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1章 故人重逢
女祭司掰開秦雪的腿,仔細地翻看下身,搖了搖頭,對著她身後的一個守衛吩咐了兩句話。
守衛莊重地點了下頭,帶著長矛向部落內部跑去。
秦雪被重新關進籠子。
秦雪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顫抖著,手哆哆嗦嗦地扶住接住她的師月華。
「沒事了沒事了。」師月華撫著秦雪的後背。
秦雪在師月華懷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師月華猜不透女祭司的心思,她把秦雪抓出去了,又把她放了回來。
女祭司跪拜在石碑前,土著眾人圍繞著女祭司,也一同跪拜在地。
太陽一步一步爬上天空,女祭司一連跪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挪動過一步,一點動作都沒有。
她黝黑的臉上掛滿汗水,期間守衛拿來一個裡面裝滿水的葫蘆瓢遞給女祭司解渴,卻被女祭司呵斥走了。
烈日當空,籠子里又悶又潮又熱,女人們把秦雪護在中間,抱成一團。
突然在部落的深處,傳來一陣陣號角的呼聲。
女祭司面露喜色,撐著骨制權杖,有些脫力地站起來,走到通往深處的過道上,守衛們跟在女祭司的身後,像是在準備迎接什麼大人物。
女祭司擺了個手勢。
兩個守衛打開籠子,撥開女人們的守護,再次粗暴地把秦雪從籠子里拖了出來。
「秦雪!」師月華攔不住守衛。
「啊!」秦雪失聲尖叫著,嗓子破了音。
秦雪用盡所有的力氣地揮動著手臂,腳慌亂地蹬著地,這一弄卻又引來了一個守衛,強行捂住她的嘴。
秦雪咬了這個守衛一口,守衛重重地揮起拳頭,朝著秦雪的下巴擊去,把秦雪打得眼冒金星。
秦雪被三個守衛按著跪在石碑前,眼神中失去了僅存一絲生氣,放棄了最後的抵抗,低聲地抽咽著,眼淚早已哭干。
蕭雅不忍心目睹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悲傷地轉過頭。
女祭司在一名身著赤紅色羽衣的白膚色女子身前用手,來回比劃著,詢問是否可以開始今天的獻祭。
女子向前走了兩步,女祭司和守衛們為女子讓開一條路。
「秦姐?」
熟悉的聲音在秦雪的身前傳來。
秦雪激靈了一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秦姐你們怎麼在這裡?濤哥哥呢?」
這不是幻覺!
秦雪猛地抬起頭,看清了那張稚氣未脫的青澀俏臉。
「葉青青?!」
蕭雅聽到秦雪的聲音,看向她那裡,真的是葉青青!
秦雪發瘋似的撲向葉青青,卻被守衛用力地控制住。
葉青青走近秦雪,把手放在秦雪的肩膀上,斜視了守衛一眼,守衛這才放開秦雪。
秦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住葉青青的身子,跪在她的身前:「救救我!我不想死!」
葉青青的身上披著用紅色羽毛編製的披肩,露點的地方只有稀稀兩兩的羽毛遮蓋,在小腹下面極為靠近要害的地方,紋著一隻赤紅的鳥。
「秦姐別害怕,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
葉青青極力安撫著秦雪的情緒。
女祭司見情況不妙,小跑地走到葉青青的身側,指著秦雪嘰里呱啦地說著一堆話。
葉青青推了女祭司一把,把她推到一旁,搖搖頭。
「秦姐你先起來吧。」葉青青把秦雪扶起來,「有我在你不會出事的,放心。」
女祭司生氣了,嗓門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但葉青青全然沒放在心上。
「她這是……在說什麼?」秦雪聽不懂女祭司的話,想到葉青青的出現,打亂了原本應有的流程,秦雪差不多能猜到女祭司此舉何意。
「我也聽不懂,大概就是說祭禮要正常舉行吧。」
女祭司憤憤地用權杖擊打著地面。
「蕭雅姐?」葉青青拉著秦雪的手,來到木籠子前。
「我們都是被抓進來的。」蕭雅看著師月華她們,對葉青青說道。
從土著們的表現和葉青青獨特於土著們的衣著來看,葉青青在土著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此刻的葉青青卻犯了難,說道:「我帶不走這麼多人……」
女人們原本燃起來的希望再度被澆滅。
「我帶走一兩個人是沒問題的,但把你們都救走……恐怕土著們也會對我產生不滿……」
算上秦雪,她們六個人,只能活兩個?
這讓她們怎麼取捨?
而且蕭雅和秦雪還跟葉青青相識。
「我無所謂,你把大姐頭救走吧。」師月華說道,把譚惜靈推了上去。
「月華!你這是做什麼?」譚惜靈有些慍怒。
「大姐頭你不能出事,去找顧濤,幫我們報仇。」
「你們都和顧濤認識嗎?」葉青青問道。
「嗯嗯,大姐頭是顧濤的女人。」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師月華先說道。
她不清楚譚惜靈跟顧濤單獨出去狩獵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關係,但這麼說應該不會錯。
「濤哥哥的女人?」
葉青青先是驚訝,隨後像是想明白了些什麼,莞爾一笑。
顧濤的身邊全是女人,還都是數一數二的漂亮姐姐,把持不住也在所難免。
「嗯,大姐頭和蕭雅都是秦雪的蕭雅的女人,于思彤懂土著們的文字,你把她救出去對你有幫助的。」師月華繼續說道,能多讓她帶走一個人,就能多活下來一個人。
葉青青聽不懂土著們的話,跟土著交流完全靠手勢和意會,于思彤對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濤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和他交好,要是有一個人出事,濤哥哥都會自責的。」葉青青打開了木籠子的門。
其他吊在小籠子里的人,見這個白膚色的「土著」會說漢語,紛紛在半空中向葉青青求救。
葉青青悲憫地掃視著他們,對他們無能為力。
土著的守衛們圍堵上來,不讓葉青青把關在這個大木籠里的人帶走。
守衛們只敢圍住葉青青,不敢對葉青青動手。
葉青青要走,守衛們攔不住。
先前架著秦雪的那兩個守衛丟掉手中的石矛,抱住石碑,把石碑緩緩地從洞里拔出來。
女祭司抓了狂,丟掉了頭上的骨冠,大聲叫喊了幾句話,拿著骨制權杖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守衛們不敢造次,跟著女祭司離開了這裡,只留下當初幾個看守這裡的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