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就差給犯人來個全套足底了

第七章:就差給犯人來個全套足底了

翌日,大理寺公堂之上。

蘇北寧換上了官服,正襟危坐,驚堂木一拍,「來人,帶人犯。」

配上那張若美玉光潔般的臉,的確是頗有英姿勃發之感。

很快,王子祁便被衙役給帶了上來。

因著昨日才和蘇北寧哥倆好的喝酒,王子祁心頭信心滿滿,大咧咧站在公堂之上,根本沒有下跪。

程遠和李治功分坐兩旁,看著這一幕,心頭皆冷笑連連,都篤定了蘇北寧必然會偏袒王子祁,不用他下跪。

可誰知,蘇北寧又是一拍驚堂木,厲聲開口:「誰讓你站著的!」

程遠和李治功一愣,又雙雙交流了一下眼神。

看來蘇北寧還有點腦子,在明面上還是想要顧及幾分。

而王子祁聽到這話,有些不悅的皺眉,但是又看了看周圍的官員和衙役,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打算跪下來。

誰知就在他作勢要跪下來的時候,蘇北寧又開口了。

「還不趕緊給王公子搬把椅子過來,升堂要這麼長時間,站久了多累的慌啊!」

大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蘇北寧,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可是殺人犯,不跪也就算了,還要搬椅子來給人家坐著,這是個什麼道理!

看到衙役們愣在那兒不動,蘇北寧又開口:「怎麼,使喚不動你們了,你們是想要本侯親自去搬嗎。」

衙役們這才回過神來,有人連忙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王公子,你趕緊坐下,別累著了。」蘇北寧和顏悅色的對著王子祁開口。

「多謝北安侯。」王子祁一下子來了精神。

接下來的審問過程中,蘇北寧更是關懷備至,各種關心王子祁熱不熱,累不累,餓不餓,渴不渴,妥帖的就差讓衙役們給王子祁來組全套足底了。

最後,就連王子祁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改之前毫不配合、隻字不提只喊冤的態度,將自己當日的行蹤軌跡,和與死者見面、衝突的經過,交代的一清二楚。

當然了,除了承認他殺人,在這一點上,他堅稱對方只是不小心摔倒,自己撞破了頭,而不是被他用鈍器砸破了頭而死。

雖然明顯看得出來他是在推脫和撒謊,但蘇北寧卻表現的十分信任王子祁的話,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

而李治功和程遠二人,心頭都在嘲弄蘇北寧愚蠢。一心只顧著討好王貴妃,都不知將事情辦的委婉些。而且篤定了,只要一結案,定然可以以此為把柄,狠狠地告上蘇北寧一狀。

而接下來,蘇北寧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在堂審結束的當天晚上,還又去大牢之中,和王子祁喝了頓大酒。

等到第二天晌午時分,才讓人拿著整理好的口供,叫上程遠一起,晃晃悠悠的要去大牢。

「北安侯,這口供簽字畫押一事,您自己去就行,下官就不過去了。」程遠看著蘇北寧,幾乎已經看到了對方被拉下馬的情形,話語和神色之間,也少了幾分昨日的恭敬。

蘇北寧擺了擺手,神色間似乎還有宿醉之感,「程大人這說的是哪裡話,你畢竟是大理寺卿,這犯人也是咱們一同審的,簽字畫押的事情,還是要咱們一同去。」

「案子是侯爺審的,下官也只是旁聽罷了,自然沒有出什麼力。」程遠立刻開口。

「好,程大人說是就是,但既然審案一起了,畫押一事,自然一起也無妨。」蘇北寧邊說話,還邊搜了搜額頭,神色疲憊。

見蘇北寧堅持,程遠點頭,「那下官就同侯爺同去。」

反正案子是蘇北寧審的,而且昨日有李治功和那麼多衙役都看著,這口供也是蘇北寧讓人整理的,想來,怎麼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

等到快到大理寺大牢外,蘇北寧腳步卻越發慢了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突然神色一變,整個人差點了摔倒,幸好被身後的連易給扶住了。

「主子,您怎麼了?」連易緊張地扶著蘇北寧。

「侯爺這是怎麼了?」程遠看著蘇北寧,也假裝關心地開口問道。

「不行了,本侯昨晚喝酒喝的太多,現在實在是不舒服。」蘇北寧緊皺著眉頭,一副難受的模樣,「程大人,要不本侯就在這歇歇,你把口供拿下去,讓王公子畫個押就行了。」

「這,侯爺,這隻怕有些不妥吧。」程遠皺眉開口。

「沒什麼不妥的,不就是畫個押嗎,誰去都一樣,到時候本侯再呈給皇上,就結案了。」蘇北寧不甚在意說道,順便讓連易把寫好的口供遞給程遠。

程遠沒有立刻伸手去接,「這……」

「本侯實在是不舒服,程大人好歹也是大理寺卿,這點事情都不願意辦嗎。」蘇北寧一臉不高興,「算了,那大不了這案子再往後拖拖,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拖出什麼變數了。」

說著,蘇北寧作勢就要伸手,把那口供再拿回來。

「等等,侯爺,下官去就是了。」程遠接過了那口供,他可不希望再出什麼變數,只有趕緊按照現在的情況結案,蘇北寧才能吃不了兜著走。

「那……」蘇北寧剛準備開口,又是一陣難受,緩了一會兒才開口,「那你趕緊去,本侯就在這等著你,剛好也歇會兒。」

「是。」程遠應了一聲,看著蘇北寧那虛弱的模樣,心頭忍不住冷哼。

哼,一個宦官,柔柔弱弱,果然不堪大用。

不過,輕視歸輕視,進了大牢之後,程遠還是將那口供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便去讓王子祁畫押。

王子祁篤定自己馬上就能離開,也沒有推辭什麼,痛快的簽字畫押。

而等到程遠拿著畫好押的口供,出了大牢時,看著牢門口烏泱泱的一堆衙役,忍不住一愣。

「侯爺,怎麼這麼多人?」

蘇北寧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旁邊的連易給她扇著風,「這不是本侯不舒服嗎,多找幾個人守在這兒,萬一本侯要是身體不適倒下了,也能有人及時照顧,請太醫才行。」

程遠心頭無語,但面上沒有表露什麼,把口供遞到了蘇北寧面前,「侯爺,這是畫好押的口供。」

「好。」蘇北寧點頭接過口供,順手將茶杯遞給了身後的連易,誰知連易一個沒接住,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怎麼回事,這茶杯可是價值千金,貴重的很!」蘇北寧提高了音量,緊張的開口。

一聽到這麼貴重的茶杯,眾人都紛紛看了過去。可這分明就是大理寺中,再尋常不過的茶杯了。

「侯爺,您記差了,這兒又不是宮裡,哪有這麼貴重的茶杯。」連易開口道。

「哦,本侯一時記混了。」蘇北寧淡定了下來,「那沒事了,大理寺的不值錢,摔了就摔了。」

程遠心頭越發不爽,催促著開口:「侯爺您看看,若是口供沒問題的話,是否可以呈交皇上了。」

「好,本侯看看。」蘇北寧展開口供看了看,下一刻,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動,「程大人,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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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靠躺贏權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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