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是不是很疼
抱著這樣念頭的司長月決定忽略剛才沈卿染的話,自顧自的說道:「阿染,其實我是知道你的,你一定是想嫁給我的,對不對啊?不過就是現在還對我不太信任,所以才沒有答應我,你說吧,怎麼才能讓你信任我?只要你能說的出來我就可以做到,你……」
「司長月,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殺了那些人,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不要這樣我問一,你說二,這樣會讓我沒有耐心。」沈卿染並沒有想到司長月不過就是討厭自己提起來沐王府的人,以為司長月故意轉移話題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把沐王府的暗衛都殺掉了。
當沈卿染有了這個猜測以後就有一些暴躁,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了好氣。
「司長月,你是不是殺了那些人!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回答我!」沈卿染越想越篤定了這個猜測,聲音也發了一些。
司長月終於正視了沈卿染問的這個問題,態度也變得冷凝了幾分。
他盯著沈卿染,問道:「我殺了如何,我沒殺又如何?不過就是幾個廢物罷了,我殺不殺他們跟你什麼相關?你管這些做什麼?」
沈卿染一看司長月這個態度,更加認為他這就是破罐子破摔,做了那些事情以後不想讓自己知道,但是現在看自己已經知道了,瞞不下去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
一想到這些,沈卿染整個人氣不打一出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司長月!你真的殺了那些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你!你真是太過分了!」沈卿染看著司長月,眼圈通紅,狠狠的罵道:「你就是一個王八蛋!答應我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做到過!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走!現在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司長月猛然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沈卿染,眼神冷冽,顯然已經被沈卿染的話徹底的激怒。
他看著沈卿染,沈卿染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盯著看了一會,司長月轉身就要走。
剛剛邁步就想起來了沈卿染那雙眼眸,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算了算了,司長月,你閑的沒事和一個小丫頭較勁兒幹什麼!真惹生氣了還不是要自己哄!
司長月停下了腳步,心裡安慰自己。
沈卿染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心地善良,所以才會這麼生氣,並不是因為沐鄞,自己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司長月嘆了一口氣,也沒用沈卿染說一句話,很沒有勞動沈卿染哄他,就這樣,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沈卿染,想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才能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可是一回頭就看見了沈卿染已經淚流滿面了,看著自己的時候也是充滿了埋怨的眼神。
這一下子司長月更加的慌亂了,哪裡還記得什麼哄不哄?哪裡還能給記得誰對誰錯?哪裡還想著讓沈卿染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司長月什麼都顧不得了,一心只想讓沈卿染不要哭了。
「阿染,阿染,你別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並沒有想要凶你,我,我就是這個脾氣上來的時候我沒有控制住自己,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這樣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的阿染,好阿染!」司長月伸出手想要抱沈卿染,可是卻被沈卿染擋住了。
沈卿染哭的抽抽噎噎,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受了極大委屈的貓,渾身炸著毛,兇巴巴的,但依舊可愛的讓人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別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司長月沒有強硬的去抱沈卿染,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沈卿染的頭髮。
溫暖的,柔軟的頭髮讓司長月心情更加的平靜起來。
同時也越發後悔剛才和沈卿染髮生了爭執。
為什麼要讓她難過呢,為什麼要讓她傷心呢。
「都是我不好,我讓阿染難過了,我這個混蛋,不要哭了好不好?對,阿染罵得對,我就是一個王八蛋!」司長月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有多少話不能好好說?有多少事情不能慢慢來?為什麼一定要逼著沈卿染做一些她不喜歡做的事?為什麼一定要說一些沈卿染不想聽的話?
想開了這一點以後,司長月也不再鬧彆扭了。
「阿染,我並沒有殺那些暗衛,我雖然很不喜歡沐王府,但是這些年我們也算是相安無事,我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殺沐王府的人。」司長月輕聲說道。
沈卿染一聽這話立刻就抬起頭看著司長月,心裡已經信了一大半了。
司長月的性格沈卿染是知道的,如果司長月真的做了這件事,那麼至少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會承認。
既然司長月已經說了自己沒有殺那些人,那麼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沒有殺。
這一次司長月伸出手抱住沈卿染的時候沈卿染沒有躲。
司長月嘆了一口氣,抱著沈卿染時候那種充實的感覺,每一次都可以讓司長月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在腳踏實地的活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殺那些人嗎?」沈卿染抽抽嗒嗒的問道。
雖然心裡已經相信了司長月,但是該問的話沈卿染還是要問,不聽到一個確確實實的答案沈卿染怎麼都沒辦法真的放心下來。
司長月現在已經徹底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點了點頭,對沈卿染說道:「千真萬確,我保證,我都已經這樣說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沈卿染點了點頭,總算是不再哭了。
「阿染,我沒有殺那些人,可是有一些話我還是想說,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生氣?」司長月看著沈卿染情緒平靜下來了,也不再抗拒自己的懷抱了,想了想,試探著說道。
沈卿染點了點頭,道:「你說吧,我聽聽看,但是最好別是什麼過分的事。」
司長月看著沈卿染靠在自己的懷裡,小霸王一般的模樣,想著自己還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才會這輩子她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他覺得自己被拿捏的死死的。
「不是過分的,我就是想說,阿染,你以後不要提起來沐王府的時候那麼的關心,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我不喜歡你對沐王府……」
「等等。」沈卿染一愣,趕緊打斷了司長月的話。
聽到這裡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司長月應該是有認知上的誤差,要不然司長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因為你殺的人是沐王府的人,我才會這麼激動?」沈卿染就問道。
雖然不明白沈卿染為什麼這樣問,但是這件事已經是明擺著的一件事了,司長月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否認的。
「對,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司長月就問道。
沈卿染嘆了一口氣,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司長月的反應會這麼大了,合著她以為自己是為了沐王府「出頭」所以才會那麼生氣。
如果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說實話,司長月就算是生氣發脾氣那也是無可厚非,可是問題並不是這樣,她並不是因為司長月「殺的人」是沐王府的人才會這樣憤怒激動。
事實上,不管司長月殺的是誰,哪怕就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沈卿染還是會這個反應。
「你想多了,我並不是因為你殺了沐王府的人生氣,我是因為你殺了人我才生氣,你明白不明白啊!」沈卿染坐直了身體,握住了司長月的手,對他輕聲說道。
司長月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並沒有認為沈卿染是因為自己殺了人生氣,整個心思都在沐王府上了,也根本就想不到別的了。
「你今天來沈府的時候你知道你有多不對勁兒嗎?」沈卿染看司長月這個樣子,索性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司長月當然知道,哪怕他對於當時的記憶零零散散,但是魅字部也一定會在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對他說一次。
可是他並沒有太過在意,這種事情從前也發生過,雖然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也讓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阿染,我沒事的,你別害怕,我不會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以後我會好好控制我自己的情緒,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你別怕,別害怕我好不好?」司長月反手握住了沈卿染的手,溫柔的說道。
沈卿染知道,司長月一定是害怕自己躲著他,可是怎麼會呢?
「司長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象的那麼膽小?我不是一個風吹一吹就破的美人燈籠,我沒有害怕你,從前的時候沒有害怕你,要不然我就不會找到你身上了,現在也沒有害怕你,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跟你說話了,以後更不會害怕你,因為我想等著我解決完了所有的事情就跟你好好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的。」
沈卿染走的時候對司長月甚至有一些無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對,司長月好多時候給她的感覺都是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信賴的成熟穩重有手段的男人,可是有的時候司長月就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需要自己反反覆復的跟他確認自己不會走,司長月才能放心一點。
不過沈卿染並沒有因為這些感覺不耐煩,她只是覺得有一些心疼。
司長月沒有跟她說起來過以前的事情,所以沈卿染對司長月的過去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司長月為什麼會這樣「膽小」,但是每一次看到司長月不確定的,小心翼翼的眼神,沈卿染都會覺得很心疼。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因為什麼,沈卿染都願意一遍一遍的答應著,確認著,讓司長月知道,他不是自己一個人,他永遠都不是自己一個人。
「我不是因為害怕你再一次情緒失控才不讓你殺人,是因為如果你再情緒失控會讓你身上的負加速蔓延的速度。」沈卿染就對司長月說道。
「我已經發現了,你身上的毒已經開始有了自主意識,你今天這樣不對勁就是因為你被那毒完全地控制了,所以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連我都不認識了。」沈卿染就把自己這段時間研究的推測告訴了司長月。
「司長月,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你身上的這個毒,與其說是毒,不如說這是一種蠱。」沈卿染緊緊的握住司長月的手,跟他細細的分析著這件事。
「蠱?為什麼這樣講?」司長月不太明白沈卿染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問道。
沈卿染提起來這些事兒耐心極好,「一開始的時候吧,我也覺得這就是單純的一種比較罕見的毒藥,特使事情演變到了今天,我就覺得很不對勁。」
沈卿染點了點司長月的心口處,道:「你見過誰家的毒藥可以操控人類的意識?你有見過誰家的毒藥可以一層一層的進化?」
「我的止疼葯為什麼會每隔一段日子就不管用了?那就是因為被這個蠱蟲完全的化解了,它進化了,不害怕了!」沈卿染就對司長月說道。
一個沒有生命的毒藥,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進化的,因為她在製作止疼葯的時候避開了所有會「驚動」司長月身上毒藥的可能性,但是即便如此,司長月身上的毒依舊在一段時間以後再一次成功的讓自己和解藥相融合,所以沈卿染幾乎可以斷定,司長月身上的毒絕對是有生命的!
只有有生命的東西才會趨利避害,才會不斷的進化,讓自己更加的所向披靡。
「蠱蟲?可是這些年除了發作的時候疼的我死去活來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真的是蠱蟲嗎?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司長月並不是不相信沈卿染,但是他真的對自己身上的這個毒束手無策一籌莫展,所以才會本能的反駁幾句,以此讓沈卿染說出更多可以說服自己的話來。
「並不是你沒有感覺這件事就不是真的,這個蠱蟲我覺得和平時我知道的那些東西不太一樣,這個蠱蟲有一點特別。」沈卿染就對司長月說道。
一聽沈卿染這樣說司長月就問道:「什麼不太一樣,你倒是說來聽一聽。」
「還是認真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太一樣的東西,都有活躍期,只是你身上這個蠱蟲在發作的時候比較短,大概呢也就是月圓之夜的時候,那個時候才是這個蠱蟲的活躍期吧。」沈卿染並不是張口就在這裡胡說八道,她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才推測出了這個可能性。
「我知道你並不是很相信我這個說辭。」沈卿染看著司長月有一些迷惑的樣子就笑著說道。
司長月這些年看過的名醫數不勝數,有的人壓根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剩下看出來端倪的則是都說司長月是中了毒,就連最開始的時候沈卿染說的也是毒,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子又變成了蠱蟲。
「我已經想出了跟你證明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會讓你很疼,不過我保證用了這個辦法以後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說你身體里的不是毒,是蠱蟲了。」沈卿染就對司長月說道。
本來想著這些事等到事情都解決以後再說,沒想到話趕著話竟然這麼快的就走到了今天。
不過也好,沈卿染看著躍躍欲試的司長月,早一點讓司長月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好讓他避開一些不能做的事,盡量讓他身體里的東西冷靜安定一些。
「沒事,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就是了,不用跟我說。」司長月就對沈卿染說道。
雖然說此時的司長月還不知道沈卿染究竟要做什麼,但是他對沈卿染的信任就是這樣盲目且沒有任何理由的。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告知我,我願意把我自己完完整整的交託給你。
面對這樣的信任誰能不感動呢?沈卿染也不例外,雖然說她一直都知道司長月對自己是不一樣的,是特殊的,可是當聽見司長月這番話的時候沈卿染還是覺得眼眶一熱。
除了自己以外,司長月應該不會再對任何人這樣好了吧?
不過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好不容易盼著他來了,要先把這些事解決了。
沈卿染拿出了司長月送給她的那把匕首。
「忍著點,真的會有一點疼。」沈卿染就對司長月說道。
司長月點了點頭,他下次沈卿染的示意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
沈卿染在他的心口處用手比劃了幾下進行了丈量,然後用匕首尖迅速的劃開了一條口子。
並不是特別的長,但是很深,鮮血就像是不要錢一樣流了出來,過了一小會,沈卿染仔細的觀察著那一道口子,看著鮮血的顏色從黑色變成了正常的紅色,再然後又變成了黑色,循環往複。
這種奇怪的現象這麼多年沈卿染是第一次見。
沈卿染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司長月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很樂觀了,但是真的沒想到已經這樣不樂觀了,看看這個血液的顏色,哪怕就是自己說他是正常的,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你仔細看看你的血。」沈卿染就對司長月說道。
本來以為司長月也會很震驚,卻不想司長月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這一次沈卿染的反應特別的快,司長月已經發現這件事了!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種情況了!?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沒事?」沈卿染看著司長月,情緒再一次激動了起來。
「你知道不知道你繼續這樣下去會出什麼事情?你自己看一看啊!」沈卿染的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凶。
不過這一次沒等司長月開口哄她,沈卿染自己就已經抹掉了眼淚,拿起了匕首在自己的指尖劃破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即刻就流了出來。
司長月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起,他如何受傷流血都沒事,可是他沒辦法看見沈卿染受傷流血,因為那會讓他非常的心疼。
「你不如在我身上捅幾刀,這樣還能給我來個痛快!以後這種事情不許做了,你要是讓我再看見你……」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就從我的房間里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沈卿染顯然比司長月激動多了,還沒等司長月說完就已經大聲的罵道!
司長月一愣,還想說點什麼,可是看了一眼沈卿染卻不敢說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你小心著點,別碰著傷口,我,我這,阿染……」
沈卿染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司長月,心裡一軟,道,「行了啊,別說話了,我這個不疼,你這把匕首這麼鋒利我能感覺到什麼,一會你才疼,自己忍著點,忍不住就叫出來,就你和我,沒有什麼丟人的。」
司長月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沒有把沈卿染的話放在心上。
沈卿染嘆了一口氣,知道司長月這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以為自己誇張了。
可是實際上,這種疼痛真的就很超出人類的想象,捫心自問,沈卿染覺得自己是挺不住的。
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心疼沒什麼用處,只能儘可能的讓司長月的疼痛快一些結束。
想要徹底的拔除司長月的蠱蟲,這份兒疼就無可避免,誰也不能代替他,好在司長月這些年也不是真的養尊處優,即便是疼,咬咬牙,也能忍住吧。
不過到底需要咬到什麼地步,這就要看司長月了。
沈卿染在行動之前,又囑咐了一遍,「很疼,司長月,你不要以為我誇張了或者我在和你開玩笑,真的很疼很疼,不是一般的疼,這個疼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住的,但是這是給你拔出蠱蟲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你只能忍一忍。」
沈卿染說完了這些以後也不再磨蹭,直接就把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指頭放在了司長月的傷口上。
第一秒,第二秒,第三秒,沒有任何的反應。
司長月被沈卿染說的有一些緊張,雖然並沒有覺得熬不過沈卿染所說的疼痛,可是畢竟也不過就是血肉之軀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所以司長月在感覺沈卿染的手指頭按在了自己傷口上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秉住了呼吸,等待著沈卿染說的那種可怕的疼痛來臨。
可是等了一會以後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看著沈卿染專註的臉,司長月剛要忍不住開口問一問是不是哪一步搞錯了,或者自己身上這道傷口不夠深,可是還沒等到司長月開口,他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是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沈卿染的血順著他的傷口進入了他的身體里。
說起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可是就是如此,那血真的就這樣進入了司長月的身體里!他的感覺特別清晰,沈卿染顯然和司長月的感受差不多,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面容看起來更加的緊張起來。
下一刻,司長月的表情凝固了,然後就是讓人崩潰一般的疼痛席捲了司長月的全身!
痛,除了痛還是痛,疼的他想死,那種疼痛無法言說。
沈卿染說的對,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疼痛!
司長越覺得好像有無數把刀在自己的身上來來回回的割,每一把刀都像是剛剛從鹽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痛進了血肉之中,而且那刀還在不停的深入,在血肉之中翻滾!
司長月倒抽了一口涼氣,拚命的忍著那種不斷傳來的劇痛,試圖讓自己好過一些。
可是沒用,那種疼痛就像是無孔不入的一般,不斷的侵襲著司長月的理智。
司長月覺得自己連嘶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整張臉在頃刻間就變得煞白一片,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司長月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是不是很疼,如果很疼的話,你就,你就叫出來,沒關係的,你放心吧,這裡只有你和我,不會有別的人知道這件事,一定很疼,我知道的,我都是知道的。」沈卿染緊緊的握著司長月的手,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不停的顫抖著。
她心疼,她是真的很心疼,她一直覺得這種疼痛如果放在她的身上那是絕對無法忍受的,可是現在她覺得並不是這樣,如果現在有人告訴她可以代替司長月承受這份痛苦,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沒事,阿染,你不用擔心,我……我不疼的,真的,一點都不疼的。」司長月的眼睛里一片血紅,他覺得自己看沈卿染都有一些看不清楚了,可是他仍舊強挺著,堅持著安慰著沈卿染,一遍一遍的告訴她,不疼,真的不疼,一點都不疼,就是為了讓沈卿染不擔心自己。
這種疼痛的確是太過劇烈了,