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有酒有狐
另一邊,林楠所在的客房。
作為兩世為人,他知悉窺神蟻的存在,為了保證天衣無縫的騙術,他和青櫻往後的日子,都會扮演成貪婪的墮落人類。
不妙的是青櫻逐漸入戲,想法設法喚醒他沉睡的武器,這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人萬萬不可娶花魁,身體受不了!
青櫻很聰明,她並不是每次誘惑林楠都會讓林楠得逞,有時林楠怒火三丈,她卻嘻嘻笑著躲開,裝出害怕的樣子求饒,這就叫林楠沒法狠下心來,只能在牛牛爆炸-牛牛睡眠-牛牛又快炸了的循化之中往複。
這天晚上,筋疲力盡的兩人相擁入睡。
迷霧森林的上空能看到月亮,是唯一沒有霧氣的地方,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林楠看著依偎在自己肩頭睡去的青櫻,心中的澀澀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
他怕青櫻入戲太深,到頭來只會被傷害。在狐族的日子是危險又安寧的,狐族把他們視為恩公,不會貿然打擾,林楠的心情也逐漸平靜。
兩人都知道從狐族回去,就會變成往日里的家主和一名下屬,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關係,青櫻格外珍惜這段時光。林楠輕輕摩挲著她柔順的黑色長發,悵然嘆息了一聲,「你是在為難我胖虎啊。」
第二天,疲憊的兩人恢復精神,林楠和青櫻一起在狐族的鎮子上閑逛。
兩人絲毫沒有被軟禁的苦悶,遊玩一天累了在某家小店吃著狐涎羹。
一天轉下來,林楠發現監視自己的視線少了一些,而金俊和白知柔都沒有露面。
林楠在意的是白知柔,這個銀毛大狐狸,有沒有吃下裝在糖瓶里的奪情丹?
退一步講,昨晚經過他和青櫻的一番表演,爐鼎體質的消息應該傳到了白知柔耳朵里。白氏是一個擅長合修的支脈,他不相信白知柔不動心。
問題就怪在這裡,白知柔得知了他的爐鼎體質,是如何按捺住激動,一天不來見他的?
和青櫻離開小店時,有個狐族護衛走了過來。
林楠掃了一眼,大乘境巔峰,對方身穿的紅色長袍上,有著白氏一族的銀月印記。
終於來了。
林楠面不改色,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這位前輩,請問有什麼事情?」
「奉白大人命令,麻煩跟我走一趟。」對方淡淡的說。
林楠心中一動,不是『奉族長』的命令,而是白大人...
他讓青櫻暫且回去,自己跟狐族走一趟。
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白知柔找自己是因為哪個?奪情丹生效了,亦或者地品爐鼎?
在狐族護衛的帶領下,來到鎮子中心,這次去的並非議事堂所在的閣樓,而是白知柔的私人宅邸。
「請進。」狐族護衛把林楠帶到門口,像木雕一樣站著。
宅邸周圍有許多護衛,把守的密不透風,任是普通人也能嗅到一股不同尋常。
也許白知柔也在用神識注視著他...
林楠適當的表現出驚惶,『手足無措』的進入宅邸,精雕的紅木大門立刻關上。
屋內很寬敞,黑漆漆的,四處拉著窗帘。
在一道繪著狐族舞女的屏風后,是一條往幽深處的長廊。
那裡邊有一個小房間,整棟宅子唯一亮著昏黃光芒的地方。
黑漆漆的大宅,亮著的小房間,多少沾點邪異的味道,林楠神識探出,發現被宅邸中的陣法壓制住,他就和一個普通人似的,兩眼一抹黑。
這時候,白知柔溫和的聲音從長廊深處的小房間飄了過來。
「恩公,請來這邊。」
林楠深吸了口氣,一步步走過去。
腳步聲在長廊上回蕩著,有些寂寥。
來到小房間前邊,他推開門的瞬間,濃郁香氣撲鼻而來,身體就好像燃了火似的,異常難受。
沒顧得上反應,身後彷彿有一雙軟軟的小手,一下將他推了進去。
林楠環顧四周,房間中有著古色古香的傢具,左邊是一張帷帳之中的白色大床,正對著的是更衣用的等身銅鏡。
另一側有梳妝台,精緻的柜子上是許多女子用的首飾,胭脂。
房間里每一處都有女狐狸身上特殊的香味,顯然是白知柔的睡房了。
把一個人族的客人請到這裡,意義著實令人深思,林楠看向眼前,一張席地而坐的小木桌後邊,白知柔跪坐在那裡,頭髮上插著一根別有大白花的玉簪,一串珍珠墜了下來,美麗的臉上是嫵媚的笑。
她潔白的長裙托在地上,七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擺動,似乎心情不錯。
「恩公請坐。」白知柔挽著長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木桌上有著一個小酒壺,兩個酒盅。
白知柔彎腰給林楠斟上一杯。
她的熊前的衣裳開口很大,這一彎腰,兩個大熊躍然而出,擠壓成不同的形狀,但白知柔彷彿沒察覺到自己失態了,笑吟吟的雙手捧著酒盅放在林楠那邊。
「族長,您這是作甚,斟酒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林楠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坐下握住酒盅,放在嘴邊先聞了一下。
裡邊花香的氣味很濃,就是放了毒也嘗不出來,林楠扶了扶腦袋,「今天身體有些不適,還是喝茶吧。」
白知柔嬌笑了一聲,「恩公都是大乘境修士了,還怕這一杯酒嗎,難不成是怕奴家毒害了你?」
說罷,白知柔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這酒似乎很烈,白知柔喝完,白嫩的臉上浮現紅霞,搖搖晃晃的,竟是直接向後仰倒。
勾引老子扶她?
林楠靜靜的看著大狐狸表演。果然,白知柔差點後腦勺摔在地上的時候,身體平衡住了,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奴家酒量不太好呢。」
「沒事,我們喝茶就好。不知貴族長找我來,究竟有何要事?」
他瞥到在梳妝台的小木桌上,有一瓶糖果,赫然是裝著奪情丹的棗糖瓶,裡邊少了好幾顆,白知柔應該是吃過了。
但奪情丹偽裝的和棗糖一模一樣,現在他也分不清,哪個才是了,白知柔有沒有吃下去。
面對林楠的詢問,白知柔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低垂著頭,兩隻小手把玩著小小的酒盅,櫻唇輕啟,魅惑的香氣從裡邊吐了出來。
林楠頭腦暈暈脹脹的,然後就聽見白知柔說:「恩公可知道我們青丘狐的白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