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螳臂
傾城的下方,站著一男兩女三名魅族的魔人,依蕭逸臣的感知,那三個應全是王級魔人!更下方的魔人卻白銀級的戰士,他們全是派到泰藍的探子!
蕭逸臣見那魔人還要說話,突然開口大聲道:「人類使者蕭逸臣,見過各位族王!」
他這一開口,現場一下靜了下來,所有人將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蕭逸臣在讀書的時候就是運動健將,走那都是焦點,加之又有心理準備,不會因為成為別人注意的對像而失態!
難得有機會在這多大人的面前出出彩,居然被人打斷,那名正在彙報自己探知情報,並講述自己看法的魔人心中狂怒,他轉過身看著蕭逸臣,冷然道:「人類使者……」
蕭逸臣並不答話,大步上前,走到魔殿之中,他已看到十幾個人類的存在,這些人類明顯是那些在深入到泰藍的斥候捉回來的俘虜。
這些人中,有普通人,有士兵,有官員,有回歸者,甚到還有武道家,蕭逸臣感覺得到有名武道家已是有丹道高手,但現在四肢被打折,狗一般躺在地上。
其中兩名回歸者也同樣癱在地上,氣息微弱。最慘的是一名士兵,他的一隻手不見了,從傷口處可以看到,這是被活生生的撕下來的……
而那些普通人和官員則是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恐怖之色,這些人在聽到人類使者的時候,眼中一亮,但看到只有蕭逸臣一人,眼神又全數黯淡下來!
蕭逸臣心中狂怒,身形一閃,到了一名白銀級魔人身前,便將那名武道家拉了起來,那名白銀級的魔人在他面前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雙手一動咯咯的將斷了的手腳給那種武道家接上,然後交給了身後的艾薇兒。以他的境界,他的感知,以及對人體的了解,世上沒有比他更好的接骨醫師了!
蕭逸臣旁若無人般,身形幾閃便將所有的俘虜都救下,那些白銀級的魔人根本無力阻擋。而那些高一級的魔人高手卻是沒有出手!
孤軍深入,眾敵環繞之下,依然敢為族人悍然出手,不說別的,只是這份蕭逸臣這份膽氣便讓很多魔人佩服!
當然也有惱怒他行事囂張人的,但是在王的御座之下,沒有王的指示,他們可不敢胡亂出手!
三個呼吸之後,蕭逸臣便將所人類都救到自己身後,然後他大聲道:「我們泰藍的古人說過一句老話,遠來是客,我們泰藍人是非常之好客的種族!
我們對客人向本來是準備了醇酒美食,但各位的行事,卻不是客人的行為!」
那些剛剛才脫離魔人控制的人類剛有所好轉的臉色又變得慘白起來,只有那名武道家大笑道:「痛快,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就是這個理兒!」
這時右邊離他最近的一個王座上的男子開口了,他對蕭逸臣道:「剛剛就是你在廣場上同熾陽動手吧,現在又敢當眾救人,能有這種實力,這種膽色,這個使者也還做得!
不過這點實力便以為可以在隕殃橫行,真是不知死活!」
說到這他雙眼一寒:「還有雖然我們收到了你們的信息,但是卻還沒有回復,你這個使者卻是如何來到黑月?」
凝墨和伽羅已走到傾城的座下,蕭逸臣的行事讓凝墨有些心驚膽戰,生怕他惹毛了各族的王!凝墨參見了傾城,聽到這話後轉過頭道:「深御陛下,這名人類使者是我帶上來的,我覺得我們應正面同人類對下話!」
原來這個長像陰深,膚色慘白,眼窩深陷,嘴唇慘白,披著黑衣,混身透著一股陰氣的男人就是鬼族的王——深御!
此話一出,魔殿立時轟的一聲鬧開了!之前也有魔人帶著人類上來,但全是做以俘虜的身份被帶上來,而正式以使者的身份將人類帶上黑月,凝墨卻是第一人!
深御陰惻惻的對傾城道:「傾城,你的人行事真是亂七八糟的,明明只是個斥候,卻敢擅做主張,將敵人引入黑月該當何罪?」
明顯隕殃六族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在這種時候,深御也想找傾城的麻煩!
傾城輕描淡寫的道:「即然凝墨這樣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有誰說過不能帶人類的使者上黑月,難道你還擔心一個人類便能對黑月不利不成?」
她的聲音淡淡的,懶懶的,帶一種特有的磁性,非常之好聽,聽得人心痒痒的!聽到她這樣一說,蕭逸臣也就放心了,至少凝墨不會因這事受罰。
而傾城的護短也可見一斑!她不理深御,對蕭逸臣道:「你說得倒是沒錯,不過我們並不是來做客的,而是來做主人的!」
沒有說這裡是我們諸神之地,讓你們住了這麼久,我們要拿回來之類的費話。傾城的話毫不掩飾,直接明了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圖,霸氣十足!
蕭逸臣也沒有想到傾城說話這麼直接,他著看著傾城寶石一般的雙眼,說道:「以你們二百多萬的人口,泰藍完全能將你們容下。
何必硬要開戰,真的戰事一起,不只是我們,你們也同樣會傷亡慘重!」
這話一出,蕭逸臣才發現自己氣勢弱了一分!接著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而且,你們不覺得奇怪么!為什麼你們要那麼匆忙的離開隕殃,還以大祭司的性命為獻祭……」
蕭逸臣這話一出,那些王級以下的魔人都是心中一盪,顯然是覺得蕭逸臣後面的話有些道理,但是那些王級高手卻都沒有反應!
在蕭逸臣左邊王座上,一個坐著都有三米多,眼中閃著琉璃一般顏色的巨人對蕭逸臣道:「我們自是有我們的道理,卻是不用對你們說!即然你是人類的使者,那我們就放你回去,告訴你們的族王,早點投降,可以免去一場無謂的戰爭!
我們可以讓你們做為我們的附庸族存在下去!」
這些族王和王級高手看來是鐵了心要佔領泰藍了,無論他們是被人操縱,還是什麼原因,現在都不重要!
這是最壞的結果,蕭逸臣心中一涼,心跳間然漏跳一拍,以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自如,居然出現這種情況,可知這事對他震蕩之大!
他眼中閃過一道濃濃失望之色,這些族王沒有同你講道理的打算,也沒什麼要師出有名的想法,一上來便表明車馬,要強攻佔下泰藍,就像一個強盜對你說,我就是要搶你一樣!
一般人遇上這種強盜除了跪地求饒便只有奮起反抗了!將自己的生命寄託於強盜的善心,這不是蕭逸臣的做風。
蕭逸臣深深吸了一口氣,過往的一切在他腦中走馬燈一般轉動,他想起了呆在家中的父母,想起蕭逸雲,想起了淘嫣,陳宜靜……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眾多女友!
他喜歡那些人,他喜歡現在的炎國,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他不想這個世界被戰火淹沒,他不想讓自己喜歡在意的人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眼中閃過一道決然之色,蕭逸臣抬起頭大笑道:「說得好像泰藍是你們的囊中之物一樣!我只是泰藍上一個不成氣候的普通人,像我這樣的人不知有多少,你們想征服我們,佔領泰藍,那麼看你們有沒有實力先擊敗我再說!」
遇上強盜,說什麼都沒用。說什麼都沒有用的話,那麼只有用拳頭說話了!至少對蕭逸臣來說是這樣,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擅長談判,可以將強盜給忽悠瘸了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說,這樣做有沒有用?但是事到臨頭,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妄圖以一人之力阻止黑月上的所有的魔人,就算是獸神貝姆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做著這樣瘋狂的事情,蕭逸臣體內的血竟有些沸騰起來!
傾城失笑道:「就算你贏了一個兩個人又有什麼用,戰爭依然會進行。我們依然會佔領泰藍,這是不會更改的事實!」
蕭逸臣臉上已有了一絲癲狂之意,嘴角上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那麼我就是你們面前第一個敵人,想發動戰爭的話,就踏過我的屍體吧!」
蕭逸臣身後的那些人類俘虜都為蕭逸臣的行為感到吃驚,更被深深的絕望所籠罩!就算蕭逸臣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擋得了這麼多魔人!
深御座下一個長發魔人轉身對王座上的深御道:「王,這人實在太過囂張,口出狂言,自己找死!就讓我取下他的首級!」
深御看了蕭逸臣一眼,然後對這長發魔人道:「蘇安,那麼這次戰爭的第一滴血,就交給你收穫吧!」
蘇安施了一禮,施施然走到蕭逸臣面前!蘇安的身量很高,比蕭逸臣高上一個頭,長發披肩,身體狀碩,卻不顯臃腫,四肢修長,手指纖細,呈現一種玉般的質地,這雙手看起來更是擅長彈琴畫畫,而不用來殺人!
但蕭逸臣卻絲毫不敢大意,在蘇安體內他感覺到一股可怕暴虐的氣息,這至少這是一個王級魔人,他還是第一次同王級魔人交手!
剛剛同熾陽那次只是粗粗試探,就算他一時佔了上風也不敢輕言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