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5章 血月初現
顧濤把目光投向師月華和庄心怡。
譚惜靈有足夠的實力,然而她的態度卻很明確,顧濤也就犯不上再去她那裡自討沒趣。
能幫得上忙的也就只有師月華和庄心怡了,顧濤還不能把她們兩個全都帶上,營地里得留下一個人。
「別看我,沒結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師月華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譚惜靈的態度,就代表了她們兩個人的態度。
「濤哥,我陪你去吧。」蕭雅見顧濤尬在那裡,放下手中的木頭,來到顧濤身邊說道。
「太危險了,你和秦雪都留在營地里別亂跑。」
顧濤說著,拿出他繪製的地圖,問道于思彤:「你能在地圖上幫我把嚴廣的營地標出來嗎?」
于思彤擦乾淚水,抬起頭,一雙烏黑的眼睛充滿希望地瞅著顧濤,點了點頭。
顧濤跟庄心怡借來筆,讓于思彤在地圖上把嚴廣的營地給標記了出來。
顧濤看了眼表,離太陽下山還有一個多小時。
借著夜色,天黑好辦事,今天夜裡先去把嚴廣那邊的情況摸清楚,最起碼,他們有多少人,顧濤心裡要有個底。
「濤哥你就把我帶上吧……」
蕭雅捏著手指,堅定地看著顧濤:「我知道我是個拖油瓶,但情況要是不對,我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蕭雅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她不想讓顧濤獨自一人去面對這麼危險的事情。
真要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也好當誘餌,讓顧濤能夠逃走,至於她會是什麼下場,蕭雅心知肚明。
「不行。」
顧濤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她,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這次去偵查一下他們的情況,不一定和他們開戰。」
子彈沒有多少了,每一發都彌足珍貴,能不能把于思誠救出來,顧濤心裡也沒底。
「你們都留在營地,我明天早上的時候應該就回來了。」
事不宜遲,顧濤拿上一竹筒的水,草草地吃了兩口烤肉,就帶著槍上路了。
「他走了嗎?」師月華回到帳篷后,譚惜靈問道。
「嗯,讓于思彤在地圖上把嚴廣的營地標好之後,他就自己一個人上路了。」
「他怎麼能這樣。」譚惜靈略帶生氣地說著。
「大姐頭你在擔心他嗎?」
譚惜靈的心境,師月華是了解的,能夠讓她情緒波動的人可沒有幾個。
「那個憨批怎麼就不聽勸呢?算了。」譚惜靈深呼了一口氣。
顧濤走在沙灘上,海邊吹來一陣陣涼爽的海風,海水退去,偶爾有一兩隻螃蟹從沙窩裡爬出來,又鑽到另一個沙窩裡。
在走到他當初漂到這座島上的地方的時候,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顧濤抬頭望去,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露出一個邊角的月亮,是血紅色的?
就連照出來的光,灑在沙灘上,都是一種淡淡的粉色。
顧濤剛準備掉頭折返回去,卻發現濃霧不知何時在他的身後單方面地向他蔓延開來。
他又遇到霧獸了?!
一開始霧氣瀰漫的速度很慢,但當顧濤察覺到濃霧之後,還未等顧濤反應過來,霧氣就瞬間將他包圍住。
「砰」的一聲悶響,顧濤感覺到背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剛要轉頭掏出槍,頭又被狠狠地扇了一爪子,打得顧濤直冒星星。
瀕死的感覺直逼心房。
他又冷又寒,似乎這濃霧將他身上的熱量全都吸走了。
顧濤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上。
……
于思誠站在春天船的加班上,抬頭望著自海天一線處緩緩升起的一輪血色的月亮,嘴角浮上了一抹詭秘的笑容。
春天船外,佔滿了惶恐的船外人,他們彷彿是感覺到天災即將降臨般,站在沙灘上叫喊著,讓嚴廣給他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嚴廣端著AK,對著他們的腳下就是一頓掃射。
這幫船外人瞬間就老實了。
「再嚷嚷起鬨的人,通通給我扔海裡面喂鯊魚去!」
人多的時候,嚴廣都能鎮得住他們,更何況他們就這點人?
「不怕吃槍子的儘管鬧!天塌下來高個子的頂著,你們怕什麼?」嚴廣怒吼道,「不就是個破月亮嗎,月食沒見過?」
嚴廣把這些人遣走。
「嚴兄,血月現世,要做好準備了,開山之日近在咫尺,不可再生事端了。」
于思誠之前再三提示著嚴廣,嚴廣就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才導致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雖說那些人都是炮灰的存在,但炮灰這種東西多多益善。
「我會做好準備的,於少早些休息吧。」嚴廣吹了下槍口,抱著槍回了船艙。
于思誠見嚴廣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再苦口婆心地勸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于思誠打開房間門,紅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內,燕兒情態萬千地趴在他的床上,一股怪異的香味衝進于思誠的鼻腔。
等於思誠想離開室內的時候已經晚了,燕兒看到于思誠,就像發現了獵物一樣撲了上來,扒住了于思誠的身子。
「燕兒你這是?」于思誠向屋內看去,只見屋內的一個鐵盆里還有著沒有完全燃燒完的灰燼。
燕兒把情幻葉在屋裡點燃了。
于思誠也吸入了情幻葉的煙氣,神志變得渙散,但還保留著清醒的底線。
燕兒就不一樣了,她把情幻葉點燃后就一直待在屋裡,此刻像極了洪水猛獸。
她撩撥著于思誠,試圖把他最後的一絲理性拔除。
于思誠實在是受不了燕兒這番撩逗,他托舉著燕兒的身子,屏氣凝神,吃力地來到他的背包旁。
他的背包里有一根一米多長的繩子,是他跟嚴廣要的。
于思誠把燕兒按到床上,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的手腳都用繩子捆住。
要不是于思誠快憋不住了,他都快把燕兒五花大綁了。
于思誠綁好燕兒后,跑出房間,把房間門反鎖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剋制著心中的獸慾。
燕兒渾身燥熱,嘴中不停地發出不可名狀的聲音,掙扎的叫喊聲,甚至驚動了其他幾處住在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