」

然後這女孩終於在夜店醉酒,她還裸了身體,因而我感覺其心中凄涼。尤以狀郁。

我走上去給於溪遮庇我的大衣,我記起她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嗎?你一直知道?是。為什麼不說?」她又說:「我們離開這裡如何?走嗎?」

我說:「現在?可是,離開了又能怎樣?」我感覺在這裡什麼都不會誕生。我又失去了海上遽然的霧,風,這些女孩身上的香水,那種化學氣味。當清晨早起,在空曠的海灘上,可以看到旅館略略側向北方地區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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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黑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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