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課
「抱歉,我是單身主義。」
向喻秋看著面前朝自己搭訕的猴子男,一臉猥瑣相,誰能知道都這個年頭了還有人去酒吧撩妹,還沒眼力勁地撩她這種,怎麼,不知道老娘是美麗的玫瑰,帶刺嗎?
「這位小姐,話不能這麼說,你看……」
「我倒是想看,你讓開一點。」
向喻秋擺擺手,示意他閃開,但這傢伙厚臉皮,又賊兮兮地往前湊,一張乾瘦的臉剛好擋住了身後的人。
他身後的男人,在屋內還帶著鴨舌帽,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長相,當然,看穿著就不像正經人。這個人也正是她跟蹤的目標。
忽然,男人站起身,對酒保說了幾句話,往杯子下塞了錢,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猴子男看眼前這個美女分心不知道在瞧什麼,想趁她不注意揩一把油,但剛伸出去的手,馬上被死死鉗住,疼地他開始呲牙咧嘴。
向喻秋把他的胳膊擰了個個反剪在背後,用力面朝下抵在桌子上:「未來二十年你要還想要兒子就滾。」
說完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飛快跑出門追那個鴨舌帽男去了。
可等她出了門,哪還有那個可疑的身影。
向喻秋狠狠咬了咬牙,憤憤地跺了下腳:「老狐狸!早晚抓到你!」
有人夜裡買醉,有人輾轉難寐,有人聽到假期要沒,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現在,樺洋市第二中學全校三千多人同時站在操場上,還要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迎接新學期的到來。
校長在看台上嘰里呱啦講了一堆什麼東西,沒人仔細聽。只是在宣讀新學期各班班主任時,十四班的隊伍里爆發出了幾個男生鬼哭狼嚎似的歡呼。
路過的王主任用眼睛狠狠剜了一眼他們,罵道:「都給我安靜點!台上校長還在講話呢!這麼大了沒點規矩!」
男生們都識趣地閉了嘴。
這女教導主任在整個級部都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天天耷拉著一張皺得能揪起來一層皮的臉巡樓。
而且不知道靠著什麼上位,一嘴彆扭的普通話聽了讓人想剁耳朵,好幾屆學生都說這人不干事光坐辦公室喝茶了,不少老師背地裡也損過她,最後也都莫名其妙離職了。
大清早見到她真晦氣!
但是他們的班主任是郝書堯啊!
正兒八經的省狀元,博士畢業后被高薪聘到樺洋二中直接帶了高三,還教出了個文科狀元,順便刷新了最高分。
最重要的是,學校里女神級別的老師啊!是他們的班主任!
想想又覺得可以了!
此時學校門口,一輛摩托車停在柵欄邊,女騎手抱著頭盔正站在旁邊和鐵甲護衛理論:「我真的是這兒的老師,您怎麼就不信呢!我介紹信忘拿了,您就行行好放我過去吧,我總不能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吧?」
大爺叉著腰,不客氣地拿手攔著小門,對著眼前這個陌生人說道:「小姑娘,你這穿的哪像個老師啊,我見都沒見過你。兩個選擇,要麼把介紹信拿來,要麼打電話叫人來領你。還有啊,你這摩托不能騎進學校,你轟一腳油門把學生吵到怎麼辦那!」
「我,你,不是!您怎麼這麼軸呢!」女生爭辯了半天仍然沒有用,她第一天來學校哪兒來的領導電話啊?正在一邊抓耳撓腮時,餘光瞥到了正要進校門的一輛車的駕駛座上,忙喊了一聲:「老錢!錢教練!錢正坤!」
車子吱得一聲剎住,車窗降下,裡面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摘下墨鏡瞅了她一眼:「向喻秋?你什麼時候應聘的鐵甲護衛?」
「去你……」向喻秋習慣性地想要回嘴,但想到這裡是學校,這個保安大爺明顯對自己戴著有色眼鏡,這會兒再被抓到什麼話柄恐怕進學校更是難上加難,於是變了個聲調:「年輕的錢老師您能帶我進學校嗎?」
錢正坤一邊的眉毛因為這過於驚悚的話語跳了兩下,隨即明白過來這人是什麼情況:這傢伙大概是睡過頭又忘了拿什麼東西,現在被堵在門口了。
「你應聘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了?」
向喻秋點了兩下頭,繼續眼巴巴望著他。
「劉師傅,這人我認識,確實是新來的老師,一會兒我上去幫她補打一份介紹信給您送過來,這會兒我先帶她進去了。」
劉師傅見到熟人,這才同意放行,不過還是指了指摩托車:「這東西不能在學校里騎啊!」
「好嘞好嘞,您放心,我讓她推到地下車庫去。」
說完錢正坤大手一揮:「走了,麻溜跟上!」
得到釋放,向喻秋推著摩托車快步跟上了他的車,雖然她平時有在好好鍛煉,但推著這五六百斤的巡航摩托還是蠻吃力,停好車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你不太行啊,冠軍,才走幾步就喘上了?體育老師可不是靠臉吃飯的職業。」
「去你的,你推推看,沉不死你。而且你不應該感謝我啊?給你們這幫糙漢子里注入了一股清流!」
錢正坤只是笑笑不說話。
向喻秋把為了戴頭盔散開的頭髮重新紮起,在頭頂綁了一個高馬尾。
用手背揩了揩腦門的汗,從摩托車後面的行李箱里抽出一個背包,脫了機車服扔進去,又拿了一件風衣套上,瞬間變成個文文靜靜的樣子。
「幾點了?」
「八點四十。」
「多少?」向喻秋驚愕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地下車庫裡,慘叫著跑開,還不忘跟被甩在身後的人解釋:「遲到了啊啊啊啊啊!」
正是下課時間,滿樓道擠得都是人人人,偶爾飛過幾個男生,嘴裡不知道在鬼號些什麼,震得向喻秋頭都大了。
辦公室的門被啪地一聲推開,撞到了後面的牆上,還磕掉了幾塊牆皮。正端著杯子喝水的人被嚇了一跳,抓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本來就滿的要溢出來的茶水就不偏不倚灑在了褲子上:「小秋?」
「岳叔叔?」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后,高興地衝上去握了個手。被叫做「岳叔叔」的人剛想站起來,餘光瞥到灑在一個極其尷尬部位的水漬,又乾笑著坐下了。
「我沒想到是您,還以為要遲到了,嚇死我了。」向喻秋見是熟人,就一點也不拘謹了,打過招呼后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正對著一塊表。
八點四十。
你大爺的錢正坤不會看錶就買塊電子錶啊!
「看來你就是我們學校新來的體育老師了。」岳副校長在抽屜里翻騰了半天,拿出一張卡片甩給他,「這是咱們學校的門禁和飯卡,上班記得帶啊,不然沒飯吃。」
「哦,好。」向喻秋收了卡,順勢站在他邊上,「我能不住教職工宿舍嗎?」
「為啥?」
「我那摩托車沒地兒放,我怕丟了。」
「哦……沒事兒,不過小秋,你那車多少錢?」同為機車迷的岳副校長聽到「摩托」倆字兒,隔著鏡片都能看到他眼睛里閃過那道亮光。
向喻秋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豎起兩根指頭:「二十萬。」
「行吧……」岳副校長揩了揩腦門的汗,二十萬,呵,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郝書堯本來是要找校長商量這學期不住教職工宿舍的事情,結果一開門就看到兩個人頭對頭,其中一個人還賊兮兮地豎著兩根手指,以為撞破了什麼職場黑暗交易現場,立馬一臉尷尬地關了門:「對不起,打擾了!」
但沒停一會兒,門被再次打開,扎著高馬尾的女人從裡面探出頭來:「岳副校長喊你進去。」
「好。」
怕什麼?怎麼一臉見了鬼的樣子?難不成她長得很嚇人?
向喻秋嘀嘀咕咕兩句,捏捏自己的臉,關上門走了。
如果再給向喻秋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為了看之前那盞被自己不小心砸爆的燈管繞路,如果青春有味道的話,那她覺得一定是鼻血味兒的,甚至還冒著熱乎氣。
向喻秋仰著頭,拿衛生紙堵著一邊的鼻子,以防鼻血再流出來。跟在她屁股後面的,是倆瘦的跟猴兒似的男生,鼻青臉腫。
而被她跟拎小雞仔一樣抓著的一個胖子,因為剛剛挨了敲,正撅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向喻秋見了滿心煩躁,在他屁股上來了一腳:「哭什麼哭,剛剛一肘子砸到我的時候怎麼就不哭?」
小胖子哼哼了兩下,把快要流出來的鼻涕帶眼淚一股勁兒全吸了回去,惴惴不安盯著這個看著瘦弱卻一身勁兒的……老師?
這仨膽大包天的傢伙在班門口打架,好巧不巧遇到路過的向喻秋。作為老師,雖然是入職第一天但打心眼裡想管這些閑事。喊了兩聲發現沒用后打算上手拉架,結果被上了頭的小胖一肘子砸到鼻樑,鼻血刷一下就流了下來。
向老師臉都氣白了:「你們是學生!這裡是學校!打架,不是,打我能解決問題嗎?」
說著揪住一個人的衣領就往出拉,又抬腳把嗷嗷叫著跟上來的人擋開,把手上那個乾瘦的學生扔在一邊,最後那個最胖的男生的手被她反剪在背後,一動也不能動了。
直到察覺闖了禍,又打到了老師,小胖才又咿咿呀呀起來:「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錯了,能不能先放開我,疼疼疼——」
但是用了狠勁的向喻秋哪管你認不認錯,在學校打架的,都是知法犯法,就像有那個癩病一樣,芝麻粒兒大小的事兒都能打起來。當下徑直扭著他們往各自班主任手底下送。
但是沒走多遠,剛走到水房門口,就又看到兩個男生抱作一團,嘴裡爆粗。旁邊的人想上來拉架,結果被一胳膊直接掄到臉上,捂著鼻子退到了一邊,仰著頭找人要紙堵鼻血去了。
「你們團伙作案?」
小胖子被向喻秋打服了,生怕屁股上再遭殃,連忙搖搖頭:「不不不,不認識,不認識。」
「去,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向喻秋推了一把小胖,示意他上去勸架,而目光卻落到了人群中一個伸著胳膊,嘴裡呵斥著:「你們別打了!」的女老師身上。
好像剛剛在岳叔叔辦公室門口的就是這人?
怎麼一點老師的威嚴都沒有,柔柔弱弱的,她班裡的學生還不得上房揭瓦?
正這麼想著,她就看見小胖子扭著屁股乖乖去拉架,但是無奈對方戰鬥力太強大,他根本拉不住,被垃圾桶絆了一下,朝那名女老師就摔了過去。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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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幫我隔壁預收點點收藏吧球球了!
《大佬愛我,你奈我何》
文案:
cp:摳摳搜搜財迷沙雕業務員&一擲千金外冷內熱專情大佬
[當為了轉生的窮鬼業務員抱上了金大腿]
福梓安一朝身死,為了轉生,只得重返人間攢人品。
作為天堂最摳門的業務員,不小心得罪了小人,攢的人品全都清零了!
心如死灰的福梓安只好接下了全天堂最難的單子——讓尚凝獲得幸福。
隔天,假裝在咖啡館偶遇目標的福梓安抱著尚凝,哭得梨花帶雨:「求求你了,幹什麼都行,告訴我做什麼能讓你幸福!」
被惹煩了的尚總:「要不你請我喝杯咖啡?」
阿福瞬間收聲:「對不起,沒錢,告辭!」
「沒錢也沒關係,咖啡我請,你人留下。」
那一夜,這座城市多了一個吃軟飯的人。
——
福梓安陰差陽錯抱了個金大腿,業務好評率蹭蹭往上漲,小人也報復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幸福到冒泡。
老闆:「還記得你的任務是要幫尚凝獲得幸福嗎?怎麼現在全反了!」
福梓安:「不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