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話 各叫各的

一單元，501。

做為老鄰居，張涵若阿姨跟自己老媽曾經的關係還是挺好的，兩個人有空經常一起逛街。

老媽跟張阿姨說異域戰場的事，張涵若教老媽去哪買菜，哪裡的肉新鮮，怎麼砍價比較好，虎皮辣子燒茄子怎麼做...

本來對自己就好，自從爸媽失蹤之後，更好了。

「韓笙，進來坐，冰箱有飲料，想喝什麼自己拿。」張涵若說完后，直接進了廚房。

「好。」韓笙答應一聲，並沒有客氣，直接從冰箱拿出了一瓶橙汁。

這裡的橙汁，那是真的橙汁，沒有任何添加劑，價格還十分優惠，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能喝上，還是可以天天喝那種。

剩下的那百分之零點一，主要還是太懶了，低保戶每月都能免費領，可他們跑都不想跑。

這些人只是躺在床上天天抱怨，啊，夏國不好啊，我都喝不上橙汁...

其實他們是這麼想的...為什麼不安排人把橙汁送到家裡，然後再安排一個漂亮小姐姐喂自己呢。

吱呀！

吱呀一聲，一間卧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小丫頭跑了出來：「哥哥，你來了啊！能抱抱小芸嗎？」

「當然可以了。」韓笙一下把小芸抱了起來，小丫頭有點嬰兒肥，看起來肉嘟嘟的，韓笙心中十分喜歡，假裝板起臉來問道：「最近有沒有好好學習啊！」

小丫頭挑了挑眉，很從容的說道：「那必須，也不看看小芸是誰，小芸以後可是要跟哥哥一起上戰場的。」

嗯？

韓笙突然發現小芸后勃頸有什麼東西，輕輕把稀碎的頭髮撥開，好傢夥，這麼大一片淤青。

「這是誰幹的？」韓笙一下火了。

記憶中，這並不是第一次，韓笙遇見過很多次。

聽到韓笙在問自己，小芸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哥哥，我能不去上學嗎？小芸很聰明的，可以自己學，班裡的同學老欺負我，他們說小芸很醜。」

韓笙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來了，在他心中，小芸那可是最完美的小女孩啊，可愛、聽話、孝順、懂事。

「怎麼會呢，小芸是最漂亮的，沒有比小芸更漂亮的了，你告訴哥哥，是誰欺負你的？」韓笙想要問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為小芸討回公道。

小芸下意識的把嘴巴捂住了，然後直搖頭：「不能說不能說，他爸爸是十夫長，可厲害了。」

十夫長嗎？好像不是不能挑戰一下，小小年齡，就這樣，真是讓人心疼。

韓笙在心底，突然多了個想要保護的人，是真正想要保護的人，而不是受記憶影響。

張涵若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大盆芸豆豬蹄湯：「來，喝湯，你別慣著她，就是跟同學鬧了彆扭。」

「當初啊，你媽媽的芸豆豬蹄湯還是我教的呢，快來嘗嘗，味道有什...啊，抱歉，我不應該提這件事的。」張涵若正說著呢，突然注意到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麼一般。

「沒事，早都習慣了。」韓笙很快就把這一截扯了過去，開始喝起了芸豆豬蹄湯。

那個味道，真是絕了，韓笙覺得，比自己老媽燉的還好喝，經常征戰異域的老媽，做出來的飯自然沒有家庭主婦張阿姨做出來的好。

不過，這個世界的韓笙，算是體驗到了足夠的母愛，按照爸媽當時的工資，頓頓在外面吃好的都毫不誇張。

但老媽為了讓韓笙體驗母愛，別人家孩子有的，韓笙都有。

一頓晚飯很快過去，張涵若負責洗碗，韓笙負責輔導小芸小朋友功課。

「小芸，看這道題，當碰到有個人倒在地上，該怎麼辦呢？」這是一道自由發揮的題。

「我知道，不能隨意觸碰，應當在第一時間通知警官叔叔。」小芸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就說了出來。

嗯，很常規的答案：「那你能不能告訴哥哥，為什麼不能隨意觸碰。」

小芸似乎是在思考，很快，就抬起頭，看向韓笙：「因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墮天組織打傷的人。」

「小芸，你已經學到這裡了嗎？」韓笙有些意外，他有想過，可能會是別的答案，但絕不會是這個答案。

「當然，我對墮天組織很了解呢，其實他們並非全都是壞人。」小芸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等等...

剛剛小芸說了什麼？他們並非全都是壞人？難道是有人再給小芸洗腦？

這顛覆了韓笙認知。

韓笙看了看門口，張涵若並沒有出現，想必是還在廚房：「小芸，那你說為什麼不全是壞人呢？你是不是見到過。」

「因為...」小芸將自己手上的筆放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韓笙，奶聲奶氣的說道：「我媽媽就是啊！」

我媽媽就是啊！我媽媽就是啊...

這句話一直在韓笙腦袋飄過，韓笙再看向小芸時，整個後背都是涼的。

他現在不敢扭頭，害怕一扭頭就能看見墮化的張涵若。

在小孩子的心裡，不管媽媽是什麼人，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人，所以小芸才會說「不全是壞人」。

「哥哥，你怎麼了？」小芸有些疑惑的看著韓笙，緊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哥哥好好玩哦，我在開玩笑都看不出來。」

「這麼多年的鄰居，爸爸又是死於異域戰場，媽媽怎麼會是墮天組織的人呢？」

小芸笑嘻嘻的繼續做起了作業。

韓笙鬆了口氣，後背的涼意也漸漸消散，扭頭看了一眼外面，張涵若似乎是在忙著什麼事情。

就是，張阿姨怎麼會是墮天組織的人，小孩子，就會開玩笑。

「小芸，有些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哦。」囑咐了一句后，韓笙又繼續給小芸講題了。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韓笙才回到自己家，有些疲倦的躺在床上休息。

另一邊，韓笙離開之後，小芸看著媽媽，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媽媽，韓笙哥哥好像不太喜歡墮天組織呢。」

張涵若皺了皺眉，用手指點了點小芸的額頭：「你跟韓笙哥哥說什麼了？」

「沒事，他以為我在開玩笑。」小芸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跟你韓笙哥哥說？記住，下次不許了。」張涵若語氣儘是嗔怪，但眼神中卻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因為，韓笙哥哥很好啊，他很喜歡媽媽呢，我好想讓他當我爸爸，不想叫哥哥，或者，各叫各的？」小芸一臉糾結。

張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