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主帥被擒
這一頓鬧騰前前後後來了很多人,就連副將都趕過來了。說是附近的村民告訴他出大事了,讓他趕緊過來的。
顧清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就出大事了。副將告訴她說這裡的這間草房不住人,是邊城當年月牙關一戰之後修建起來的最早的一間屋子,裡面供奉的是當年月牙關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
聽完副將的解釋,老兵吐了口唾沫星子:「你放他娘的狗屁。」
「嘿,你個老東西!怎麼說話呢!」副將好歹也是一個官職,平時那些人對他不說是畢恭畢敬,但至少也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的。
「都是放屁,什麼活下來的人,都是死人,全都是死人,活死人!」老兵把長矛一扔,對準那間那茅屋直直的插了過去,門開了。
裡面是十幾口棺材,每一口棺材上面都貼著符紙。好像這裡並不是他們聽說的樣子,看不出一丁點兒供奉的樣子。
林茂才跪的有些發軟,想要起來。老兵呵斥一聲:「今天你要是敢起來,我!立刻殺了你。」
發起瘋來的老兵誰也攔不住,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林茂才只好認命的繼續跪著。
當年的月牙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馬上就能知道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著,可是老兵並不開口,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直到一位老者被推了出來。
「晏清啊,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已經沒剩下幾個了,你還沒有放下嗎?」
這是邊城裡最年長的以為老者,是村民口中德高望重的先賢,有些什麼不能決斷的大事,偶爾連縣令都不能評斷的事情,非得到先賢這裡來說一說有時一兩句話就說清楚了。
老兵仰天大笑,那雙清明的眼睛里湧出了淚水。「放下?你告訴我怎麼放下?那些死的都是該死,那些跑了的你敢說他們不是害怕!你敢嗎?你不敢!你不敢!」
城樓的號角響了起來,野利仁遲帶著軍隊又來了。
顧清下令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有晏清巋然不動,跪在那間茅草房的門口在跑到城門口之前留下一句話:「晏清,無論如何,請你待會兒一定要將林茂才送到城樓中,邊城需要他,先生也一定不希望邊城破了吧,畢竟這裡是他們當年用生命守護的地方!」顧清深深的鞠了一躬,朝著城樓上跑去。
劉校尉跟在顧清的後面,來到城樓上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野利仁遲的軍隊就會到達城門口,劉校尉不放心,想著這些機關她也會操作,可是顧清卻一把攔住了他。
「顧長亭,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等到野利仁遲帶著軍隊趕到,那到時候才真的後悔莫及!」劉校尉有些著急。
可是顧清還是朝著他搖了搖頭:「你不能去,你必須出面,你要出城門迎戰!」
「野利仁遲的情報網已經完全的掌握了你們的信息,所以一旦你不露面,那麼他必定猜到你是在城樓中布防,而你的作戰方式他幾乎一清二楚,你面對什麼情況要使用那些機關,全都在他的預測之內,到時候我們才真是輸得一敗塗地。」
顧清的一番話,劉校尉確實聽了進去,可是如果沒有城樓中的布防,到時候一旦野利仁遲逼近城下!後果同樣也是不敢想象的。劉校尉並不放心。
「就算那個老兵他能將林茂才帶過去,可是林茂才根本沒有辦法使用那些機關啊!」
「放心,他不會自然有人會。」
「你是說那個老兵?」
「多的現在不便與你多說,但是請你相信我!也相信他,他絕對不會放任任何一股對景瑞王朝有威脅的勢力進入邊城的!他可是顧老將軍手下的兵!」
劉校尉沒再多說一句話,顧老將軍的兵在景瑞王朝所有人的心中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於是轉身下城樓。
城門只隱隱開了一個縫隙,剛剛好夠劉校尉騎著馬穿過,隨後又重重的關上。穿著盔甲,束髮金冠,手拿長槍,騎著烈馬,一個人站在城牆外等待著不遠處的西甲幾萬軍隊。
其實劉校尉明白,顧清也明白,這一場迎戰是九死一生。但是劉校尉更加明白顧清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他沒有出現,那麼也許失去的就不止他一個人了。到時候城樓破了死去的就是千千萬萬的村民了。
風吹得很會造勢,把劉校尉的披風向後長長的拉起來,頗有些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顧清覺得這個校尉頗有些當將軍的氣勢,要是這場仗贏了,給秦舟寫封信誇誇他升個將軍給他噹噹吧。
野利仁遲來得很快,顧清的招數套路都出乎他的意料,本來是打算直接進攻的他,卻看見了站在城樓外迎戰的劉校尉。看來這場仗註定不好打。
派出去迎戰的人就是野利仁遲的心腹,那個叫做摩肅焰的人。顧清說不上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看上去很認真,但又有著說不上來的違和感,正常比試下來感覺佔盡上風的是他,但身負重傷的也是他。
和顧清有同樣疑惑的還有劉校尉。分明自己並沒有刺中他的手臂,可他卻像是自己撞上來一般。
可是野利仁遲卻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一場比試,直到摩肅焰認輸倒在地上,劉校尉都覺得不可思議。
「退下,本帥親自來!」野利仁遲駕著馬,手中揮舞著大刀,沖著劉校尉就過去了。
劉校尉和野利仁遲對戰了三個回合,發現野利仁遲的武功路數似乎有些怪異,感覺每一招都對,卻又感覺每一招都不是直擊要害。
顧清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的場合,看著和劉校尉打鬥的野利仁遲,以及站在身後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相助的那幾位大將,似乎所有沒有想通的事情全都明白了。這場仗今天贏定了。
野利仁遲的心腹臉面上根本沒有任何一絲擔憂,看著節節敗退的主帥,摩肅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似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身後的那幾元大將似乎也並沒有要來救他的想法。就像看一場大戲一般,他們的主帥就像是一個唱戲的主角,這戲檯子是他們精心策劃出來的。
最紅劉校尉長槍一出穩穩噹噹的架在了野利仁遲的脖子上。壓著人回到了城樓中。身後的士兵們發出不小的聲音,但是幾員大將都沒有任何動作,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亂動。
回到城中的劉校尉問這人怎麼處理,野利仁遲有些不服氣。「什麼叫做這人?我有名字叫做野利仁遲。你們等著我的心腹很快就會來救我。」
「是嗎?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心腹可是當著你的面身負重傷的呀?他怎麼來救你?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呢。你最應該感謝的還是我們的劉校尉,多大方還留著敵國將領一命。」
隨後也不跟此人多說廢話,直接下令關入大牢。西夏的軍隊群龍無首,摩肅焰帶著人退了回去。
「這仗是不是就算打完了?」劉校尉站在城樓上詢問顧清,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迎戰得如此輕鬆過,「感覺就是就是有人把他送到我手上的一樣。」
「不是感覺,是確實有人把他送到你的手上,看來西夏王室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這人是送過來,但是找個人把他給好好看著,切記千萬不要讓人傷了他的性命。隨時準備好迎戰。傳令下去今天城牆上的所有將士全都給打起精神來,都給我仔仔細細的盯著,估計過後就會有一場硬戰要打。」
聽完顧清的話,劉校尉不太明白這主帥都被抓了還要打仗?
「主帥只是個借口,真正掌握這支西夏軍隊兵權的人,是野利仁遲的心腹摩肅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