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透視眼
當張朔興緻勃勃地走到蹲位前,想要用透視眼看看裡面的光景時,離奇的現,透視眼竟然不管用。這個打擊可非同小可,他的心立時跌入谷底。
「這……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張朔徹底迷茫了,前幾次施展熊的力量、豹的度都是百試百靈,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怎麼就不靈了。這種突如的打擊,換到誰身上,怕是都接受不了。
茫然地望著黑漆門,張朔就覺得自己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身體完全僵住。十分鐘過去了,他連動都沒動一下,就和傻了一般無二。
這時,洗手間外面的門敞開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青人走了進來,正是負責引領張朔而來的那名打手。「先生,請問您方便完了嗎?」打手有禮貌地問道。
知道張朔名字的,只有劉孝武、黃然以及那名巡場何俊。何俊能夠知道他和方睿的名字,那還是劉孝武告訴他的,要是連「自己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還不得穿幫。不過這名打手,卻不知道,所以只以先生相稱。
張朔有氣無力地說了聲,「完了。」這兩個字透著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他自己完了。張朔轉過身,垂頭喪氣,可不經意間,正好看到那名打手的雙腿。
這不看倒不要緊,一見之下,令他是欣喜若狂。
原來,透視的左眼中,顯示出這名打手竟然沒穿褲子。「咦?」
張朔精神一振,猛地抬起頭來,只見這名大手,下身只穿一條黑色的平腳內褲,上身是一間黑色的襯衫。他將左眼閉上,再看這名打手,打手一切如常,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
「我成功了!這就是透視眼!」張朔在心中歡呼起來,一臉的陰霾瞬間消失,有的只是興奮的笑容。
打手十分納悶,心中暗道:「這傢伙是怎麼回事,臉色說變就變,比翻書還快。」
張朔自然不會去理會別人的想法,興奮的他快步朝走廊走去,任誰有了透視眼,信心還不得膨脹到極點。至於為什麼只能看透對方的一層一會,甚至連內褲都看不穿,張朔還真搞不明白。
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一張撲克牌能有多厚,看穿底牌還不是綽綽有餘。
帶著興奮的心情,張朔幾乎是小跑著回到貴賓廳,推開大門,他昂而行,看架勢,還真有幾分賭神風采。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張朔傲然坐定,淡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說話的時候,眼睛正好看穿四眼青年的西裝,裡面穿著一件鑽扣的襯衫。
四眼青年冷笑一聲,道:「沒關係,贏光你的籌碼,也就五分鐘的事。」
「我們開始吧。」張朔不再去理會四眼青年,扭頭看向荷官。目光一轉到荷官身上,張朔立時感到小腹一熱,下面那小兄弟有一種充血的感覺。
女荷官的上半身,倒沒有什麼,只是看到一件白襯衫。但是下半身就不同了,西褲的內部是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根出,竟是一無所有,有的只是一叢黑色的森林。「我靠,這妞竟然沒穿內褲。」
看到令人噴血的場面,張朔的眼睛都直了,在荷官請二人驗牌時,他甚至都沒看撲克,就說了聲,「好……」
荷官洗好牌,讓二人切牌,四眼青年吩咐拿去頭六張,到張朔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先生,輪到你切牌了。」荷官再一次說道。
張朔依然色眯眯、直勾勾地看著荷官,如此看人的眼光,任何女人都會不好意思。這名荷官臉色微微一紅,又說了一遍,「先生,該你切牌了。」說完,還像張朔拋了個媚眼。
不穿內褲的女人,能不風騷嗎?
「啊……」張朔這次才反應過來,尷尬地道:「再去掉五張。」
荷官依言,隨即給二人底牌,給四眼青年的那張底牌,還沒等到他的面前,張朔就已然看穿底牌是什麼,黑桃a。另外一張給張朔的底牌,同樣如此,不用看,已然知道是一張梅花7。
荷官又明牌,四眼青年是紅桃a,張朔的是紅心k。「紅桃a說話。」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四眼青年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然後道:「上來就是a,最起碼不得五百萬。」他很隨意地丟出五塊一百萬的籌碼。
張朔故意掀起自己的地盤瞅了一眼,然後看向荷官桌前擺放的撲克,最上面的那一張是梅花k。
按照規則,這張梅花k是要給四眼青年的,對張朔十分不利。於是他搖搖頭,道:「不肯。」說完,將明牌一扣,示意放棄。
一方放棄,獲勝者自然就是另一方,這一局,張朔只輸了一百萬的底,沒有多大的損失。荷官將籌碼劃到四眼青年那裡,然後和前面一樣,粉碎用過的撲克,拆開新撲克。
聽到不跟,四眼青年的眼睛中露出一絲恨意,但隨即消失。
驗牌,切牌的步驟不必細說,荷官再次給二人牌,四眼青年的底牌立時落入張朔的眼中,方塊Q。
荷官再明牌,四眼青年得到梅花J,張朔得到黑桃J。「黑桃J說話。」
張朔和上一局一樣,假意掀開底牌看了眼,再看荷官那裡的第一張牌。「黑桃1o,看來對我很有利。」
心中暗喜,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淡淡地道:「沒想到,只比你大一點點。兩百萬!」
「跟你!」四眼青年毫不猶豫。
接下來,荷官再次牌,張朔得到的自然是黑桃1o,四眼青年則是得到梅花1o。「黑桃1o說話。」
「又比你大一點點。」張朔輕笑一聲,「看來這局的運氣不錯。」一邊說,他一邊看向荷官那裡的牌,下一張是方塊J。
「一千萬。」張朔很隨意地扔出籌碼。
「我跟你。」四眼青年拋出籌碼。
荷官繼續牌,張朔是方塊J,四眼青年是梅花9。「J一對說話。」
張朔微笑起來,斜眼看了眼荷官那裡的牌,下一張是紅桃J,看牌花,自己是贏定了。他心中暗道:「下一張紅桃J絕不能露相,否則就贏不到錢了。」
「好不容易比你大,總得讓你出點血吧。我梭了!」張朔將桌面的籌碼一起推了出去。
他的剩餘籌碼不到六千萬,四眼青年只是笑了笑,道:「小子,有膽氣,但是我的牌面可不是能讓你輕易嚇到的。你這一鋪是五千五百萬,我跟你!」
推過籌碼,荷官繼續牌,張朔得到紅桃J,四眼青年卻是梅花8。「同花順面說話。」
「哈哈哈哈……」四眼青年大笑起來,用兩根手指夾起梅花8,說道:「沒想到這都能被我博到,小子,看你怎麼死!」
「我桌面上還有兩億三千二百萬,給你個機會,和你梭這一把。」四眼青年瀟洒地將籌碼全部推出,看他氣定神閑的神態,彷彿是贏定了一般。
可以說,如果張朔沒有看到看穿四眼青年的底牌,他恐怕是沒有膽量去跟。畢竟人家是同花順面,萬一底牌是梅花Q或梅花7,就吃定你了。
張朔當然敢跟,怎奈桌面上已經沒有籌碼,賭桌上的規矩,他是知道的,不跟注的話,是絕不能開牌的。
「我跟你!」張朔大聲喊道。
但是他說跟,那是沒有用的,得將籌碼拿上來。
坐在沙上觀戰的何俊是一臉難色,桌上的牌面他看的是清清楚楚,再看四眼青年的神態,彷彿是贏定了,眸子里的光芒絲毫沒有猶豫之色,擺明他的底牌最起碼是梅花。「能跟嗎?」這一局可是兩億三千二百萬呀,他不過是昊天賭場的一個巡場,如此大的數目,哪能做的了主。
方俊猶豫不決,在監控室內的劉孝武同樣如此,賭桌上的牌花應在顯示屏上,貴賓廳內的聲音,他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可是兩個多億呀,要是再輸了,昊天賭場元氣勢必大損,我該怎麼辦?該不該相信這小子!」如果沒有第一局張朔的敗北,劉孝武肯定會拼了,但現在,他的心裡沒底。甚至他還冒出個想法,這個小子會不會是和對方一夥的,會不會是旭日那頭派來的托。
「姐夫,你在猶豫是否出錢讓張朔跟。」這時候,劉孝武身邊的黃然開口了。
劉孝武點點頭,道:「這一局,我們昊天賭場輸不起呀!」
「確實是輸不起……」黃然悠悠地道:「姐夫,在這一局上,你有些當局者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孝武疑惑地問道。
「姐夫,你反過來想一下,如果這一局,我們不跟,結果會是什麼樣?」黃然笑了起來,「結果還不是一樣,到時候沒有人和對方賭,我們昊天賭場那麼關門,要麼繼續輸下去。賭場是您的心血,是我們的搖錢樹,是我們和譚正陽抗衡的砝碼。要是關門的話,以後我們再沒有能力和旭日那頭抗衡,也就徹底輸了。姐姐的仇,也再也報不了了。」
聽完黃然的話,劉孝武倒吸一口冷氣,「是呀……跟,有可能輸,但也有可能贏。但要是不跟,那就徹底輸了……這一局,我賭……」
劉孝武再不猶豫,直接掏出電話,撥通何俊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