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爬行的人
「這……副本生物,挺有新意啊……」嚇了一跳的林則,一邊裝作自然的調侃著,一邊拿著一個石頭堵緊黑圖的嘴。
真不知道那個假人下了什麼迷魂藥。
這黑圖和王二像是自己要死了一樣,翻騰的尤其激烈,連剛剛的布團都快吞下去了。
木兵天賜佯裝不愉的瞪了一眼抖機靈的林則,走到白沫身旁輕輕說道:「那花語的確是多出的那個人。」
不僅淘汰的樣子別具一格,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系統提示音。
「就是他們這些人怎麼辦?」
木兵天賜的目光看向眼帶后怕的林子等人。
他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這黑皮讓白沫作風強硬起來,但是該有的危機感還是有的。
他想到了白沫頻頻望向前方的動作,以及提到的危機。
前方有什麼?
在聽到白沫的話后,他們不止一次的學著白沫向前望去,可惜始終一無所知。
因為前面只有一成不變的公路碎石,以及超出視力範圍,模糊不清的公路。
這黑皮難道與危機有關?
木兵天賜看著又繼續觀察著前面的白沫,心裡焦灼起來,隱隱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成真。
他近距離觀察過那黑皮。
那東西一點也不像希雅所描述的那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順滑手帶。
在他見到它時,那東西完全融入了他們的皮膚中,就像平整順滑的黑色胎記。
如果不是察覺不對揭發出來,誰也不會相信,它在不久之前只是一條黑色的絲帶。
這玩意兒太詭異了,難道他們的敵對方跟這東西有關?
「停止前行,進行戒備,敵對方還有三分鐘到達。」
再次發現那黑影速度加快的白沫語速飛快的說著,然後把目光投向高昂下巴,強裝鎮定的希雅。
白沫心裡思索了一番:「捆起來。」
以為會被放過的希雅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她身後的四人在叫罵中被快速的捆住拖曳,而她為了維持尊嚴,揮開了身旁玩家的繩子,自己動起手來。
木兵天賜看著想要把自己捆住的希雅有點詫異,但是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因為其他人會處理好一切。
「他們七個人都被捆住放在一堆了,我們接下來是按兵不動嗎?」
木兵天賜說著,眼睛往公路前面看去,模糊不清的前方讓他的心更加慌亂。
「對,準備好,那東西要來了。」白沫說著握緊手中的長劍,神色十分凝重。
就在剛剛,她已經看清了黑影的全貌。
相比於模糊不清時的影子,真面目的它十分噁心。
圓頭長身,一雙血色的眼睛佔滿了腦袋,三雙像人一樣的黑色雙手不斷在公路上快速拖行。
因為它的前行方式,公路上還留下了一條黑色的印跡,全都因它長至四五米的扁皮下身所致。
這東西越看越像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精神緊繃的木兵天賜等人,終於看到了令他們焦急焚心的敵對方。
「這是個癱子?」手握大刀的銘文皺眉罵道,裸露在炎熱荒漠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
這東西丑得讓他們心頭髮涼。
因為除了皮膚顏色和外形外,那東西和他們長得極其相像。
想到自己要是趴在地上,再多兩雙手,淋幾桶黑色墨汁,就會和那怪物如出一撤。
就讓一直不怕什麼的銘文,格外受不了。
這東西怎麼干?
望著距離不過百米左右的敵對方,白沫越發冷凝起來:「注意一點,不要被它纏住或者抓到了。」
說完后,白沫就手拿武器的沖了上去。
那東西雖然沖著他們而來,但是有可能對身後的玩家興趣更大。
如果要開戰不能距離他們太近,以免誤傷。
看著白沫率先沖了出去,被那爬行者驚到的玩家立馬反應過來,快速做出應對。
身為攻擊兵種的五級刀兵銘文,帶著同為攻擊兵種的玩家沖了過去。
而慢了一步的木兵天賜,看了看手中的斧頭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不過幾秒鐘,剛剛還圍繞在被捆玩家周圍的人立馬少了起來。
身為醫兵留守不動的若北,看著前面極速飛奔,已經開始戰鬥起來的隊友,心裡有點慌亂。
「他們不會有事吧?」若北問著同為留守玩家的林則,眼睛直直的往前面看去。
林則握著手裡的鐵礦鎬自信一笑:「怕什麼?六打一怎麼可能打不過?」
雖然如此說,林則投向前面的目光一點也不比若北少。
他越看越發覺,剛剛的言論似乎說的有點滿:「若北,你那個巨鯊魚能不能叫出來幫忙?」
若北心裡很是心動,可是最終還是黯然的搖了搖頭:「不行,外面太熱了,烏鯊堅持不到三秒。」
「該死!」林則望著前方被東西纏住的幾人低聲咒罵一聲,心裡越來越沒底。
前方公路上。
手拿綠色長劍的白沫,首先攻擊的是爬行者的眼睛。
因為行動敏捷一擊即中,得手的白沫快速的大喊著讓周圍人跳開。
就像白沫所想的那樣,因為大如飯碗的血色眼睛被刺中。
剛剛還吐著黑色黏液的爬行者,揮舞著四五米的尾巴,在公路上不斷翻滾顯得十分痛苦。
揚起的塵埃四處飄散,刺眼的陽光豆大的汗水,讓剛剛劇烈運動的幾人心臟劇烈跳動,有點喘不過氣。
雖然如此,痛苦嘶鳴的怪物讓他們心裡愉悅起來。
趁著那怪物浪費力氣不斷翻滾時,擦著臉上汗的銘文看向幾步遠的白沫:「等下攻擊哪裡?」
如果不是白沫剛剛刺中要害,最先出手的森然他們就差點被那四五米長的黑色帶子纏住了。
直到現在,他還看見那幾人面如菜色,心有餘悸的樣子。
很明顯,那怪物尾巴的力量很大,即使壯如森然的大漢,也沒有輕易掙脫的可能。
為了不再被抓住慘遭淘汰。
他們默契的摒棄了以前單打獨鬥一窩蜂上的打法,準備配合觀察仔細找的准要害的白沫。
「它的手。」一直等著爬行者筋疲力竭的白沫說著,目光一亮再次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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