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折枯枝為劍
課程結束后，等到眾人都離開后，陳立楷才走上去，對姚晶問道：「姚晶老師，昨天您提到的那個體修，劍修之路，可以和我仔細說說嗎？我昨天用千度搜了很久，體修還靠譜一點，出來是科學小說里提到的體育，劍修就離譜得很，直接都是玄幻小說了，什麼劍光照亮了古今未來的……」
「那你覺得那位和葉天帝誰強？」姚晶老師忽然正色道。
陳立楷立刻嚴肅起來，道：「葉天帝無敵！」
「是的，葉天帝無敵！」
「噗呲！」兩人同時笑出聲來。
「這麼巧呀，你也喜歡遮地呀，沒想到你也是遮吹。」姚晶老師帶著笑意地說道。
「那當然，葉天帝是信仰。」陳立楷也帶著笑意地回答道。
「不過，不過你可要失望了，畢竟是玄幻小說，就算根據現實改編的，對於這些體系也實在是誇張太多了。」姚晶老師笑道
「而且，上古的體修與劍修，其實也並未真正失傳，只是現在是小眾科目。在燕京大學，逸仙大學等知名學府，現在還都有開設門課程。」
「如果你想要具體的學習，我建議你學習好初期的法術理論，到時候通過高考，去那邊好好學習劍法或者體術。」
「現在我可以教授給你的，其實也不多，我自己其實也只是在一位學長那邊，粗淺地知道劍法和體術的一些皮毛。」
「這樣吧，你隨我來一下。」
……
走出幾里路后，已繞到學校後邊的後山，只聽得水聲淙淙，前面有條山溪。
月光下見溪水清澈異常，現時已是初夏，晚風陣陣，帶著荷葉的清香。
藉助月光，姚晶截下的一段枯枝。
「劍者，王道也，無堅不摧，散之為氣，聚之為芒，化之為意，隱之為念。」
「這是我的劍。」
對著陳立楷嫣然一笑，道：「你可看好了！」
姚晶老師臉上嫵媚的神情一凝。
一陣風吹過，風忽然變得熾熱。
她的人與劍已開始有了動作，一種極緩慢，極優美的動作，就像是風那麽自然。
可是風吹來的時候，有誰能抵擋？
又有誰知道風是從那裡吹來的？
陳立楷的瞳孔在收縮。姚晶老師的劍纏繞上了一團紅光，已慢慢的，慢慢的刺了出來。
從最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了出來。
刺眼的紅光閃過，劍在刺出時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議的變化。
陳立楷感覺到了。
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席捲來驚人的破壞力！
紅光刺向那溪流，發出滋滋的聲響，那裹挾水勢席捲而來的溪流，竟被斬出一道破口。
陳立楷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更加劇烈，比之上午看到姚晶老師那神乎其神的控火之技，還要劇烈！
就在這時，姚晶老師的動作已停止。
肅殺的神情消失，眉眼見帶著笑意地凝視著陳立楷，道：「現在你是不是感覺得到了？」
陳立楷點頭。
姚晶又接道：「你能看出來，只因為我的速度與威力，比教我的那人出手時慢了無數倍。」
陳立楷相信姚晶老師的話。
無論如何，姚晶已經算是一位出色的修真者，對於劍法速度的怙計，絕對比用手機定時讀數的估計還準確十倍。
姚晶又道：「我不會使劍的，因此模仿的時候比他慢了很多。但我真正出手的時候，我的火不會比他的劍慢。」
陳立楷也不能不信。現在他早已確認了，這位看起來嬌柔脆弱的老師，實在是深不可測。
「大概懂了吧？」
陳立楷接過姚晶遞過來的枯枝，「我試試看，感覺好像能行。」
接過有點燙手的樹枝，陳立楷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沉浸入精神世界。
要有火！
可是，火在哪裡？
陳立楷沉思著。
姚晶老師仔細地盯著這個少年，美眸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陳立楷回憶著自己的知識儲備，只是可惜得很，他實在所知甚少。
他在不停的沉思著。
忽然陳立楷好像覺察到了什麼，他的呼吸節奏變得古怪，時而粗重，時而微弱，忽快忽慢，有些複雜。
慢慢地，陳立楷的身邊似是有火焰在燃燒，四周在變得熾熱！
姚晶老師的美眸張得大的大的，全是好奇和不解！
忽然，陳立楷猛得揮劍，刺出！
赤紅色的波紋，自他手中的劍中發出，裹挾著陳立楷的的力道，竟也將溪流斬出一條缺口。
姚晶老師驚訝地張了張小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小子也太令人驚喜了吧，姚晶其實也不懂這個，也只是模仿以前那位學長，稍微演示了一下，都沒和這小子說訣竅，他還真的就筆劃得有模有樣。
看起來好像還和姚晶演示的，有著比較大的不同呀。
「你小子做的不錯呀，不過和我演示的好像有比較大的不同。」
「確是如此。」陳立楷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感覺老師那種法子有點不對，老師當然可以辦到僅僅是靠靈氣的掌控力，就發揮出劍術的效果。」
「可是似乎和昨天老師提到的那個劍修的法子有些區別，我就兩者相互驗證，試驗了一下，感覺好像能行。」
「你這個怎麼做到的？」姚晶老師唇角微微的一抽，怎麼試試就能夠這樣。「你真的沒練過？」
「劍者，王道也，無堅不摧，散之為氣，聚之為芒，化之為意，隱之為念。」陳立楷繼續說道，「老師剛剛說這句話，我感覺是在是深奧，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後來，看到老師施展劍術后，就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應該形容是悟出了某些東西。不過老師那個劍法，好像和我悟出來的大相徑庭，我就自己試了了一下，感覺好像能行。」
「散之為氣，應該不是將自己修鍊出來的靈氣，凝聚出來，發出劍氣。這樣發出來的劍氣，就是火球套了個殼，我覺得應該是用自己的劍勢，將游散在這身邊的靈氣，引導形成劍氣。我剛剛試著引導了一下，還真的發出劍氣。」
「只是，引導那一點火靈氣，好像就是我的極限……」
陳立楷有點黯然地說道。
這一道劍氣，怎麼看都不弱於初級的火球術。姚晶老師的嘴角又抽動了一下，這小子要是說的是實話，還真的是見鬼了。
「陳立楷，你這小子還真讓人吃驚。」姚晶老師盡量落落大方地說道，「你也不要誤會，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的一位對劍法頗為精通的學長和我提起的，而且這句話也只是他看其他論文上寫的。」
「其他論文？」
「是以前的一篇算是總綱之類的東西吧。」姚晶老師將一塊石子朝著這一條已經恢復過來的溪流中心扔去，「很多劍修專業的教授甚至院士都有對這份總綱類文章有研究，具體的你可以相關的論文網站看看。」
「當年的劍修文明也是和修真文明一樣極度燦爛，但是劍修和修真不一樣，太需要靠悟性，靠殺戮，只能適合個人，不是普世的法，後來也證明確實是這樣。」
「老師，我還有一些問題……」陳立楷看著姚晶老師成熟美麗的俏臉，忽然將自己遇到的一些問題提了出來。
「我昨晚在修鍊的時候發現，每當我在精神世界里，想要去控制那些靈氣粒子的時候，我就會被那些靈氣粒子抗拒，要是強行去把控的話，我就會受到反噬，然後自精神世界里強行被趕出。」
姚晶老師看了看陳立楷，陷入了沉思，在思考了一陣之後，姚晶老師問道：「你退出修鍊的時候感覺如何？」
「感覺就像在精神世界里被用鎚子不停地捶打一樣，那種感覺十分的痛苦。」
姚晶老師的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對著陳立楷道：「你莫要在嘗試了，那是你精神力不足，強行把控靈氣粒子的緣故，這種強行的把控只會是徒增痛苦，沒有任何意義……」
「正常來說，精神力不夠的話，是沒有辦法感受到靈氣粒子的，就算是感受到了，也只能是察覺到和自己屬性契合的靈力，不會說有那麼多不同的靈氣粒子被你感受到。」
「也就是說，這些靈氣粒子，在抗拒你。」
「也就是說，只要我精神力足夠強，一人能夠順利把控這些靈氣粒子！」
兩人同時說道。
然後姚晶老師像看怪胎那樣在看著陳立楷，問道：「你還想再去試試？那種感覺可不是人能忍耐的。我看你在劍術上的天賦不錯，不如直接走劍修這個體系就行了！」
陳立楷沉默著，然後又問道：「老師，我昨晚在練習呼吸法吐納的時候，只有第一次成功了，第二次想要再進入那個狀態，便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去了！」
「糊塗！」姚晶忽然拿起樹枝就敲在陳立楷的頭上，道：「只是修鍊疲軟期，修真者和劍修都有！」
陳立楷捂著被姚晶老師敲打的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姚晶老師，道：「什麼是修鍊疲軟期？」
「幼兒園的孩子都知道，修真者一天只能練兩到三小時，多了反倒是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