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狠人

剛結束齊旭的電話，另一個號碼迅速在等待席中擠了進來。慕顏愣愣地看著屏幕里的專屬笑臉，首次竄出一股難以遏制的厭煩…

連李慕夕都跟著被牽連，慕顏的怒火可想而知。一旁拿著繃帶碘酒的林浩很清楚和慕顏說話可能會引火上身，可他捨不得慕顏的新傷被視若無睹：

「顏顏，你的傷再處理一下吧…」林浩剛想拉扶慕顏坐下就被對方一把推開，那表情跟防狼沒什麼區別：「顏顏，別誤會！我只是想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夠了！」慕顏一把甩開林浩遞過來的東西，嗆聲道：「我早跟你說過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顏顏…」

「林浩，外面八百姻嬌能不能去看看？我很忙，沒時間陪你玩君子好逑的把戲！」

「我可以幫你…」

「幫？您作為名律師能幫我出氣還是殺人？醒醒吧！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行介入對你有什麼好處？」

氣頭上的慕顏語氣自然不怎麼順耳，較真無疑只會傷了彼此的和氣。林浩默默將對方甩翻的物品擺放整齊，留下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下午六點左右韓喬那邊終於鬆口告知了顧伯年的下落，齊旭接人看到後者的狀態后埋怨瞬間消淺了很多：

「你還好吧！」

「你看我像很好的樣子嗎？」顧伯年鼻青臉腫的看來也沒少挨揍：「Mia呢？」

「慕總的事一會再聊，你先說說你是什麼情況？」

顧伯年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重新梳理了一遍，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自從慕顏要求全力調查Michael下落，顧伯年便開始了無孔不入的黑客入侵計劃。大到監控、小到定位，從Michael本人到那段時間與之密切相關的親友，多少個日夜的艱難排查，終於讓顧伯年從Michael前妻Amy那邊獲得蛛絲馬跡。

印證自己的猜想，顧伯年還特地以Amy為核心剝絲抽繭，沒多久就查到其名下賬戶的幾筆異常轉賬。本以為順著轉賬信息可以查處點什麼，可顧伯年發現開卡戶主本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賬戶的存在…

線索再次中斷，彼時慕顏恰巧因為身體問題上了一波熱搜。正當顧伯年還在為Michael的事焦頭爛額之際，Michael獨有的定位信號卻突然在B市機場附近閃爍，而後不斷閃現、消失更換位置。雙方跟躲貓貓似的，總是前後腳跟你跑我追。

這種行為無疑是向顧伯年挑釁，越想越氣的他更是不遺餘力。等他反應過來所謂信號不過是障眼法的時候，慕顏那邊早已因為消息輸送不及時而錯失了先機：

從Alexis入套到慕顏出局，從惡意襲擊到案情反控，顧伯年再蠢也明白這是一場有計劃的精準打擊。作為慕顏的眼睛、耳朵，顧伯年沒起到作用雖然和慕顏的指令不無關係，但被誘餌戲耍這麼久也確實怪他自己過於自負！

事後顧伯年把已浮出水面的Michael、Amy、Colin、慕澤添等人做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發現其中穿針引線的韓喬功不可沒。

就在他準備將信息反饋給慕顏的時候，韓喬竟然以Michael之名主動約他見面，結果就是年輕的顧伯年又被上了一課不說，還害慕顏也跟著受了牽連：

「你、你真是活該被揍！」齊旭了解完前因後果后沉聲道：「慕總被你害慘了！」

「啥意思？」

「啥啥意思！因為你，韓喬幹了和喬治一樣的事…」

「！！！」

喬治幹了什麼沒人比顧伯年更清楚，他甚至可以想象慕顏再次遇到這種情況的狀態。

「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家，據說沖了一個多小時的澡出來把我家給砸了…」

「等等，我們現在不會是要去你家吧？」

「不然呢？」

「我不去！！停車！她會殺了我的！」

「殺你個頭！慕總現在呼吸都費勁，哪有精力管你這個二百五！」

「你不懂，這種事她不會砸點東西就完事的！小妖精現在在哪裡？我去她那比避風頭…」

「這事能讓慕夕小姐知道？你怕不是瘋了吧！」

「艹！」

七點半左右，硬著頭皮上陣的顧伯年終於向慕顏交代完情報。後者把玩著左手腕的玉佛不說話，直到李慕夕打來第N通電話：

「隨便找個理由。」

示意老宋后慕顏便再次沉默：今天的事雖然沒讓韓喬得逞，但她身體和心理的雙重負擔確實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慕夕…

量誰也不會想到，各方面都接近完美的慕顏竟然也會在自己愛人面前自卑。尤其當她的身體、事業雙向多災而李慕夕的家庭事業雙面開花的時候，這種自卑感就尤為明顯。

也難怪張揚會質疑：都半腳邁入黃土的人了，為什麼還死拖著李慕夕不放…

想到這慕顏難免又是一陣煩躁，忽然踉蹌跑向衛生間，猛澆了幾把冷水到自己臉上才勉強壓下那股熟悉的犯病前兆。

「備車，我要見韓喬。」

老宋應聲而去，齊旭和顧伯年對視一眼后各自為韓喬默哀了三秒，這時候誰惹慕顏誰倒霉。

韓喬看到慕顏也是挺意外的，不過嘴上他也沒閑著：

「這麼快改變主意了？雖然場合不對，但如果你執意要在這完成未完成的事我也是不介意的～」

「綁起來。」

「哎、哎！慕顏，沒看出來你口味這麼重呀？接下來是不是要鞭打滴蠟了？哈哈哈，儘管來吧～」

「就這麼想要刺激？」

「倒不是說我有多想，只是你都這麼主動了我再不配合就說不過去了吧～」

「確實。」

儘管知曉了慕顏要對韓喬動手，但這慢吞吞的性子實在不是顧伯年的風格。於是，他果斷指著自己的淤青提出訴求：

「Mia，你們之間的賬能不能等會算？老子可不想白被他打一頓！」

「好。」

慕顏後退兩步把主導權交給顧伯年。到底是只適合敲代碼的小年輕，拿韓喬當了十幾分鐘人肉沙包，人還沒哭爹喊娘他倒先氣喘吁吁了…

「顧伯年，你就這點本事嗎？不如吃飽了飯再來？」

「你TM給老子閉嘴！」

「慕顏，身邊有顧伯年、齊旭這樣的小白臉，也難怪你對男性的認知會有偏差…」

「我R你大爺！你TM說誰小白臉呢！齊旭，過來一起打…」

「行了。」慕顏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後又摸出瓶風油精一邊塗抹於兩側風池穴和太陽穴一邊淡淡道：「都出去。」

等所有保鏢連同老宋都出去了，齊旭發現顧伯年還賴著不走，索性也偷偷摸摸留下了。慕顏還不容易重新信任自己，他可不想被別人比下去。

「我給你打下手～」顧伯年笑得十分狗腿。

慕顏略過顧伯年直接看著齊旭：「你不出去？」

「顧伯年畢竟沒我有力氣…」

「喂！小旭子，你TM愛留不留！別用老子來襯托自己的陽剛之氣…」

「你們可別後悔。」

「不後悔！」兩人異口同聲道。

「把他衣服扒光。」

「？？」

齊旭還沒來得及反應，顧伯年已經不顧韓喬的怒罵上手了。等二人聯手將韓喬扒得只剩內褲交差時，慕顏發話了：

「你們對光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不、不是！這褲衩也脫嗎？」顧伯年瞅了一眼韓喬的下半身，急忙把活丟給了齊旭：「太噁心了，你來！」

「…」齊旭：就你會噁心嗎？

「看什麼看！你不是比我力氣大嘛，你不來誰來！」

被扒精光的韓喬本能有些恐懼，尤其當慕顏極其平靜的掏出一個剃鬚刀讓齊旭幫他刮毛時，恐懼症值瞬間升到頂峰：

「慕顏，你們要幹什麼？」

「我警告你，別亂來！」

「艹！你TM這也能硬？小旭子，你別把他摸…」

「你TM給我閉嘴！」

齊旭忍無可忍首次爆粗，過後趕忙回瞄了一眼正在帶橡皮手套的慕顏，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

「慕顏，有話好好說…」眼見慕顏拿著水果刀一步步走向自己，韓喬是真慌了：「你不是想知道Michael的下落嗎？把刀放下，我告訴你他在哪裡…」

「下午的事如果沒有他們，你就罷手嗎？」

「下、下午我並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啊！」

韓喬的慘叫讓齊旭、顧伯年相繼下身一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慕顏的果決再次刷新了他們對狠人的認知：乖乖，水果刀尖直接扎穿X體，不死那玩意兒怕是也沒什麼用了吧…

「我現在道歉你接受嗎？」

痛不欲生的韓喬自然沒法應答，慕顏心裡的火勢也並沒得到妥善控制：

「你看，不是每句抱歉都值得被諒解的。」

「反正你我的恩怨也不可能一笑了之了，那麼就一筆一筆好好算吧。」

「去年4月你找人跟拍李慕夕，用刻意渲染的照片在慕家挑撥離間，間接害我爺爺溘然長逝...」

慕顏說著突然把韓喬X體的刀給拔了出來，無視瞬間血光四濺的切口，繼續刺向其右手掌心：

「啊！」

「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讓你嘗嘗曲M多上癮的滋味呢…」

想到自己好好一副身體被曲M多反噬到今天這種地步，慕顏遷怒性將刀再次拔出猛朝韓喬左胸口扎，所幸被顧伯年一推，刀刃只在腰間劃出一道口子：

「你大爺的，瘋了吧！殺人要坐牢的！！」顧伯年怕慕顏扎紅了眼，趕忙抓著水果刀不放。

「拿來。」

「不行！你出氣歸出氣，鬧出人命可不行！」

「這種人死不足惜！」

「那也用不著你替天X道！」

「慕顏，你、有本事一刀、殺、殺了…」

「殺殺殺，殺你媽！」顧伯年一巴掌將韓喬虛弱的喊話扇回嘴邊：「那麼想死你TM倒是去跳天橋啊，縱然摔不死也應該有倒霉又好心的司機送你上路的…」

齊旭接道顧伯年的眼神暗示，立刻意會的摸出手機，給唯一能安撫慕顏情緒的人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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