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你就是個娘們
感傷重提,人們沉痛於遠古的回憶,戰鬥就此擱置......
「晏郎。」
數百米的地方,巫山雨艱難的搖晃身軀,她一步步走向晏絕,鮮血與泥污了一身,可她眼中只有晏絕。
心中滋生了愛情,巫山雨是場中除晏絕外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她步步艱難,當時間悄然走過時,她已緩緩來到晏絕身邊。
再次見到熟悉的人,巫山雨吊著的心弦得以放下,全身靈力耗盡,她再也支撐不住,倚在愛人懷中,她熟睡了過去。
在更遠的地方,當漫天的煙塵被風吹散時,有一名女子從濃塵中走出,她一步一瘸,正面承受了流沙和石破天的攻擊,雖然身負重傷,但她亦沒有死亡。
「小裁縫,看你的了。」女子苦愁的面容舒展,她笑了。
毀滅之外尚有生機,血霧澆淋在地上,咸澀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人的味蕾,崔西竭盡全力的從地上爬起,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具和晏絕一模一樣的身體替他擋下了災難。
死亡的是晏絕的分身,當摯友生命即將隕落時,晏絕毫不猶豫的用出了尼蔻之助。
雖然友人未亡,但多已是強弩之末。
眼眺遠方,在寂滅大陣的加持下,敵人們的氣勢正值峰值,如果沒有遠古的皇暗中出手,他們今日註定在劫難逃。
然而,如果終歸只是如果,望著傷痕纍纍的三人,晏絕內心填滿了憤怒。「你們都得死!」晏絕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之後,他開始驅動帝傘,以晏絕牽引的那條「綠線」為中心,周圍道出一圈圈綠色漣漪,悲從中來,他運用的是情帝之法。
置身其中,所有人如陷囹圄,悲傷的氣氛就像一把無形的枷鎖,將每一個人都給牢牢拷住。
這其中,也包括流沙、石破天等一眾四大宗門的人。
動彈不得,一切只是開始,當晏絕再一次引動意念時,漣漪出現的頻率開始加快。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四周輻散。
這是一道精神攻擊,以「悲傷」作為武器,直接抹去人的靈魂。
當這種負面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時,流沙從莫名中駭然驚醒。
「快!斬斷枷鎖!」
怒吼是對著石破天說的,帝傘出現的方式超出了他的意料,環顧四周,也只有吞噬了「寂滅」力量的石破天能與之一戰。
不對,能與帝傘抗衡的還有一人,那人就是書心,吸收了寂滅大陣的力量后,後者擁有與他等同的實力。
當形勢變得危機時,流沙拉上了後者。「書心宗主,你還不出手嗎?」流沙喝問道。
借著說話的空當,流沙大腦也沒閑著,他暗中引動法決,隨後,那桿漂浮在空中的化成一道五彩斑斕的護罩將自己團團圍住。
寂滅大陣的力量凝結成一道防禦工事,當悲傷的氣息從大腦中驅除時,他徹底從帝傘的控制中擺脫出來。
雖然這一切看起來不凡,但與陣法滂沱的能量相比,這一點玄彩不過是九牛之一毛。
能量凝聚的長槍在他手中重新成型,望了一眼傘中青年,流沙毫不猶豫的斬出一記。
槍鋒所指,必是披荊斬棘,巨大的光刃形成一彎月牙,毀滅來襲,斬於「悲傷」,巨大的鋒刃裹挾一往無前的勢。
不管帝傘,只要殺死執傘的青年即可。
在念頭湧起的一刻,槍鋒已斬到距離晏絕三十米開外的地方。
能成功嗎?
悲傷之外,只有流沙自己能夠看到。
他的攻擊雖然驚世駭俗,但與帝傘相比還是遜了一籌,當光芒斬到晏絕十米開外的地方時,玄彩變得黯淡。
再之後,九米,八米......
愈是接近晏絕,槍影的光芒則愈是黯淡,當來到五米開外的時候,這道光芒消於無形。
失敗了。
答案很明朗。
可是流沙不信邪啊,一擊不成,他再來一擊。
無獨有偶,這一擊再度於晏絕五米開外的地方潰散,兩次攻擊皆無成效,流沙急了。
「石宗主!書心宗主!你們還在等什麼?」
第三道攻擊從他手中斬出,與這道攻擊一起出現的還有流沙的吼叫聲,伴隨著這聲大吼,終於,石破天也從悲傷的氣氛中蘇醒。
效仿先前流沙的方法,一道彩影斑斕的護罩將其罩住,手中的武器還是槍,寂滅形成的槍。
蘇醒之後,他亦打出自己的攻擊,但結果如流沙一樣,毫無成效。
感受不到危險,晏絕出言譏諷:「哼!流影教派?亂石崖?憑你們也配叫做四大宗門?」
晏絕單手挽住巫山雨,當真不把兩位宗主看在眼裡。
大傘之外,石破天哪裡忍受得了這般譏諷?他大喝一聲,槍的峰尖濃縮成一粒細小的光點。
「小子,大言不慚,去死吧!」
光點很快成形,濃縮之後,光點的攻擊遠勝先前。
面對光點,晏絕未作任何錶示,他依舊拖著女子,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背在背後。
事實也正如他猜想的那樣,當光點欺身到距離自己某一位置時,斑斕的光淡成光暈,到最後於無聲中消散。
「不錯,不錯,還有四米八就打到我了,老小子,你繼續!」聞著女子呼吸,巫山雨的氣息變得平穩,震怒之後,晏絕心緒慢慢歸於平淡。
「小子,休要猖狂,你不過是仗著帝器!」
被晏絕一而再的挑釁,石破天的暴脾氣一下子被點燃,「吃你爺爺一槍!」震怒中,他再度打出一道光點。
被悲傷阻隔,當來到晏絕五米遠的距離時,這道光點終是難進一寸,如此場景,自是引得晏絕奚落。
「哈哈哈,都說亂石崖能執天下之牛耳,我看不過如此。石破天,這就是你的攻擊嗎?綿綿無力,像個娘們。」
「咦?不對,你就是個娘們!」
從世界的彼端過來,晏絕罵人的套路自成一體,隨著「娘們」二字的出現,石破天被氣得怒不可遏。
「小子,你......」
「你,你什麼你,我是你爺爺。孫兒乖,來,叫聲爺爺聽聽!」
晏絕見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說話更加肆無忌憚,在他的連番轟炸下,石破天粗礦的面容被氣得通紅。
「你,你,你......」石破天指著晏絕,一句話卡在喉嚨,實在說不出話來,他只好再斬一擊。
槍鋒形成的光刃奪目耀眼,可與之前的攻擊一樣,到最後,只能是冰消雪融。
見此情景,晏絕嘴角拉出一彎月弧:「怎麼?難道連爺爺都不會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